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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龍放下電話，心中抑製不住的激動，魯斌一案他早就覺得應該全力追查了，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辦案多麽窩囊。王海龍立刻囑咐下邊人，改變方式，全力以赴，以最快的時間，最快的速度將魯斌緝拿歸案。正準備親自動身的王海龍剛一起身，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進！”
王海龍看著門口，自己手底下那幫人平時根本不敲門，來的人會是誰呢？
“王警官，我帶江雪來做筆錄。”
張秋一進門就直奔主題，他理解警務人員的繁忙，不想耽誤太多時間。
“好，跟我來。”
王海龍站起身，帶著張秋，江雪還有蕊蕊到另一間屋子，裏麵坐著兩個身材削瘦的警察，一看王海龍進來紛紛起身，道：“王隊長！”
王海龍點點頭，側身讓出江雪，道：“這個女孩就是五一三綁架案的受害人，今她過來做筆錄，你們兩個負責，注意照顧一下受害人情緒。”
“是！”
江雪留在屋子裏做筆錄，王海龍，張秋，蕊蕊三人站在門外，張秋道：“王隊長，謝謝你。”兩個警察叫王海龍王隊長，那自己就也這樣稱呼吧。
“不用謝我，這是我身為一名人民警察的責任。怎麽，你還親自送她來了，膽子夠大的，這裏可是公安局。”王海龍還不知道張秋已經沒事的消息，自然而然的認為張秋又一次任性跑出來。
“這裏我不是常來嗎，嘿嘿。”
“可你的身份不一樣了，以前的你是普通人，現在的你，有案子在身。羈押期間外逃的嚴重性不用我再警告了吧，那晚上我的話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張秋狡黠地一笑，道，“今日的我與昨日的我，早已經變化太多。”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張秋故意停頓一下，然後大聲出來，“我沒事了！”
“沒事了？”王海龍不敢相信，他第一反應是何局長從中插手，可何軍分明不是這樣的人。
“對，我已經沒事了，蕊蕊也沒事了。要不然，我能光明正大的來這裏嗎？”
王海龍看張秋的樣子不像謊，難道，真的是何局長幫了他嗎。如果是，那何局長會不會成為第二個王國棟？想到何軍曾經下令追查魯斌一案要低調處理，王海龍不得不懷疑起來。但是，何局長分明已經修改了命令，全力追查魯斌。王海龍狠勁搖搖頭，在這件事情上，他這個刑警隊長完全沒有頭緒。
江雪做完筆錄出來時，神色一切正常，張秋問道：“沒事吧？”
江雪笑著沒事，張秋又對王海龍道：“王隊長，魯斌那邊就拜托你們了，一定要把凶手捉拿歸案！”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的。打擊違法犯罪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那個劉曉龍，準備怎麽辦？”
王海龍毫不猶豫地道：“依法嚴懲。”
“謝謝，謝謝。”張秋一連了兩個謝謝，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沒辦，道：“王隊長，有件事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什麽事？”
“辦護照，是在這裏嗎？”
“在二樓，出入境事務管理所。怎麽，你要辦護照？”
王海龍的目光中透露著警惕，張秋大方笑道：“沒錯，我要辦護照。”
“你要幹什麽？”
“有點私事。”關於自己暑假的計劃，張秋並不想透露太多。但看王海龍一副要去告訴自己舅舅的樣子，又補充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等高考完，我想出去逛逛。”
張秋謊話的麵不改色心不跳，其實這也算不上謊話，自己的確是要在高考結束出去逛逛。隻不過要去的地方，政局不穩，充滿機遇和風險。
和王海龍分別後，張秋就帶著江雪，蕊蕊直奔二樓，果然看到了一麵寫著出入境事務管理所的大牌子。房間麵積有一間教室那麽大，兩個櫃台正在辦理業務，每個隊伍後麵都排著四五個人。張秋拍在其中一條隊尾，很快就領到一張表格，櫃台後的工作人員道：“填表，然後去照相。”
張秋往四周一看，西麵一扇門上方果然寫著照相室三個字。填好表，張秋就去照相，采集指紋，隨後回到櫃台連同兩百塊錢一同上交，工作人員問：“自己來取還是郵寄？”
張秋想想，還是選擇了郵寄。自己要上學，有限的空閑時間要做無限的事，既然這個可以郵寄，那就不占用自己的寶貴時間了。張秋在地址欄填上白日焰火酒吧，工作人員打量張秋幾眼，繼續若無其事的工作，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張秋，指著上麵的電話道：“如果十五後你沒有收到護照，可以撥打這個電話詢問。”
