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誠實的好學生
張秋忽然愣住了,問:“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你有事。”
“傻丫頭,我不會有事的。現在不是過去了,我想被人炸也不可能不是,嘿嘿,放心好了。”
“我知道不會被人炸,但其他方麵呢,你必須要心,尤其是做這一行。”
張秋點頭:“為了你,我也會心的。”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吵吵鬧鬧的,都回位子坐好!”
班主任趙國紅腋下夾著曆史課本和一摞試卷走進教室,站到講台前把厚厚地一摞試卷拍在講台桌上,激起厚厚地一層粉筆揚灰。
“都聽我。”趙國紅環視了教室一周。
趙國紅站在講台前,麵色嚴肅,環視教室一周後,教室徹底安靜下來,前排的同學們更是屏住呼吸盯著班主任。從趙國紅的表情裏,同學們已經猜出即將就要有一場風暴來臨。
果不其然,趙國紅極其嚴肅的問道:“語文課,你們都幹什麽呢,趙冀北!”
趙冀北站起來,趙國紅問:“你是班長,你,語文課你們在幹什麽呢。”
“唱歌。”趙冀北自然知道班主任想問的是哪件事。
咣!咣!咣!趙國紅連敲三下黑板,指著黑板上粉筆寫加粗的倒計時:“看看,都看看,沒時間啦,啊?你們算算除去睡覺吃飯,其他什麽事都不幹還能有多少複習時間呢,沒有多少啦,還玩呢,啊?”
“老師,這不是玩,這是……”
“不是玩是什麽?都是借口,高考完想怎麽玩怎麽玩,別還沒考試呢,心就先飛了,這哪行啊。”還沒等趙冀北完,趙國紅就打斷了她親自任命的大班長。
“你們,都把心給我放到肚子裏,好好學習。一不高考,就一不能掉以輕心。”趙國紅唾沫橫飛,語重心長的再三叮囑,訓得學生們一個個都低下了頭。
“上課。”趙國紅把手裏的一摞卷子交給第一排,第一排的學生留下自己的後,依稀向後傳遞。張秋拿到題目一看就笑了。
191年5月0日,歲的上海《民權報》記者戴仇,在報上發表了一篇隻有4個字的時評短論《殺》,“熊希齡(財政總長)賣國,殺!唐紹儀(內閣總理)愚民,殺!袁世凱專橫,殺!章太炎阿權,殺!” 這篇殺氣騰騰的短評得以發表的原因是 ( )
a北洋軍閥獨裁賣國,激起民憤
b上海外國租界集中,自由民主氣氛較濃
南方控製在革命黨手中
d《中華民國臨時約法》規定“言論自由”
張秋正思索答案,就聽到王正祥問:“秋哥,第三題,選什麽呀?我感覺哪個都對。”
“‘d’吧,感覺‘d’對。不過,出這道題的人不會真的讓咱們選‘d’吧,哪有誇前朝的道理,咱們選b吧。”
“行,秋哥,聽你的。”王正祥在題目上畫下一個誇張的‘b’。
一節課做題做的昏昏沉沉,好容易挨到下課,就聽見教室門口有人喊:“張秋,出來一下。”
張秋往門口看去,趙國紅看著門口。雖然已經下課,但下一節課還是曆史,隻要兩節課連在一起,那課間是不必再有的。教室門口站著的人,張秋並不認識,見沒人出去,直接就對趙國紅:“老師,我想找一下你們班的張秋。”
趙國紅一道淩厲的目光射向張秋,狠狠地瞪了一眼,道:“有人找你,就去吧。”
張秋站起身來往外走,高誌,趙平川,王正祥也起身來跟著出去。趙國紅嚴厲製止:“你們去幹什麽,回座位接著寫題,咱們不下課了。”
趙平川靈機一動,:“老師,我要去廁所。”
趙國紅微微皺起眉頭,道:“去吧去吧,你們兩個呢,不會也是去廁所吧?”趙國紅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樣打量著高誌和王正祥。
高誌忙捂起自己的肚子,裝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來,道:“老師,我真得去,肚子疼,都忍半節課了。”
“你呢?”趙國紅又問王正祥。
王正祥嘿嘿笑著:“老師,我憋了一節課了。”
趙國紅眼一瞪:“不行,回去,再憋一節課!”又對高誌道:“你去吧。”完也不再看他們,對著教室裏埋頭做卷子的學生們大聲道:“現在熱了,吃東西都注意些,我也知道食堂的飯菜不好吃,可總比外麵賣的要衛生幹淨吧……”
張秋跟著找他的人走到樓梯邊,對方隻來了一個人,張秋又不認識,便問:“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來人看看周圍,低聲對和張秋:“有人在查你。”
“誰?”
“毛同。”
“毛同是誰?”
“虎哥的人。”
“虎哥又是誰?”
