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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客廳裏滿是狼藉,可是peter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錯誤,興高采烈的上來迎接安娜。
安娜先是驚呆,但是看了看懷裏一臉無辜的peter,隻能無可奈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去鏟屎,然後把那些已經被它變為廢品的鞋子放到袋子裏。
安娜這才認清,peter根本不是上天派來陪伴她的天使,根本是一個小妖怪。
但是又能怎麽樣呢,看著它在自己的腳邊撒嬌,瞬間沒了怒火攖。
把peter喂飽,安娜坐在沙發上,放空自己,這麽大的屋子,有了小peter之後終於不再顯得空空蕩蕩,精力充沛的它無時無刻不再鬧騰。
“我該怎麽辦?”安娜將它抱起,peter很自覺的在安娜的衣服上把嘴邊的食物殘渣蹭掉,完全露出了小惡魔的本質。
“小壞蛋,在我這兒擦嘴……”安娜笑著嗔怪道,然後若有所思,與其是對peter說,倒不如說是完全在喃喃自語:“好希望現在能有人能來幫我一把,可是,安迪不在,我還能去找誰?你說…….難道真的要我去那裏工作?其實我知道,我可以請求獲加幫我,可是,我總是這樣拜托他,實在是……”安娜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腿上的peter,正在一臉陶醉的輕咬著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說:“算了,給你說了你也聽不懂。”
話音剛落,手機卻響了起來,安娜拿起一看,竟然是安迪。安娜高興極了,趕緊按下接通電償。
“安迪呀,你什麽時候回來?。”安娜開心的說。
可是也許是因為信號問題,安迪的說話聲斷斷續續。
“安娜……不…….事件…….我…….無法……”
“安迪呀,你說什麽?”這樣的聲音讓安娜有些著急。
“不……劉在…….要…….”
依舊斷斷續續,不一會兒,連聲音也徹底消失了。
安娜失望的放下手機,好不容易等到安迪的一個電話,卻沒想到這麽倒黴,不過,安迪是想說什麽呢?好像分明有提到劉在石的事情?難道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打電話來告訴我?此時的安娜隻盼著安迪能夠趕快回來,可是,很快,安迪的短信來到徹底打消了安娜心裏的期盼。
‘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回去跟你解釋。’
安娜腦子裏一懵,趕緊回複‘為什麽’
安娜握著手機,等待著,等待安迪給一個說法,哪怕簡簡單單也好,可是,又是一個多小時的空等,安迪的短信,始終沒有來到。也許就真的如他所說,等他回來,會給安娜一個解釋。可是到那時,一切就都晚了。
安娜模模糊糊的產生了一個念想,這件事情,安迪一定知道什麽,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看到安迪這個反應,他一定是不會幫忙的了,不管他是否回來……
該怎麽辦?安娜徹底失去了主意。
就算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途徑去更加深入的了解和挖掘…….
真沒用啊,在這樣拖下去,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感覺到安娜情緒的低落,peter不再鬧騰,而是往她的懷裏鑽了鑽。
察覺到這溫暖的觸碰,安娜回過神來,摸摸peter的頭,擠出一個笑容,peter看到後,伸出舌頭搖了搖尾巴。
安娜歎了一口氣,說:“我們去睡覺吧,好累了。”
Peter安娜的陪伴著安娜,小小的身體趴在枕邊,眼睛圓圓的,又黑又亮,靜靜的看著安娜。
“謝謝你啊,有你能陪著我。最近,我真的好累。”安娜摸著peter肉呼呼的身體。
“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麽我要這麽盡心盡力的去幫在石哥,甚至明明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很危險…….在石哥,不隻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是切切實實幫助了我太多的人,嘉賓們有時不是那麽好合作,都是在石哥會主動幫我解圍,教會了我很多處事的方法和態度,而且,要不是又一次在石哥拉住我,也許我早就沒命了…….他對每個人都很好,很多時候都是寧願委屈自己,來成全別人,為什麽這一次會搞成這個樣子…….runningman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家族,在石哥如果沒了,一家之長也就沒了,家就散了…….我一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樣的事情發生……”看了一眼peter,眼皮已經開始顫顫巍巍的打架,安娜微微一笑,將它抱在懷裏,說:“睡吧,對你嘮叨這麽多,你也聽不懂,能這樣陪著我,就很好了。”
夜,來的這麽安靜,一直沒有入睡,下半夜,零星的雪花又開始輕輕的敲打著窗戶。
之前的積雪還沒有融化,就開始增添新的一層,今年的雪,總是這樣一場接著一場不期的悄悄降臨,除了越來越冷的天氣,沒有留下任何浪漫的氣息。