“謝謝。”
張秋把回執單，紙條之類的東西整理好裝進錢包，跟蕊蕊和張秋一起，回到白日焰火。白日焰火還沒有到營業時間，零零散散幾個過夜的客人以奇怪的姿勢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保潔阿姨正在清掃一地的果皮紙屑，看場子的弟們沒精打采的或坐或站，三五成群的待在一起。
張秋輕咳一聲，笑道：“怎麽了這是，昨晚沒休息好嗎，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酒吧剝削員工呢。”
“秋哥！”
“老大！”
“蕊姐！”
“大嫂！”
……
多個稱呼同一時間響起，短時間內形成的熱烈氣氛與剛剛形成鮮明對比。適才臉上黯淡無光的弟們此刻一個個眉開眼笑，看著張秋和蕊蕊合不攏嘴。其中一個人喊道：“秋哥，蕊姐，你們回來了？”
蕊蕊笑道：“我和你們秋哥這不正站在你們麵前嗎，還能是假的不成？”
“是是是，是我的不對。可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麽。反正，你們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
“你們被抓，大家都很擔心，做事情也沒有勁頭了。現在你們回來，簡直太好了。”
一樓的吵鬧驚動了二樓的楊羽，從辦公室正對一樓的玻璃窗裏，楊羽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張臉龐，張秋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
“秋哥！”
楊羽跑到樓梯口跟張秋揮手，一步三四個台階跳下來，上來就和張秋來了一個熊抱，激動道：“秋哥，你怎麽出來了？”
張秋笑道：“當然出來了，放心吧，我沒事了，蕊蕊也沒事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秋哥，你是怎麽弄的，是你舅舅幫你了嗎？”
張秋搖了搖頭，楊羽疑惑道：“那是？”
“來話長，咱們先去辦公室，坐下來我慢慢跟你。”張秋又吩咐蕊蕊，“拿好酒上來，今我破例喝酒，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楊羽提議：“秋哥，既然要慶祝，那咱們出去慶祝啊。”
“出去慶祝是自然地了，等中午，都散學了大家一起聚一聚，現在嗎，”張秋笑著打量著幾人，“咱們幾個先喝點。”
張秋，江雪，楊羽先去辦公室，蕊蕊隨後拿著幾瓶酒跟來，擺在桌子上開始調酒。楊羽迫不及待地問道：“秋哥，你是怎麽出來的，快跟我，過程一定很有意思。”
“沒錯，過程可太有意思了。我告訴你，這可是我賣血換來的自由。”
“賣血換來的自由？”楊羽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對啊，賣血，以前看《許三觀賣血記》，覺得可笑，又可憐。沒想到，現在我自己也賣血了。”
“秋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
“是這樣的，今早上，我突然接到一樁神秘電話，電話裏的人清楚地出了我的個人信息。本來嘛，我是不在意的，現在的個人信息早就滿飛了，根本就保護不好。可對方連我遇上了案子都清楚，還要幫我。這樣，我就不得不重視了。”
“秋哥，是什麽人這麽有這麽大本事？”事實明擺著，張秋出來了，對方的承諾辦到了。即使是不了解這一行的楊羽，也能想出背後的艱難，這絕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事。
“百經緯，首都某個研究所的人，也許是個醫生。”
“那麽，你的血是賣給他？”
“對。”
“可是，他要你的血幹嘛呀，那麽有本事的人還會缺血嗎？”
“他呀，是看中你秋哥的恢複能力了。”江雪在一旁道。
“沒錯，因為我的恢複能力很快，所以，他們想拿我的血研究我。不過，”張秋笑了，“他們可能不會得到什麽結果。”
“為什麽？”楊羽和江雪同時發問，在一旁調酒的蕊蕊也側過耳朵聽著。
“因為，”張秋低頭看著因為寬大的衣服而露出來的白虎，笑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倒是能夠借助百經緯的研究，證實一件事。”
“什麽事？”
“證實我的血液和正常人並沒有什麽不同。”
“那，你的恢複能力，是怎麽回事？”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我之所以恢複的特別快，全都是因為它！”
張秋著，從上衣裏拎出了白虎，潔白無瑕通體透亮的白虎像是擁有生命一樣，自豪地展示在人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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