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看著自己的血液順著輸液管流進采集瓶,一旁的百經緯臉上顯出興奮的神色。漂亮護士連抽了兩瓶,熟練地拔出針頭放到托盤裏,用酒精棉幫張秋按壓住傷口。
百經緯已經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走到張秋身邊,心翼翼地從托盤裏拿起張秋的血液,舉在半空中聚精會神地看。張秋問道:“這樣能看出什麽嗎?”
“不能不能,要等化驗之後才知道。”百經緯抑製住興奮,把采集瓶放回托盤,對張秋道:“夥子,抽完血的人需要休息,我給你準備了休息室和高熱量的食物,跟我來吧。”
“休息室就不必了,”張秋並不覺得有什麽不舒服,“你盡快做化驗,我等結果。食物嘛,倒是可以來一點。”
“好,你隨我來。”
百經緯前麵引路,將張秋帶到了一間寬敞的大廳,到牆邊按下紫色按鈕,就有一張桌麵從牆麵裏伸出來,緊接著一把椅子緩緩升起,高低剛好和桌麵相配。百經緯笑道:“請坐,食物一會兒我讓人給你拿過來。你吃中餐,還是西餐?”
作為資深吃貨的張秋反問百經緯:“你們這裏最好吃的,或者最具特色的,是什麽?”
百經緯略想一下道:“大概還得是西餐,我們這裏可是米其林大廚親自做的。”
“那好,就來西餐。”其實張秋連米其林是什麽都不清楚。
片刻之後,一道道豐盛的美食被端上來。梅幹菜味冰淇淋,法國三a級鵝肝,進口美國青蘋果,北歐海鮮濃湯……
服務員向張秋介紹後,百經緯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鈔票作為費,之後留下了張秋一個人吃飯,他則去親自監督血液的化驗工作。
等張秋飽餐一頓後,百經緯仍然沒有回來,不得不,這些菜的味道就是不一般。等百經緯回來後,張秋明顯看出他臉上的失望之色。果然,沒等張秋問結果,百經緯就直接道:“你的血液和常人無異。”
張秋點點頭,這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不是血液的原因,那一定是白虎的原因,但張秋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百經緯。看他們這意思,如果自己出來,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弄到白虎,誰知道會不會用什麽下作的手段。
“我的想法是,對你整個人進行一次全麵而且係統的檢查。”
“可我們的交易隻是采血不是嗎,白了,就是我賣血來換取自由,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要我血液的目的是什麽。”
“我們看中了你的快速恢複能力,在這一點上,我想你也會想了解自己身上的秘密吧?”
“不,我並不想。”
張秋可不想成為白鼠,全麵的係統的檢查,查完發現自己一切正常,豈不是就沒有了神秘感。就保持現在這樣,讓他們捉摸不透,挺好。
百經緯還不死心,又道:“就和醫院的檢查一樣,等於是為你做一次免費的體檢。”
“百博士,”張秋也采用了這個稱呼,“如果有機會,我想自己身上的秘密會真相大白的,但不是現在。”
“哦?”百經緯來了興趣,“那麽你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嗎?”
“或許我知道。”
“我早就過,也許咱們會成為朋友,今就到這裏,我派人送你回去。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聯係。”
百經緯完遞給張秋一張精致的名片,張秋接過,上片燙金的大字寫著教授百經緯,首都人類學研究中心。張秋笑了,名片內容越少,越能證明它的主人牛逼。就像紮克伯格,他隻需要在自己的名片上寫上faebk創始人就足夠。而不需要像社會上的某些人那樣,名片上頭銜一大堆,卻沒一個厲害的。
負責送張秋離開的仍然是k,開車的仍是之前那位逃掉的青壯漢子。看到他沒被抓到,張秋才稍感心安,要是因為自己惹得被人坐牢,就不好了。
百經緯站在四樓的陽台上,目送張秋乘坐的別克商務車離開。對於張秋身上的秘密,他急也沒用,百經緯已經想到了更好的方法讓張秋配合。這次采血,是和張秋做的交易,張秋做的那些事,難免會遇到自己處理不了的,那時候就可以進行下一次交易。關鍵時刻,還可以人為製造一些問題迫使張秋來找自己。
百經緯想到這裏陰險的笑了,自己已經七十多歲,如果真能從這個年輕人身上尋找到長壽的秘訣,就算給自己一座金山都不換。當然,百經緯心裏明白,長生不老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改善身體機能不是,張秋身上似乎就隱藏著這些秘密。這就是自己的使命,也是研究中心設立的初衷,上麵的一些老家夥們一老去,哪一個不想多活幾,多享受幾權利帶來的美妙。自己要是真的研究出來,那無論上麵怎麽鬥爭,自己都會成為災難中一坐安全的孤堡,無人可以撼動。
別克商務車上,張秋敲敲玻璃,發出砰砰聲。k回頭問:“你在做什麽?”
