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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我聽說,秦司寒從他媽手上把房產證搶了過來。
他媽撒潑打滾,不肯同意。
可面對我讓法務遞給秦司寒的那些財務漏洞,秦司寒根本沒辦法。
他不敢賭。
他害怕,我真的能給他送進去。
所以,面對他媽的阻撓,他不僅沒心軟,還直接把他媽弄回了鄉下老家。
至於孟小雅……
她完全沒想到外表光鮮的秦司寒竟然是個窮光蛋。
眼看算盤落空,她去醫院,本想把孩子打了。
可醫生說她以前在國外放縱太過火了,已經打過好幾次。
她如果再掉胎,很容易有危險。
而且以後她可能再也不會懷孕了,所以最好是能調養身體,把孩子生下來。
孟小雅崩潰了,整天跟秦司寒吵架。
就連顧遲去跟他簽合同,幫我弄過戶的時候,都看見他們倆在爭吵不休。
秦司寒忍着孟小雅,主要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
孟小雅恨透了他,卻一時又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當顧遲把這些當成笑話講給我聽的時候,我卻只覺得諷刺……
所以,為什麼要在垃圾堆里找伴侶呢?
還好我及時看透了他。
但這個世上,還有太多太多的人,在迷糊着。
比如秦司寒,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自己的頭頂上,正頂着一片綠油油呢。
這些日子,我雖然沒理會秦司寒,但他那些鍥而不捨的道歉短信,卻一直沒停。
我決定,如他所願,再見他最後一次。
順便,把真相送給他
再見到秦司寒,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臨近過年,天空飄起了雪。
他落魄了很多,臉色也憔悴了很多。
那天,我開的是一輛紅色法拉利,他開的是一輛二手小電驢。
我穿着貂,坐在車裡,懶洋洋地睨着他。
他的鼻尖和耳垂都被凍紅了,衣服上也落了雪。
他的高傲和可笑的虛榮,被我徹底碾碎。
秦司寒盯着我,眼眶通紅:
「婷婷……」
可笑。
他的聲音竟然有點哽咽。
我倒想看看,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些什麼?
誰知,他卻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我能不能再請你喝杯奶茶?」
我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
唔,這裡離一家奶茶店很近,剛畢業那會兒,我經常讓他給我買奶茶喝。
那家店很實惠,一杯香芋啵啵只賣 7 塊錢,很大的一杯。
那時的秦司寒,每個月只有兩三千塊的工資。
我怕他負擔重,所以每次都來這家店,純粹因為便宜。
久而久之,他就覺得,我只配喝那七塊錢的奶茶,不配得到更好的了。
我嗤笑了一聲:
「不用——
「你請的東西,我嫌髒。」
秦司寒臉色一白,隨後頹喪地低下了頭:
「婷婷,你真不肯原諒我嗎……
「為了你,我把房子都……」
我直接打斷他,反問:
「你覺得我缺房子?」
我隨手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正是這座城市裡最繁華的商業區。
「看見那些樓了嗎,五年前,我爸開發的。」
秦司寒再次噎住。
此時此刻,他說什麼都顯得無力。
我直接把之前顧遲調查孟小雅的那些資料扔給他:
「自己看吧,以後別再來找我。
「我不吃回頭草,更何況是一棵爛草。」
秦司寒茫然地接過去,只翻了兩頁紙,臉色就已經鐵青。
正在這時,顧遲給我打來了電話:
「姐,你知道嗎?這兩天我讓人盯着孟小雅那女的,發現她總是去醫院。」
我沒覺得新奇:
「懷孕了,去醫院不正常嗎?」
顧遲撲哧一聲笑了:
「那得看她掛的是什麼科啊,她掛的可不是婦科!
「你猜,她得了什麼病?
「梅毒二期!」
我默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秦司寒一眼。
給了他最後一句提醒:
「秦司寒,有空去醫院查查吧。
「也許之前讓你陽了的病毒……不止一種。」
秦司寒的表情一下就變了,他嘴唇微微哆嗦着:
「你……什麼意思?」
我諷刺地笑了一下:
「你說呢?」
他已經看過了孟小雅的調查資料。
我什麼意思,他當然知道。
秦司寒再也不敢耽誤,騎上電動車就走了。
估計,是去醫院了。
19
我最後一次得到秦司寒和孟小雅的消息。
是聽說秦司寒去醫院檢查之後,怒火爆發,把孟小雅給揍了。
直接把人給打到流產了。
孟小雅大出血,在醫院裡搶救,勉強撿回一條命,以後卻再也不可能懷孕了。
而秦司寒因傷人罪,還進去蹲了監獄。
他們兩個查梅毒,都是陽性。
整個人生,算是徹徹底底地髒了。
很快,跨年夜到了。
新的一年要來了。
顧遲問:
「姐,新的一年,你是不是得給我找個新的姐夫了?」
我笑了笑:
「誰知道呢,隨緣吧。」
畢竟——
垃圾堆里的男人,只會影響我賺錢的速度。
談戀愛,哪兒有搞錢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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