“城東林老大的人。”
“林濤?”張秋微眯起眼睛看著來找自己的這個學生,又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是不認識這個人。
“是,他的人在查你,就在今早上。”
“你是誰,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張秋打量著來人。
“是帆少讓我來告訴你的。”
“曾帆?”張秋大吃了一驚。
“對,就是我們帆少。”
張秋挑起眉頭看著來人:“那你是他的人咯?”
“是。”來人微微有些慌張,後退了兩步到樓梯邊。
張秋笑了:“不要緊張,我問問你,你們老大怎麽不自己來找我呀?”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
來人得吞吞吐吐,張秋也不再問。既然有人查自己,那自己也查查他好了。張秋對來報信的學生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就張秋這一次謝謝他,去吧。”
“好。”來人等張秋完忙不迭的跑開。
來人一走,高誌就問:“秋哥,你幹嘛謝他呀。”
張秋微微一笑:“一碼事一碼,仇歸仇,既然人家好心通知,一個謝字咱還是得起的。就是不知道,曾帆是真幫我呢,還是忽悠我。”
“秋哥,你可別被忽悠了,他都不敢親自來和你,這還能是真的?”
“唉,這還真可能是真的。”站在一旁的趙平川話了。
“為什麽?”高誌問趙平川。
趙平川略含深意的笑著,問高誌:“古城大戰之後,曾帆可能找過咱們的麻煩?”
“沒有啊。”高誌搖了搖頭,忽然恍然大悟:“你是,曾帆他……”
趙平川點頭道:“沒錯。”
高誌又問:“那秋哥,查你的那個毛,毛什麽來著?”
“毛同。”張秋可是一下就記準了這個名字。
“對,就是他,秋哥,怎麽辦,要不要去幹他!”高誌一邊著,哢吧哢吧捏響了拳頭。
張秋笑了:“這個不急,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回頭我找彪哥問問,了解了解再。”
“行,秋哥,全聽你的。”
“走吧,溜達會兒再回來,兩員要上廁所的大將。”
“秋哥,我可真得去一趟廁所。”
張秋笑了:“行, 那咱們一起去,也算是沒騙老師,做誠實的好學生。”
出了教學樓,才感覺到光芒四射,金燦燦的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張秋,高誌,趙平川紛紛抬起胳膊遮住陽光,穿過甬路走到樹蔭裏才放下手來。張秋不禁感慨:“還真是熱了,陽光都這麽烈,要是下一場雨多好。”
趙平川笑道:“秋哥呀,你還真別,五一就有雨,沒幾了。”
“是嗎,你平時還看氣預報啊?”
趙平川嘴角一撇,蠻不在意地講:“秋哥,這可不是看氣預報看出來的,是我自己看象看出來的好不好。”
張秋忽然愣住,看象?這麽神奇嗎,於是追問趙平川:“你還會看象呢,準嗎?”
“當然準了,秋哥我跟你哈,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上體育課,豔陽高照,我們一個班都在操場上跟著體育老師做體操。抬頭看的時候,我就發現一會兒準要下雨。我就對老師‘老師啊,咱們回教室上吧,馬上就該下雨了。’你猜怎麽著,體育老師抬頭看,明晃晃的睜不開眼,就:‘這大太陽,還能下雨?別胡了,好好做操,要在縣運動會上表演的。’”
“然後呢?”高誌忍不住得催問。
趙平川推開都快擠到他身上的高誌,道:“哎呀,你別急嘛,看人家秋哥,就不急。”
高誌看了一眼閑庭信步的張秋,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等著。趙平川卻是不慌不忙,隨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在手中把玩,忽得扔到一旁草地上去,道:“我知道肯定要下雨,老師不讓走,我就想了個辦法,和今一模一樣的辦法,我要上廁所。”
趙平川完,自己先笑了起來。高誌又催:“別笑啊你,快接著呀,最後到底下雨沒有?”
張秋在一旁笑道:“肯定是下雨了。”
“是嗎?”高誌追問趙平川。
“是唄,我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回了教室,沒過一會兒,色突變,之前還豔陽高照,轉眼間就烏雲密布,狂風四起,雨點嘩嘩的就落下來,連個先兆都沒有。我從窗子裏看到,班裏同學們一個個捂著腦袋往教學樓飛奔,體育老師更是在一旁邊跑邊喊著‘注意安全。’。等到同學們來了教室,一個個全成了落湯雞的模樣。體育老師最後一個走進教室,進來就找我,對我:‘我真應該聽你的。’”趙平川完直接笑彎了腰,每次他講到這件事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笑起來,每一次講都像是新發生的一樣,讓他想忍都忍不住。
“臥槽,絕了呀,太厲害了你,比氣預報都準!”高誌在一旁讚歎。
“那當然了,在古代,沒有氣預報,不就是靠觀象嗎,我這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東西。”提起這個本事來,趙平川很是得意,連步子都邁的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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