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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很深,安娜沉沉的睡著,一聲慘叫突然將她驚醒,睜開眼,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peter不停撓門的聲音,讓安娜知道了這聲慘叫的來源攖。
打開門,peter抱著安娜的腿,驚恐的顫抖著身體,安娜將它抱起。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安娜說著,疑惑的走到欄杆旁邊,一樓客廳,隻有剛剛回來的安迪正在喝水。
“安迪?”
安迪將杯子放在桌上,說:“不小心踩到它的腳了。”
“哦,是嗎,那下次小心一點。早點睡吧,很晚了。”安娜說著,抱著仍然一臉驚恐的peter去自己臥室,手背上不知在哪裏沾了一點血跡,安娜心下一沉,仔細的看著peter,才發現它的嘴角正在流血…….
踩到腳了…….?安娜有些不寒而栗,趕緊拿起化妝的棉簽幫它處理一下傷口。
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的傷,安娜才將peter放到床上,安撫著它的情緒,peter看著安娜,很久安心睡去。
是安迪做的嗎?是他嗎…….
安娜不敢再想,重新躺在床上,抱著peter,不知不覺也重又進入睡眠中。
一早,是被苗PD的電話吵醒的償。
“喂,安娜,10點鍾的時候來SBSrunningman第二工作室來開個會吧。”
“好。知道了。”
安娜起身,洗漱,收拾好之後,看了看一直跟著自己坐在腳邊的peter,安娜想了想,雖然它也許會比較不習慣,但還是將peter關在了自己的臥室,才放心的離開。
許久沒有來SBS,說是安娜運氣差也好,說是冤家路窄也好,剛剛從大院的停車場進到大廳,就見到李俊石也剛好一起走了進來。
安娜看到他,依舊禮貌的問好,李俊石卻像是一隻戰勝了的公雞一般,得意洋洋的冷笑著。
“怎麽?想通了?也來找一個新的工作組開始嶄新的生活了?”李俊石冷嘲熱諷的說。
“您的嶄新生活開展的怎麽樣?我當然要借鑒一下經驗。”
“自然很好。”
“是嗎,我覺得也是,以前李俊石先生的工作多麻煩多累啊,現在,隻要做做這些跑跑腿簡單的工作就好,當然是令人羨慕。”安娜笑著看了一眼他手中沉重的箱子。
李俊石皺起眉頭,不悅的說:“鄭安娜,你少得意!我就看現在劉在石回不來了你怎麽辦。”
“您誤會了,在石哥回不來地球當然照樣轉,不過我說的也都是實話.哎!電梯來了,我就先走了。”安娜說著,不給李俊石說下一句話的機會,快速向電梯跑去了。
到了會議室,已經來了不少人,安娜走到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麵的東萬那裏坐下,不一會兒,成員們也都陸續到來。
當苗PD宣布人已經來齊了的時候,還是比上次的人少了好多個,而這少的許多個,自然是已經找到了去處,無需費心了。
“劉在石先生的事情,大家肯定已經知道了,現在在做的,都是一直堅守劉在石先生和runningman能夠回歸的人,但是現在這個狀況,大家心裏有數。之後該怎麽辦。大家有什麽想法?”
話音落下,迎來的卻是一片沉默不語,苗PD隻得接著說:“今天來到,就是來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鍾國啊,你先說一下吧。”
金鍾國歎了一口氣,思考了許久,說:“如果我們幾個,繼續做runningman呢?”
語出驚人,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震驚的看著金鍾國,誰都知道,這個提案有多冒險,多大膽。
但是,這好像是現在這個情況下,唯一能夠保住runningman的方法。
“在開玩笑嗎?誰來主持?”樸淑恩問。
“石震哥。”金鍾國說。
突然被點名,池石鎮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我?”