“聚個餐吧,晚上七點,三順烤肉店。”
接到河東勳的短信,安娜知道,眼看一審就要開庭,大家麵對一籌莫展的狀況都有些焦頭爛額。
意料之中的,到達烤肉店之後,氣氛哪裏像聚餐,根本就是在開一場嚴肅的會議,烤盤上的烤肉的焦黃色已經太深,被人提醒才把肉夾到盤子裏。
“還有一個星期,一審就要開庭了,可是我托人去警方那邊了解了一下,根本沒有什麽進展,反而高英美的死會讓在石哥的案子陷入更加嚴重的地步。”河東勳喝了一杯燒酒,自從和金高恩姐姐結婚之後便戒酒的他,卻犯了戒,可是坐在一旁今天也一同前來的高恩姐看著他,全是理解。
河東勳的話,安娜當然知道,不隻是現在,即使到這個案子定下來的那一天,警方也不會查出任何真相。
“我們現在所住的小區門口,基本上都有記者蹲守,我上一次去找在石哥,真是費了好多功夫才沒有被他們發現。”GARY說:“而且我也想去警方那邊了解一下進展,可是,得出了結論是根本沒有進展。”
“現在,整個圈子也是聞風而動,我們表示支持在石哥,希望能獲得更多的支持,可是,廣告代言也莫名奇妙的被推掉了,原本決定出演的節目也被通知臨時換人。”智孝說:“現在最慘的除了在石哥之外,就是鍾國哥,即使到現在,鍾國哥因為在石哥而去找高英美以致把她逼死的傳聞依舊盛行。”智孝看了看鍾國。
“沒有辦法,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之前我們有多風光,我們落寞之後,就會有多少人來落井下石,這個是我們都難以避免的。”金鍾國無奈的笑笑。
“我……”權烈一臉愁容悠悠的開口,低著頭,好像斟酌了很久,說:“我已經接到中國那邊《跑男》劇組的邀請,要去那邊工作了。”
“什麽?”
“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的妻子正在懷孕,我也馬上要做父親了,一直沒有收入的話,真的不行。”權烈說。
“我也是。”樸碩也開口說:“我也接到了中國那邊的邀請。”
大家沉默無言,沒有人有資格去阻止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和家庭去奮鬥。
“可是,我們已經和趙部長說好了,一旦runningman這邊開播,不管中國那邊給多少錢,我們都會回來的。”權烈說,樸碩也不住的點頭。
見大家都不做聲,金鍾國說:“不要那麽介意,樸碩和權烈,我們大家都能理解的,runningman也一定會再回來,到時候隨時歡迎你們回歸。”
又是一陣不約而同的無言歎息。
“為什麽?這件事情明明破綻百出,為什麽找不到漏洞,為什麽找不到證據?為什麽那麽多的疑問,警方也不去查?”光洙鬱悶的說。
“警方…….不會去查的…….”安娜麵無表情的開口。
大家驚訝的看著安娜,安娜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透露這樣的事情,不然,不止和自己見過麵的金鍾錫會惹上麻煩,而且,其他成員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罷休,一旦他們這樣的身份把這件事宣揚出去,不僅不會引起徹查,反而會遭到更加嚴重的打壓。
安娜尷尬的笑笑,說:“那些警察們有多無能,大家都知道,肯定不會盡力去查的。”
“是啊,大韓民.國每天發生多少案件,能查出來的有幾條?”光洙說。
“不過,我記得高英美的資料裏,說是之前在貓爪做過夜場舞女,貓爪裏,都是圈內人,或者是政界,富商,名流之類,能進到這裏麵做工作人員的人,會不會,是高英美在這裏遇到的什麽人,買通了她?”鍾國說。
果然,頭腦最最精明的還是鍾國哥,他又恰好說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點上,而如今這個局麵,好像能夠著手的,隻有這個點了。
“那去那裏詢問一下?”光洙說。
“沒用的。”安娜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為什麽?”光洙問,大家再次投來疑惑的眼神。
“貓爪裏的事情,不能踏出那家酒吧,這是規矩。”安娜說。
“你怎麽知道的?”智孝驚訝的看著安娜。
“因為……三天前,我已經去過了。”安娜說。
原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能有線索的地方,可是,聽到安娜這麽說,氣氛又變得陰沉下來。
“我也聽說過,貓爪酒吧的規矩,而且這麽久以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遵循著,偶爾有人壞了規矩,據說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金鍾國說。
“那,這該怎麽辦?”光洙歎了一口氣。
安娜心裏卻越發的沉重了,後來他們的談話,安娜再也進不到耳朵裏,直到聚餐結束,出了烤肉店,冷風迎麵撲來,才覺得清醒了不少。
“路上小心。”簡單的寒暄之後,各懷心事,各自散去。
走在路上,深冬夜晚的首爾這時候人已經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精神太過緊張,所以疑神疑鬼,總覺得身後十幾米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車子已經默默跟了自己很久的樣子,安娜不知道它是從什麽時候跟上的自己,或者也隻是自己誤會了也不一定。
安娜鼓了鼓勇氣,回頭,想去看清車裏的人,可是,車子卻突然打了遠方,視野裏一片刺眼的光亮…….
