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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們聽說了沒有？”
街道的某個轉角處，一個小茶寮中坐滿了人，他們雖不是什麽達官貴人，可湊在一起那消息的靈通程度也是絲毫不遜色的。
“嘿，能沒聽說嘛，這可是大事兒。”一個滿嘴黃牙的老漢捋了捋看起來有些打結的胡子，猛灌了一口茶，道：“國主令這才剛剛頒布，你們瞧瞧，大街上可還有什麽權貴的馬車在行駛？”
這麽說起來，今早早些時候開始，這街道上還真是空曠得很，出了一些市井民眾在來回奔波，往日裏來回穿梭的車馬都不見了。
一旁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兒湊到老漢身邊，咧著嘴道：“黃大伯，您消息最靈通了，快跟咱們說說唄。”
“是啊，說說唄。”
眾人聞言也都笑著起哄，這老漢原是個說書的，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書也不說了，開了個茶寮，每日裏就跟來喝茶的客人閑聊。所以明明大夥兒都知道的事兒，也樂意從他口中再聽一遍。
老漢清了清喉嚨，一口老痰吐在地上，伸手抹了抹嘴，這才道：“話說啊，這異星現世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千百年前就有說法流傳下來，說是這異星現世，大陸必將發生大事……”
“什麽大事？”男孩兒豎著耳朵聽著，一有疑問就開口，生怕錯過了什麽。
可老漢說事兒就討厭就是被人打斷了，他輕踹了男孩兒一腳，道：“去去去，小小年紀湊什麽熱鬧。”
“哎呦，黃大伯您別踹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男孩兒哪裏肯走，這會兒要走了，可就進不來了。
眾人見他耍賴，也都哈哈一笑，毫不在意，隻催促著老漢繼續說。
“這大事兒啊，老漢我可不敢瞎說。告訴你們……”老漢故作神秘向四周看了看。隨即壓低聲音道：“異星現世，大陸必亂。”
“切……”眾人起哄。
老漢嘿嘿一笑，高聲叫道：“行了行了。還不能讓老漢我過過癮麽？行了，我接著說。”
“這國主令啊，本來早就要頒布了，但是苦於另外兩個帝國都沒有表態。這才壓了下來。如今這國主令一下，事情可就是板上釘釘了。這帝都中的權貴哪裏還有心思上街來行走，早就跑回家去商量對策了。也就啊，隻有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還在為了生活而奔波喲……”
老漢狀似唏噓。但其實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比起帝都意外的那些人，他們的日子已經不算苦的了。
“您說了半天。這國主令究竟什麽意思？”一個瘦子明顯有些心急，撓著脖子問道。
“什麽意思？”老漢看了瘦子一眼。哼哼著道：“三國權貴即將齊聚離國帝都，用比武的方式來決定話語權，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興兵打戰。”
今日眾人還能有心情坐在這裏聽八卦，聊是非，也正是因為他們知道，不會打戰，否則的話，隻怕是逃命都來不及了。畢竟不管是什麽時代，打戰苦的都是老百姓。
“想不到那些權貴還有為咱們老百姓著想的一天啊。”有人感慨道。
漸漸的，眾人便議論開了，畢竟在他們眼中，隻要能平平安安過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能不打戰，那就更幸福了。
“隻要不打戰，隨他們比武去，跟咱們又沒關係……”
“可不是，到時候咱們門一關，什麽也不管，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去……”
“誒你說，到時候出門拉點生意……”
“咳咳，安靜，都安靜！”老漢見眾人議論得越來越熱烈，這才出聲阻止，隻見他緩緩起身，雙手在空中掌心朝下壓了壓，道：“你們啊，都別開心得太早，說是比武，若是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倒黴的可還是咱們……”
老漢這可不是危言聳聽，那些權貴哪裏會將他們的性命放在眼中，若是到時候發生什麽衝突，真要打起來，那還是得打。
“國主不會讓他們在帝都亂來的……”
“就是，再說了，不是還有護國玄師嗎……”
人聲漸漸變大，在空曠的街道上空飄蕩著，不一會兒就引來了巡邏的兵士。
“幹嗎呢？”一個兵士吼道。
眾人一見兵士來了，嘩一下全散了，哪裏還有方才議論時的慷慨激昂，唯有那黃牙老漢和男孩兒還在茶寮中。
“嘿嘿，官爺，大夥歇歇腳喝口茶，沒幹嗎……”老漢將汗巾在臉上抹了一把，隨手拿起就近的兩個碗，將其中剩茶潑到了地上，道：“官爺喝茶嗎？”
兵士見人散了，也就不做停留，很快也走遠了。
“哎……”
“黃大伯，您歎什麽氣啊？方才不是還說，不打戰就是好事兒嗎？”男孩兒有點不解老漢的前後不一。
老漢伸手在男孩兒的頭上摸了摸，眸中似有某種光芒閃過，看著男孩兒的眼神有些不舍，有些不忍。“你啊好奇心太重，到了那日，可別出來亂跑，知道嗎？”
有些話，老漢心裏清楚，可不敢說啊，方才已經暗示了眾人，隻可惜，效果並不怎麽好。眼前這個男孩兒，如果他的家人都還在的話，應該也有個這麽大的孫子了，他不希望男孩兒因為好奇，而惹上麻煩，“記住，那日可不能出門！”
男孩兒雖然有些不解，可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臨走的時候還衝著老漢笑道：“黃大伯，沒事兒的時候我還能來聽你說故事嗎？”
“來吧來吧，也不知道還能說幾天的故事了……”老漢囔囔自語，男孩兒見他有些奇怪，也就多看了兩眼，隨後跑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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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主令：
五日後，三大帝國齊聚離國帝都，各國派出代表進行比試，屆時民眾回避，不得擾亂秩序，違令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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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大事？”歐陽紫訫看著寧致遠，將手中的紙條揚了揚。
“不是全部，也有一半。”寧致遠可不覺得三大帝國真的會把事情放在明麵上，這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爹，您怎麽看？”
歐陽昊沉吟了片刻，道：“寧公子既然也不清楚全盤計劃，我想我們也不要過多猜測，還是等……”
“等我嗎？”
“大叔！”歐陽紫訫驚喜地看著門外一襲白衣之人，不是容一又會是誰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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