“再不行,就大家一起主持。”金鍾國說。
“鍾國啊,我理解你什麽意思,可是這樣,風險太大了。”池石鎮說。
“就是,都已經這樣了,就別再瞎折騰了,就重新去別的劇組,重新開始得了。”李珍說。
“不行,就算困難,就算會頂著罵聲,那也總比就這樣讓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runningman就此消失好,哪怕不在周末,哪怕不在黃金時段,隻要還存在就好,我們也一定會努力的。”光洙說。
而且…….而且如果奇跡真的出現之時,runningman存在,在石哥就有可以回歸的地方…….安娜心裏想著。
“可是,光是你們剩下的幾位成員的薪水,加上製作費用,如果節目無法守住周末黃金時段,這樣高的成本,是無法生存的。”樸淑恩說。
“這個我來想辦法,劉在石先生的薪水是原來最高的,再加上工作人員也隻剩下一小半,所以財政方麵應該可以支撐。”苗PD說:“現在,就看你們是否願意這樣去嚐試一下。”
“我願意,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麽電視劇願意找我了,runningman要是再丟了,就真的太慘了。”智孝說。
“我也願意,我和吉成俊都是在石哥帶進的綜藝行業,不能這麽簡單的就沒了。”gary說。
“我當然是遵循‘義氣’,你們不放我當然也不會放。”河東勳說。
“我沒有意見。”
大家紛紛表示讚同,這樣的結果,也許是上天給的最仁慈的撫慰。在這樣苦難的時刻,這樣出乎意料的團結,讓人不覺的紅了眼眶。苗PD的臉上,終於有些微微的笑意。
“那好,大家各自回家,多想一些創意,然後用郵箱發給我,等待我通知大家開拍的時間和地點。”苗PD說。
“好。”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一次在散會的時候,大家的表情,不再是那麽凝重,因為,他們重新有了期盼,有些期許,即使這條路,他們已經意料到了會很艱難
“又要走了?”
看到安迪和行李箱再次出現在客廳,果然如他所說,隻待上兩天,自己便要再次離開。
“是啊,還有沒有處理完的事情,這一次應該能快點回來,親愛的安娜小姐,你可不要太想我哦。”安迪開著玩笑說。
隻有這樣偶爾貧嘴的一瞬間,安娜才覺得他是真正的安迪。
其他的時候,他身上無意識間透露出的冷漠,決絕,甚至有些陰冷,都與安娜印象裏的安迪格格不入。
“一定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安迪笑笑,拉起箱子,對安娜揮揮手,說:“我走了。”
“再見。”
直到確認安迪徹底離開,一直在樓上小心翼翼看著的peter才敢跑下來到安娜身邊,這段時間,它已經長大了許多。
手機響起,安娜拿起一看,是樸燦烈的電話,安娜想起之前和他的約定。
“喂,樸燦烈。”
“你不會忘了吧?”
“當然不會,是怕你還沒有結束錄影,所以想過一會兒再給你打電話。”
“我五點鍾左右去接你?”
“好啊。”
“那先掛了。”
“再見。”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快要下午四點,想著再等一會兒就到約定的時間,安娜打算看會兒電視節目,然後就等待著出門去了。
誰知道,電視機剛剛打開,突然接到一個信息,安娜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正在疑惑時,打開信息,裏麵是是一張圖片和圖片下麵的一行文字,文字是一個地址:雙水路19-901號,請獨自前來。
而那張黑白色的圖片,安娜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圖片上,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房門,看上去像是一家賓館,一扇門前,一個瘦瘦的男人被身後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人捂住口鼻。
圖片有些小,安娜看不清楚於是將圖片保存下來,點擊放大。
安娜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分明就是劉在石,而他麵前的門上的號碼---709,最重要的,圖片右下角的時間和日期的顯示,是2015年12月24日21時32分。牆邊的一個裝飾品上,是四個更加堅定了這一切的字母:KIER。奇爾酒店。
安娜腦子裏如同響了一顆炸雷!
在石哥說,警方調查結果是平安夜那天的閉路係統損壞,所以沒有視頻,如今想來,警方很有可能在配合這個幕後操作者說謊,那段視頻沒有損壞,也沒有丟失,隻是被人取走。
安娜看著這張圖片。
會不會隻是假冒的?奇跡真的這麽快就出現了嗎?發給安娜這張圖片的人,又究竟是誰呢?
安娜按下那個陌生的號碼,打算和那個人說話,卻始終沒有接通,下意識的想要報警,可是,警方對待這件事情的灰色態度,安娜不確定如果真的有視頻留下而且流入警方手中,還能不能保得住。
還有,對方為什麽要求自己獨自前去?如果是為了錢,也應該現通知好準備多少。如果是想幫在石哥,為什麽不去找更顯而易見和在石哥關係極好的金鍾國或者河東勳?
安娜不知道,她是否應該找人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就在安娜不知所措的時候,樸燦烈再次來電,隻是這一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
“喂。”
“安娜,對不起,這次又要失約了。”
“沒關係的,下次吧。”安娜說。
“好,再見。”
簡短的對話結束,安娜的心思依舊被那張圖片鎖的牢牢的,她思索著,究竟該怎樣去做這件事情,不管怎樣想,除了去一趟才可以知道究竟,否則一切都隻是徒勞。
安娜搖搖嘴唇,拿起手機,翻看著通訊錄,想來想去,還是撥通了金鍾國的手機號碼。
“鍾國哥?”