“幹嘛呢?”
熟悉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安娜的意識,回過頭,在銀色的頭發和刺眼的光亮映襯下,獲加的臉色顯得格外慘白。
“獲加?”
那輛黑色的車子掉頭而去。
獲加微微一笑,說:“今天沒有開車了?”
果然,獲加還是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在他麵前,總是什麽都無需隱瞞也隱瞞不了的,包括這樣的小事在內。
“因為聚餐,害怕會喝酒,我可不想酒駕。”安娜重新邁開腳步,向地鐵站走去。
獲加依舊不遠不近的跟在她的身邊,慢慢的走著。
“劉在石先生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不過,高英美的事情,謝謝你幫我查到這麽多。”
“你已經說過了,我收到了。”獲加說。
安娜這才突然想起之前打電話道謝的時候,是位女士的聲音。
“是啊,我差點忘了。但總要再說一遍,謝謝你。”安娜笑著說。
“貓爪,要去嗎?”獲加輕聲的問。
“這個你也知道了…….”安娜真的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如此隱秘的事情,安娜依舊有些微微驚訝。
獲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要考慮考慮……你覺得,去那裏,真的有用嗎?”安娜問。
“不試試怎麽知道。要不然,你可以再拜托我來幫你查清楚這件事情。”獲加笑著說。
安娜何曾沒有想過,又怎會不知道獲加有這個能力,但是,她真的無法再向他開一次口。
“不用了,不想再麻煩你了。”
“怎麽會是麻煩呢。”
安娜看了他一眼,一路無話,他們之間的交談,永遠都是這麽簡單,一個不說,另一個也就不再問。靜靜的並肩等待地鐵到來。
“來啦。”女人慵懶的坐在皮質的椅子上,示意眼前的安娜坐下。
“謝謝。”安娜說著,坐在女人的對麵。
“考慮好了嗎?”女人問。
“是的,考慮好了。”
女人微微一笑,揚起邪魅的嘴角。
“什麽時候開工。”安娜問。
看到安娜皺著眉頭,一副誓死如歸的架勢,女人笑著說:“又不是讓你上戰場,不要這麽嚴肅。”女人打量著安娜,站起身來,說:“跟我來吧。”
誰說這不是上戰場呢?還有三天,一審就要開庭,她沒有再去猶豫的時間了。
拐角處的一個房間,安娜跟著女人走了進去,一排排顏色妖嬈布料極少的衣服靜靜的懸掛著。
“挑一件,自己換上吧,我這兒可不收學生妹的打扮。還有,以後叫我貓兒姐就好。”
“好,知道了,貓兒姐。”
“換好衣服之後,來隔壁的化妝間找我。”說著,貓兒玩味的笑看了安娜一眼,離開房間,關上了門。
安娜挑選著衣服,一件件的看著,試圖找出一件那不那麽暴露的,這時,進來兩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長發美女,幾乎是輕蔑的打量了拘謹的安娜一眼,毫無顧忌的換了一件剛剛能包住屁股的裙子,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
安娜對於她們的身材和作為真是目瞪口呆,直到看到門重新關上,才鬆了一口氣。
“呼…….這下真是慘了……”
又巴拉了半天,終於在最裏麵找到了一件布料稍微多一點的裙子,說是多一點,也隻是剛剛能包到大腿,而且還是抹胸樣式……
比起其他的,安娜已經別無選擇。於是穿上裙子,和腳上的雪地靴完全不搭,一手捂著胸,一手往下拉著裙子,走出了房間。
“貓兒姐,我……穿好了……”安娜站在化妝室門口。
貓兒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還不錯,過來吧,坐下。”
安娜坐到貓兒所指的化妝鏡前。
“多大的腳?”
