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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沒想到還有人敢來考場搗亂？”
耳邊傳來冷冰冰的嗬斥聲，林扭過頭去看，剛好看到那位高瘦的老師盯著他，眼中是微怒的神色。
本來林的心情就不好，他的賦又不是沒達標，那隻是他過去的賦，現在的他可不同。
身後有群無知的學生也就罷了，沒想到連監考老師都是門縫中看人？
“莫要把人看低了，不是每個人都停步不前！”
冷著臉，林也沒有給那監考老師好臉色，他輕瞥一眼，立刻別過頭去，沒有要再搭理老師的意思。
“你！好，好大的口氣！”
高瘦監考老師眼睛一瞪，怒目而視，可下一刻，他的臉色又變成冰冷，跟一個學生吵架？這太有損形象。
“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麽衝破平淡等級！”
場麵瞬間冷下來，一股火藥味在空氣中蔓延，那高手的老師冷笑一聲，抱著膀子看向林，也不再多。
看林被賦測試機刷下去，這是他最想看到的效果，當然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武者賦都是在統考半年前測試的，那時大部分人的賦已經定格，不會再有大的改動，所以，這老師根本不信林能通過賦測試。
身後的那群學生則是改變態度，看向林的眼神中除了驚異，還有佩服。在統考現場敢如此與老師話，這人的膽子，恐怕要捅破呐！
周圍的溫度一降再降，火藥味愈發濃鬱，惹得在場的每個人都不自在。
“幹嘛！老高，消消氣，跟一個學生較什麽勁兒？”
一旁的大胡子卻嗬嗬笑的，趕緊出來打圓場，林和那高老師都是一副臭脾氣，兩人是誰也不肯低頭，一時間場麵僵住，嚴重影響到考試進度。
大胡子是個精明的人，他趕緊站出來，先將高老師那邊安撫住，然後又轉過頭來，盯住林，眼中是嚴肅。
“少年，你確定你是來參加武者統考的，我們統考是有標準的，低等一類之下，不準參加考試。”
大胡子的語氣雖然嚴肅，但更多的是勸之意，那意思無非是，你要是來湊熱鬧的，見好就收，風頭也出過了，別太過分。
聽到這番話，林的臉色緩和許多，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別人對他好言相勸，他也不會繼續板著臉，執拗下去。
毫不畏懼大胡子的眼神，林抬起頭，正對大胡子的眼神，兩股眼神碰撞，林的眼中是自信。
“我相信，我能通過，在幾前，我感覺自己似乎是覺醒了。”
覺醒，用於那些賦被隱藏之輩，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雖大部分人的賦在十八歲之前就會定格，但也有一部分會在三十歲，甚至四十歲才體現他們的武者賦，這種情況就被用“後覺醒”來稱呼。
“覺醒？”
林的話讓大胡子稍稍一愣，隨後嘴巴裂開，看著林那自信的眼神，信過林的話。
“好！少年，既然你如此有信心，讓你試試又如何，後覺醒之輩，往往比那些先的家夥有潛力的多！”
“錯過你，我們可能就會錯過一個才，來，少年！繼續參加測試！”
大胡子的手掌拍在林的肩膀上，笑著對林道，他那厚重的手掌輕拍兩下，算是對林的鼓勵。
世人不是都那麽冷漠無情，大胡子算是個好人，最起碼他夠負責任，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
高老師的態度也不算錯，這麽熱的氣，考生和老師們都在烈陽下努力著，為著學子們的人生而拚搏。
突然出來一個搗亂鬼，誰也不會高興，高老師也是個負責人的家夥，隻是脾氣有些臭罷了。
這些事情，林都能想明白，他也不會因為一時氣憤，就甩手不幹。
“謝謝老師。”
語氣雖然依舊冷淡，但是林是由衷出來的，他能獲得這次機會，全靠大胡子的心好，若都是跟高老師那般的脾氣，恐怕早把他趕出去了。
“謝什麽，這本就是我的職責！少年，你隻要好好考，考出個好成績，那就是對老師最大的謝意！”
大胡子的嘴咧著，摸著他那絡腮胡，眼神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讓林不禁心中一動。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好人多，沒那麽險惡。
突然間，林心中有什麽東西鬆動，似乎是門扉上的那條鎖鏈鬆動，讓林的心扉，細縫敞開的更大……
原來，世界，沒有我想象的那麽險惡，世態炎涼，不是常態，隻是我看到的太負麵太多罷了。
低著頭，林的思緒紛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飛竄。
“不要緊張，少年，試試吧！”
大胡子站在一台座椅式的機器麵前，向林招招手，臉上是鼓勵的笑容。
像少年這麽自信的孩子，又有抱負，有膽量，不多見的，敢以平淡二類踏入考場，那本身就是種挑戰！
大胡子如此想著，看向少年的眼光越發慈祥。就算這個少年不成功，在武者一途走不下去，他在別的路上也會是人才。
一個人的品性，往往很大程度決定了他的前途。
呼喚聲剛落，林也從混亂的思維中走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向前走去，在大胡子的指導下，坐在那奇怪的座椅之上。
這座椅像是大沙發，軟皮的坐墊之外包裹著金屬骨骼，頭頂有半圓形的罩子，把手位置有金屬環，像是林前世在美國科幻大片裏見到過的腦波測試儀。
暗自蠕動下喉嚨，林心跳急劇加速，不過片刻，他便能聽到如同鼓點般的心跳聲。他多少有些緊張，手心開始沁出汗水。
“哢哢！”
金屬環扣在林的手腕之上，頭頂的罩子也在緩緩落下。
“滴！賦測試儀開始自動運轉，使用者請勿亂動，以免出現意外！”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響起，林的喉嚨更加幹涸，他不斷蠕動著喉嚨，心中在想：係統的賦定位不會跟這儀器不一樣吧？萬一通不過，我該怎麽辦？
在林心亂如麻之時，其他人也在盯著林，看他到底能有什麽樣的賦。
那群學生都踮著腳尖，不停張望著，心情比林還要緊張，仿若那坐在測試儀器上的是他們。
大胡子靠在另一台儀器上，抱著膀子，他也暗自為林捏把汗。
希望這子能夠衝破平淡等級，哪怕是低等一類也好，不會打擊到他……
高老師淡淡別過頭，眼神中沒有了怒氣和冰冷，隻是看著林，也許，他也希望林能通過考試吧。
畢竟，沒有那個老師希望學生會失敗，即使，這個學生與他爭吵過。
師，愛之大者，教書育人，那是最神聖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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