“怎麽了安娜?”
“我接到一個圖片,是在石哥那件事情的錄像截圖。”
“什麽?”金鍾國驚訝,但還是壓低了聲音,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哥哥先不要對任何人說。”
“我知道。但是,確定是真的嗎?”
“不確定,所以要前去一趟確認一下。”
“在哪,我和你一起。”
“在雙水路19-901號,但是,那個人說,隻能我自己一個人前去。”
“為什麽?”
“不知道。”
“鍾國哥,我打電話來除了這個事情以外,還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說吧。”
“現在是快要五點,如果一直到十二點,我都沒有給你打電話報平安,請你找光洙哥哈哈哥還有gary哥他們一起,當然,如果人多點當然更好,去那裏找我,一定要是自己信得過的人。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哥哥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可以報警。”
金鍾國突然之間恍然大悟,說:“你之前就說過警方不會查出任何事情,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安娜歎了一口氣,說:“算是吧。哥哥,我剛才說的這些,你一定切記。”
“可是安娜,我總覺得這是一個陷阱。”
“誰說不是呢,可是沒有辦法,所以才需要哥哥你做我堅強的後盾,到時候一定記得去找我。”
金鍾國思索了片刻,說:“好,你放心吧。”
“好,謝謝你鍾國哥。”
將peter安頓好之後,揣著忐忑不安的一顆心,安娜向著雙水路19號駛去,這裏是一片新建成的簡易別墅區,還沒有多少人入住,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別墅區內幾乎沒有燈亮,如同一座鬼城。
而最後901號位於整個別墅區的最後一排,在後麵就是漆黑一片的山丘。
沒有亮燈,小心翼翼的抬起腳步,陰森的環境讓安娜覺得手腳冰涼一片。安娜按下門鈴,幾乎是立刻,房間內的燈突然亮起。
不一會兒,門開了,房間裏的熱氣鋪麵襲來。
四目相對間,安娜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金…….金美希小姐…….”安娜說。
金美希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與外麵刺骨的空氣有些聯係不上,精致的鑽石耳環閃著耀眼迷人的光,就像是一場盛大舞會的焦點。
“久等了,安娜小姐,請進吧。”金美希一改常態,笑的格外燦爛,將安娜請了進去。
屋裏裝飾精美,卻沒有什麽太多居住的氣息,朝著金美希指引的方向望去,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價值不菲的紅酒,還有頗為考究的銀質餐具以及水晶酒杯。
安娜不知道她想要作什麽,但是,她也明白凡事必有因由,這到底是盛情款待,還是鴻門宴一場,不得而知。
“請坐吧。”金美希笑著說。
屋裏很熱,壁爐裏的火燒得通紅暖透,安娜脫掉大衣掛在椅背上,坐了下來,她防備且疑惑的看著眼前美麗如天鵝的美希。
“金美希小姐,那張圖片,是您發給我的嗎?”
美希喝了一口紅酒,看著安娜,微微一笑,說:“是啊。”
“那您那裏,是不是有完整的視頻?”安娜急切的問。
美希委屈的撇撇嘴,不緊不慢的切了一塊牛排,那牛排好像連三成熟都不到,美希吃到嘴裏,嘴角竟然掛著一絲血色,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這些都是我親手準備的,安娜小姐都不嚐嚐嗎?我可準備了好久呢。”美希說。
安娜想想,自己從進門開始,連問好都沒有,確實是很失禮,可是對待這樣反常的金美希,安娜是一點都沒有辦法放鬆下來。
拿起刀叉,安娜切下一塊牛排,裏麵還是通紅帶血,這實在不是安娜喜歡的口味,但還是硬著頭皮放到嘴裏,沒嚼兩口,便快速的吞了下去。
“怎麽樣?好吃嗎?”美希一臉期待的看著安娜。
“還好。”安娜僵硬的回答。
美希卻低頭笑了笑,說:“切,騙人,你根本不喜歡這樣的菜式,你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了。”
“沒有……很好。”安娜說。
美希轉了轉靈動的眼珠,舉起已經切好的一塊牛排放到眼前晃了晃,說:“很好?嗬嗬,是啊,小奶狗的肉當然好吃,又嫩又滑。”
安娜心裏一陣作嘔,差點沒有拿穩手裏的刀叉。
看到安娜的反應,金美希撲哧一聲笑出來,將牛排再次放到嘴裏咀嚼,說:“我騙你呢,這你也信。”
安娜皺起眉頭,說:“金美希小姐,很感謝您的款待,隻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您手裏,是不是有那個完整的視頻。”
金美希看了一眼安娜,說:“不要那麽著急嗎,先吃完再說。”
看透她暫時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安娜隻得硬著頭皮,將盤子裏那塊牛肉趕緊吃完,承受不住那樣的血腥之氣,安娜喝了一口紅酒,將不適的感覺掩蓋。
如做完一場任務一般,安娜長舒了一口氣,說:“吃完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再等等,還沒到時間呢。”金美希笑著說。
安娜看著金美希的視線突然之間有些恍惚,頭很沉,想按按自己的太陽穴,手卻沒了力氣,再抬起頭時,金美希的笑臉因為視線的扭曲而變得格外可怖。安娜使勁的甩著頭,她意識到,金美希在食物裏,摻了藥…….