“36。”
貓兒對旁邊正在化妝的一個女孩說:“去我的鞋櫃裏,拿雙高跟鞋過來。”
女孩放下手裏的口紅,答應著,起身去拿。
“化妝吧。”貓兒拿起化妝工具。
“不用了,貓兒姐,我自己來。”安娜說。
“教你一下該怎麽畫而已,,明天開始,當然是你自己來。”貓兒冷笑著說。
安娜隻得乖乖坐好,看著自己臉上一點點被塗上妖媚的色彩,越來越不像自己,而且,隨著越來越完整的妝容,安娜也越發的緊張,雙手緊緊的握著,出了一手的汗。
“放鬆…….”貓兒看透她的情緒,笑著說:“你這麽緊張,妝容會浮的,到時候砸了我這裏的招牌可怎麽好。你放心,來我這裏的人,都要守我貓兒的規矩,在貓爪裏,你是絕對安全的。”
安娜點點頭。
貓兒拿來一個長長的金黃色卷發,套在安娜的頭上。
“這是…….?”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在我這裏做一輩子,你為什麽而來,你我都心知肚明。而且我這裏來的都是什麽樣的人,你也清楚。你也不想以後被人認出來在這裏工作過吧…….”貓兒依舊魅惑的笑著。
安娜這一次由衷的說:“謝謝你,貓兒姐。”
貓兒轉過身,點燃一支香煙,吸了一口,安娜不知道她此時是怎樣的表情,她緩緩的吐出煙霧,走到門口,說:“去吧,能否能找到你想要的,就看你自己了。”
“不過,我能問您一下,高英美之前在這裏,肯定有比較熟識的客人吧?”安娜問。
貓兒沉默了片刻,沒有回頭,微微一笑,說:“有,一個叫李智憲,一個叫金順奎。”
夜幕漸漸降臨,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一點點的沸騰起來。
一個已經敗頂,肚子發福嚴重,滿臉是油的中年男子,正左擁右抱的和兩個女人猜拳喝酒,那兩個女人,分明就是之前在服裝室見到的,而那個中年男子,安娜好像在新聞上見到過他衣冠楚楚的說著最新的政策報告…….
女人看到安娜,瞥了她一眼,中年男子咧著大嘴,眉開眼笑的衝安娜招手,示意一起過去玩,安娜嚇了一跳,趕緊走開了。
迎麵撞到一個人,正是之前上過runningman的樸先生,安娜嚇的瞪大眼睛,趕緊轉過身去。
“小姐,你沒事吧?”樸先生問。
“沒事。”安娜搖搖頭。
“可以一起喝杯酒嗎?”
安娜哪裏敢陪他喝酒,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被認出來。
“我…….我先去個洗手間……一會見。”說完,趕緊逃離了現場。
安娜坐到吧台的椅子上,順了順呼吸,這樣下去,她根本會無功而返…….
李智憲,金順奎,金順奎安娜不知道,但是卻總覺得李智憲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分明在哪裏聽過,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一杯藍色和綠色相間的雞尾酒裝飾精致,被放到安娜麵前。
“第一天,喝點吧,緩緩精神。”
安娜抬頭一看,正是那天攔住自己的擦杯子的男子。
安娜喝了一口,笑著說:“謝謝你,很好喝。”
男子邊繼續調著酒,邊說:“慢點喝吧,後勁很大的。還有,這裏好像並不適合你。”
安娜無奈的笑笑,問:“可是沒有辦法。不過…….你現在能告訴我高英美的事情了嗎?”
“我隻是一個調酒的。”男子搖晃著手中的調酒器,說:“但是,我隻知道,她和劉在石那件事情發生的前幾天,她經常被一個男人帶出場,後來就徹底不幹了。她那麽缺錢,這裏的工作可比她上班來的多。”
“那個人是誰?”安娜問。
“李智憲,這裏的常客。”
安娜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他每個周末的11點左右就會過來,不知道今天會不會來。”男子說著,將調好的酒裝到酒杯裏。
安娜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點多,她對男子說:“那他來了,你能告訴我一聲嗎?”
男子微微一笑,說:“你就不怕嗎?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他是誰?”
安娜確實隻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根本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茫然的搖搖頭。
幾個原本坐在那裏的女人突然笑著向門口的方向迎去,不一會兒,她們挽著一個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呐,就是他,來了。”男子用眼神給安娜示意。
安娜望去,彩光閃過男人的臉龐,安娜驚訝的無以複加,她終於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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