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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江雪的新職業
魯斌跟他的朋友慌慌張張地逃了，酒吧裏再次恢複正常，人們在閃爍的鐳射燈下盡情的搖擺。舞台上演奏的樂隊像是有意烘托氣氛，彈奏起一首節奏極強的《與地》。
在一片嘈雜聲中，張秋，楊羽和蕊蕊坐到角落的沙發上。蕊蕊拉住張秋的胳膊，眼波流轉：“張秋，謝謝你。”
張秋淡淡一笑：“這是我該做的。更何況，你之前幫我解圍，我更應該幫你。”
蕊蕊眼裏暗淡一下，張秋幫自己是因為自己幫過他，而不是……，蕊蕊搖搖頭，這個念頭隻是一閃，就有更重要的事要，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聽到，張秋那個摸自己的大胖子是什麽集團的公子。蕊蕊擔心張秋惹麻煩上身，關切地問：“你打了那個大胖子，他不會來報複你吧。”
沒用張秋回到，楊羽就笑了：“他還報複呢，被打到跪下，一點骨氣都沒有。他就算是想報複，可他打得過我們秋哥嗎。”
“那要是找能打過的人來打呢，張秋也了，那個人是什麽集團的公子，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蕊蕊從16歲就在酒吧裏工作，到現在三年時間，形形*的人也見過不少。被大胖子猛地一摸，脾氣火爆的她立刻回了一個巴掌。根據蕊蕊的經驗，沒什麽人願意在白日焰火裏鬧事，即便是有，看場子的人在呢，不至於怎麽樣。可蕊蕊萬沒想到，張秋處理問題的方式這麽強硬，直接就讓對方斷手，那對方要是不報複，就真見鬼了。
“他愛找誰就找誰，不管怎樣，他敢摸你，就是不行！”
蕊蕊心裏一暖，打起自己的心思，張秋幫自己，除了因為自己幫過他，也許，還有些什麽別的情愫呢。
張秋笑著，忽然歎息一聲。蕊蕊和楊羽都問：“怎麽了？”
張秋苦笑一下：“這一次又打了這個大胖子，估計學校是容不下我了。”
“為什麽呀？”蕊蕊不解。
楊羽倒如醍醐灌頂一般，猛然明白過來，驚問：“秋哥，難道這個大胖子，就是……”
“沒錯，就是我在學校打的大胖子。”
“怎麽會這麽巧。”
“可能這就是命運吧。”
蕊蕊問：“那會怎麽樣啊。”
張秋想想，自己打了大胖子，落得個反省的下場。現在又打了他，估計學校建體育館的計劃算是泡湯了。按照大校長重視的程度，和自己麵臨著的抉擇，張秋不用多想就預料到了結果，緩緩道：“安心在家等高考吧。”
蕊蕊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因為自己，給張秋帶來這麽嚴重的後果。對於一個高三畢業生來，蕊蕊能想象到的最嚴重的處罰，莫過於此了。蕊蕊滿臉歉意，心懷愧疚地對張秋：“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害得你這樣。”
“沒事，別多想。”張秋輕輕一笑，無論自己打不打魯斌，結果都是在家等高考。讓他解散一心建立起來的堂社，張秋真的做不到。
“好了，好了。蕊蕊，去拿把吉他過來，我給你們彈首歌。”
張秋看氣氛實在低沉，提出來唱歌。好在酒吧這些設備都齊全，蕊蕊找到樂隊，拿了一把純木色的盧森來遞到張秋手中。
張秋結果吉他，輕撫琴弦，大拇指貼到六弦輕輕滑動，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按了一個a和弦，隨著琴弦滑動，張秋緩緩開口：“前麵是哪方，誰伴我闖蕩，沿路沒有指引，若我走上又是窄巷……”張秋聲音低沉，語調婉轉，隨著節奏越來越開，一陣高音劃破蒼穹：“隻有淡忘，從前話又如何，其實你與昨日的我，活到今變化甚多……”
一曲唱罷，張秋抱著吉他遲遲不語。本想唱一首歡快的曲子活躍一下氣氛，但從拿起吉他的那一刻起，就像抒發心中的鬱悶。一首曾令張秋單曲循環一整夜，邊聽邊哭的曲子自然而然從嘴邊滑出。
蕊蕊盯了張秋半晌，完全被張秋的歌聲吸引。雖然，歌詞她聽不懂，但歌曲的旋律和張秋所渲染的感情，蕊蕊全都接收到了。這該是怎樣有故事的人，才能寫出的歌。又是怎麽樣的人，以這首歌表達心中的情感。張秋，你到底都經曆過什麽。
一直待到散學，酒吧裏都再沒什麽發生什麽特殊情況。張秋拒絕了楊羽跟著去學校，自己一個人返回去接江雪。魯斌那邊，張秋猜想不會這麽快就找上自己。受了那麽大的驚嚇，總得緩緩吧，起碼先把胳膊給養好。
北灤一中大門兩旁停滿了各種汽車，摩托，和電動車，家長們或獨自一人，或三五成群的站在和自己孩子約定的地點，靜靜地等待著，眼睛不時張望著從大門口湧出的人潮。