金美希看著趴在桌子上沒有了意識的鄭安娜,拿出鏡子,將自己不小心擦掉的口紅補齊,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脖頸處的酸痛另安娜適應了好久,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呈五花大綁的姿態被困在客廳中央的一把沉重的紅木椅子上。
剛剛想要抬頭,一陣冰涼的水鋪麵而來,精神在瞬間清醒。
金美希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地方,兩邊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
“你……..你果然……..那個圖片是假的?”安娜無奈的感歎自己被金美希欺騙的結局。
金美希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假的。隻是…….”
“隻是什麽?”
金美希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要到晚上八點,她說:“再等等,時間還沒到。”
安娜看到,大門虛掩著,難道金美希在等待著什麽人…….
然而下一秒,安娜的這個猜想立刻被證實。
“不用等了,我來了。”樸燦烈推門而入,冷風灌滿屋子。
“你來了,燦烈哥哥。”美希笑著呼喚。
“樸燦烈……..”安娜這才明白,樸燦烈今天為什麽會放自己鴿子,原來,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事情,都是因為金美希。
看到安娜一身冷水,狼狽不堪的樣子,樸燦烈盯著金美希,一字一句的說:“放了她!”
“是她自己要來的,我可沒有逼她來這裏。”美希委屈的看著樸燦烈。
不打算在和金美希多說什麽樸燦烈徑直走上前來,打算解開安娜的繩子。
“你怎麽會來這兒?”安娜問。
“先別說話了,出去再說。”
金美希看著,微微一笑,並沒有讓人阻止,隻是把手中的一個優盤,***西裝男子拿來的一個筆記本電腦中,打開其中的一個視頻。
金美希故意的大聲歎氣道:“哎,真是可惜啊,就這麽走了,什麽都拿不到,親愛的劉在石先生,這一輩子都這麽完了。”
安娜聞聲看去,視頻裏,是劉在石一個人走到709號房門前,剛剛想要敲門,被尾隨而來的蒙麵男子捂住口鼻迷暈,然後打開門,將劉在石拖進房裏,之後,高英美和蒙麵男子互相又低聲交談了些什麽,高英美再進入房間…….
視頻完完整整的記錄了這個過程,就算這個視頻不能找到幕後的操縱者究竟是誰,但是也可以斷定在石哥是被冤枉的!
“燦烈啊,燦烈,等一下。”安娜對樸燦烈說,示意樸燦烈去看那段視頻錄像。
金美希很配合的,將錄像再次播放了一遍。
樸燦烈看完視頻,表情也越發凝重起來。
“金美希,你想怎麽樣?”
“我沒有想怎麽樣,隻是,我有一個對大家都好的方法,可以和你們說說。”金美希拿出那個U盤,握在掌心把玩著。
“說。”
金美希微笑著想要去拉住樸燦烈的手,卻被他一把閃開。金美希的笑容僵硬了刹那,然後低頭苦澀的笑笑說:“果然,自從回來韓國之後,哥哥你就總是對我這個樣子,我們以前在澳洲的時候,哥哥明明對我那麽好………”
“美希,我一直隻是把你當做妹妹,在澳洲的時候,你身體不好,而我們又同是在異國他鄉,所以我才把你當妹妹一樣照顧。回國之後,我意識到你的情意,因為沒法接受,所以才保持距離,這些,我已經給你講過很多次了,可你為什麽就是不聽呢?”樸燦烈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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