“這輛車,防彈嗎?”
“防彈,不過,我不認為還會有危險。”
“你這麽有自信?”
“我對自己充滿信心。”
“上一次你就是這麽的。”
k對張秋的揶揄不屑一顧,但很快,k就發現自己錯了。司機突然報告:“隊長,咱們又被人盯上了。”
張秋一個激靈,起身透過後車窗看去,果然兩輛黑色吉普牢牢地跟在後麵。這時k也變了臉色,他剛剛完對自己充滿信心,就來這麽一幕,簡直是啪啪打臉。更令他惱火的是,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做對,自己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趕緊跑吧,甩開他們。”張秋大喊一聲後,係好安全帶,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在車廂裏碰撞的感覺。
張秋完,司機無動於衷,目光除了注視道路前方外,就是去看k。k皺著眉頭思考,突然道:“停車!”
“什麽?”張秋大喊。
不用k回答,因為司機已經踩了刹車。附近沒有停車位,k直接就把車停在了道路中央。後麵兩輛吉普車也隨之停下。堵在後麵的司機們暴躁的按著喇叭,等不及的瞅準機會猛打方向盤並入相鄰車道。
“帶在車上不要熄火,”k又回頭對張秋道,“你也一樣,老老實實待在車上,不要下去。”
“憑什麽!”
張秋完,k已經下車了,一同下去的還有坐在後座上的青壯漢子。張秋從後窗看去,兩輛吉普上下來八個人,紛紛走到第一輛吉普前麵,k和青壯漢子站在他們麵前略顯單薄。雖然k不讓張秋下車,但張秋還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等司機阻止時,已經晚了。
k看著張秋走到自己身旁,臉色極為不悅,喝道:“誰讓你下來的?”
張秋就不喜歡k這種頤指氣使的樣子,直接回道:“腿是我自己的,我去哪不用你管。”
“可我得保護你!”
“我可沒過需要你的保護!”
“你……”
“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對麵吉普車前的人看不下去了。
張秋看著話的人,戴一頂黑色帽子,大熱穿一件長袖衫,肚子往外凸著,淺色衣服上洇出一大片汗漬。張秋問道:“你是誰,跟蹤我做什麽,之前那輛汽車,也是你們的?”
“你人不大,問題倒不少。沒錯,那輛車的確是我們的。本來咱們之間沒有恩怨,因為你,我們自己兄弟都被警察給抓進去,咱們之間就有恩怨了!”
“笑話!”張秋對他的法嗤之以鼻,“如果不是你們的人追我,又怎麽會淪落到被抓進去的地步。”
“話可不是這麽的,我們找你,不過是想跟你聊聊,可沒想過要害你,是你上來就跑。”
“這就是你們滿大街追我的理由?”
“費什麽話,”k打斷張秋,“你們是什麽人?”
“這沒你什麽事,我們是誰也不需要向你匯報!”
“那就沒什麽可的了,張秋,上車!”
“不許走!”
張秋看著對方領頭的人,道:“怎麽,還不讓走了?”
“人可以走,玉佩得留下。”
“什麽玉佩?”
“你別裝傻,玉佩是什麽你會不知道嗎。戴在你脖子上的,那是什麽?”
“你是這個嗎?”
張秋抓住脖子上的紅繩緩緩拉出來,一個型帶保護殼的長方體護身符出現在張秋手中。這個護身符是當初高誌加入堂社後送他的,這次出來,張秋不想讓百經緯見到白虎就換上了護身符,沒想到真的有人在打白虎的主意。更奇怪的是,這些人是誰,他們怎麽會知道有白虎的存在,一切,都如同一個巨大的問號徘徊在張秋的腦海裏。
對方看清楚張秋手中的護身符後冷哼一聲,直接下令:“咱們走。”
八名大漢紛紛上車,油門轟鳴,直接轉到一旁車道離開。k看著離去的兩輛吉普車,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秋一眼,隻道:“上車吧,送你到車站。”
“好。”
張秋從容上車,這一次再沒有人衝出來跟蹤,但張秋的內心比有人跟蹤時還要複雜。這些突然出現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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