張秋就站在警衛室外，很多學生經過門口看到張秋，都一陣驚訝，熱情地喊一句秋哥。張秋一一打著招呼，目光一直在人群裏搜索江雪。
主任室裏，警衛們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張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警惕地看著。張秋突然跑向教學樓，當即有兩個警衛追出去。保衛科長已經交代，一定要看好校門，不能讓張秋再來搗亂，國際友人交流期間，一定要保證正常的秩序。
張秋從江雪手裏接過包，笑道：“沒有我的下午，無聊嗎？”
江雪嘻嘻一笑，道：“不無聊。”
張秋去捏江雪臉蛋，卻看到江雪直直的盯著自己身後，猛一轉身，看到兩個警衛跟了過來。兩個警衛看到張秋轉過身，也在原地站住，卻一言不發。
張秋問：“你們跟著我幹什麽？”
兩個警衛相互間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警衛問：“你來學校幹什麽？”
張秋反問：“我是這的學生，來學校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可你在反省期間，大晚上的，你回來幹什麽？”
張秋抬頭仰望空，厚厚地雲層遮住了月光，隻有很稀薄的一抹淡黃色光芒偷出來，隱隱看出月亮的輪廓。
“呀，你回來幹什麽？”警衛追問一句。
張秋移回目光，看著警衛微微一笑笑，：“我來接妹妹回家，正像你的，大晚上的，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是妹妹，還是女朋友？”
“你管呢？”
警衛張了張嘴，擺擺手催道：“接了就趕緊走，別在學校裏麵逗留。”
“走吧。”張秋不理會警衛，拉著江雪的手大搖大擺地往校門口走。
兩個警衛看著張秋和江雪遠去的背影，嘀咕道：“媽的，學生也敢這麽狂。”
“算了算了，咱們幹好自己的活就行了。之前有個紅臉的警衛，就因為這個子，被調到新校區去巡夜了。”警衛完走進教學樓，來都來了，那就轉一圈再回去。另一個人也趕忙跟上，追問：“那個學生怎麽的啊？”
……
張秋和江雪在家長們震驚的目光中從容穿過人群，張秋坐在電動車上，江雪從背後攔腰抱住並把頭貼在張秋背上的動作，更是讓不少家長感歎：“真是世風日下，一中的學生居然都這樣了。”
回家的路上，張秋問江雪：“恢複上課後，一切還好吧？”
“恩，還好，老師們對這件事閉口不談，學校也沒什麽消息要處罰。”張秋一問，江雪就知道張秋想知道哪些方麵。
江雪又道：“今，老師還給我安排了一個重要職務呢。”
“是什麽？”張秋驟然緊張，不會是學校玩陰的吧。
江雪笑了：“你激動什麽，晚上的時候，英語老師，讓我明負責接待美國高中來的交流團，因為我的英語好。”
張秋放下心來，忽然認真地：“雪兒，等高考完，你教我英語吧。”
“怎麽忽然想學英語了？”江雪感到驚訝，張秋不是一直對語文感興趣嗎，而且還夢想著成為一名作家。怎麽今，突然要學英語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學了。”
“好，我教你。”江雪答應張秋。
回家經過紅燈區，張秋看到黑絲女的屋子亮著燈，換成了普通的白光。雖然氣炎熱，門卻緊緊關閉。隻是匆匆一瞥，就騎過去了。
回家之後，父母都已經躺下，張秋和江雪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張秋嘿嘿一笑：“出了一身汗，我去衝個澡。”
“去吧，手機給我玩會兒。”
張秋把手機遞給教學就去洗澡，這還是第一次在新家洗澡。浴室裏的設備都安置妥當，張秋打開花灑，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擦著頭發回到房間，忽然感受到一道淩厲的目光，江雪正撅著嘴看自己。
“怎麽了？”張秋不明所以，下意識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濕漉漉的頭發還往下滴著水。
江雪嘴角一撇：“你先把頭發擦幹了，過來。”
張秋快速擦了幾下，不滴水了就湊過去，在江雪身旁坐下，伸出胳膊要去摟江雪卻被一把推開。江雪把手機擺到張秋麵前，嗔道：“自己看。我先，我可沒看你的隱私，是手機自己彈出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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