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次的事,我為了緩和自己的情緒,向學校請了幾天假。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這幾天北清也一直陪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叮咚!
我坐在沙發上幫學生修改着論文,門鈴響了起來。
我起身看了眼貓眼,是老師。
我趕緊開門:
「老師,您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
老師提了一大袋東西氣喘吁吁地放在門口。
「您這麼大年紀了得多注意身體,還提這麼多東西不嫌累啊。」
我故意嫌棄地說着,老師的身體不太好,幾年前還因為一場病住過院,我這麼說是想讓他別這麼費心,不然再把好不容易調理好的身體弄傷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嘿你個小丫頭,你老師我好着呢。」
我笑着拿了雙拖鞋遞給他。
「我不進去了,看見你好着就放心了。你師母也擔心,本來要和我一起來看你,結果都快出門了她學校突然開緊急會議就沒來成。
「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多帶點她做的吃的,說是可以給你調理身體。」
老師站在門口和我解釋道,話語間總感覺帶了些醋味。
得了,老師這是嫌師母關心我超過關心他。
我們閒聊時,北清出現在我身後,他在客廳的柜子下似乎在翻找着什麼。
老師本來還在說話的聲音一斷,越過我歪頭看向北清。
然後又張大嘴十分震驚地看着我,手在我和他之間來回指着。
我知道老師這是誤會了,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是我表哥。」
北清聞言不語,抬起頭漆黑的雙眸就這麼盯着我。
幾分鐘後。
「說說吧,你倆怎麼回事?」
本來說不進房裡的老師此刻嚴肅地坐在沙發的正中央。
我和北清一人坐一邊,在老師兩側接受盤問。
我的頭垂得很低,和鴕鳥一般
「老師,他真的是我表哥……」
說到後面,我底氣不足,聲音越來越小。
不是我不會撒謊,而是我在老師面前從來沒撒謊成功過,每次都被他追着罵,導致我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了。
「我懶得理你,你別說。」
「你說。」老師又氣勢洶洶地把矛頭指向在一旁坐得端正的北清。
北清看着我慫包的樣子有些新奇,似乎是從來沒見過我這麼慫。
他不禁失笑,然後從容不迫地看向老師。
「老師好,我是梧禾的男朋友,北清。」
莫???我唰地抬頭瞪大眼睛看着他瞳孔地震。
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誰的男朋友,你是我的誰?
作為當事人的我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老師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北啊,我呢,雖然是梧禾的導師,但她老家離這遠,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和她師母幫她解決的,說起來也算是她半個父母了。如果真如你所說你是她男朋友,那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別看我老頭子年紀大,但我還有些個身強力壯的老朋友,我們幾個一起也能把你揍出花來知道嗎?」老師威脅着說道。
「還有,我希望你能夠處理好身邊的事,我不希望我們梧禾因為你而受到一絲傷害。」
北清聽了老師絲毫不客氣的話後,鄭重地點點頭。
「我會的。」
什麼跟什麼啊!我抓狂地看着這兩個男人打啞謎似的交流。
「好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梧禾,你在家好好養病,學校的事就別操心了。」
「噢對了。」老師突然想起來什麼,在口袋裡翻找了半天然後拿出來一串材質似玉石般的手鍊。
「最重要的事差點給忘了,這個給你,這可是老師我去和朋友誠心求來的,說是可以辟邪。你可一定要帶上,不戴我可跟你急。」老師神秘兮兮地和我說着。
我失笑着接過手鍊,戴在手上。
「帶上了,您放心吧。」
老師笑了一下,滿意地離開了。
真奇怪,我甩甩腕上的手鍊。
「帶着吧,畢竟是老師的心意,說不定真能辟邪。」
北清開口,嘴角滿含笑意。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眯眯眼質問。
他表情無辜:「我就是隨便一說。」
我撇撇嘴瞪了他一眼,這條臭龍就沒給我說過幾句實話。
「你為什麼說是我男朋友?」
「我不這麼說,你老師能信嗎?」他自然地回答,絲毫不承認自己帶有些私心。
他轉過身往沙發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什麼。
「殿下。」
「嗯?」
空氣霎時凝滯。
計謀得逞,我卻笑得酸楚:
「老實交代吧,你和那晚的人什麼關係。」
反應過來被我套路,他轉身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才輕嘆一聲:
「很多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你只需知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你。」
聽他這樣說,我眉頭緊鎖,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知道怎麼了,我腦子一抽忽然問:
「北清,你是不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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