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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帶着李華出去喝了杯咖啡，到點之後回到學校，班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前來開會的家長，見到李華之後，紛紛面露尊敬地點頭示意。
李華微低下頜，既溫和又不失老師的氣度，看起來一本正經高高在上。
我不覺笑了一下，腦子裡全是她昨晚的放浪與呻/吟。
「爸爸——」
我聞聲看去，小然站在教室門口，頗驚愕地望着我，但她只是站在那兒，手指捏着衣角，不往我身邊來。
我抿抿嘴角，朝她走過去，誰知沒等走到她面前，她驀地後退了一步，低着頭，「我沒跟你說開家長會」
我瞬時明白她的話外之音，她知道李華昨晚又去了家裡。
公眾場合，我不想和她鬧彆扭，板起臉，低聲道，「你如果不願意我來，我現在就走，公司很忙，我也沒時間耽誤在什麼家長會上。」
她的臉本就因為心臟較之旁人更白，聽完我的話，臉上血色褪盡，淒迷地、小心地看了我一眼，「我錯了」
那邊，李華跟學生家長聊了會兒，點齊人數後，家長們陸陸續續往教室里走，李華來到我和小然身邊，看了看我和小然的表情，察覺氣氛不對，蹲下身子，溫柔地問小然，「怎麼了？」
小然鼓着嘴不吱聲。
李華略感尷尬，站起來，對我說，「進去吧，家長會要開始了。」
會議內容無非是點評學生成績變化，傳達學校教育方針，呼籲家長和校方配合，共同提高學生的學習成績，一個多小時下來，白開水般寡淡無味。
小然的位置在第一排正當中，想來是李華念着我的情面對她多有優待，我低頭翻手機上的新聞網頁，不時仰起臉對講台上氣勢十足的李華露出曖昧的笑容，她會微微一愣，接着有短暫的慌亂，目光掃過眾人，生怕誰看到我們之間隱秘的互動，這種感覺十分刺激。
小然就坐在我旁邊，兩隻手臂交疊放在書桌上，姿勢板正，望着眼前的講桌，眼神很是迷茫。
「說到這點，我就要表揚下我們班的許小然同學，這次市裡的聯合期末成績比賽，許小然同學獲得市里第一名，各科滿分，當之無愧的魁首，更有望參加小學生奧數比賽，」李華停下，教室里想起嘩嘩的掌聲，家長們紛紛探頭朝這邊看過來，而小然卻無所察覺地仍舊神遊天外，我拍了拍她的後腦勺，她醒過神來，發現眾人的注目，忙將頭垂得低低的，仿佛生怕別人注意到她，這可不像我許舟的女兒。
李華接着說，「在此我不得不提一句，許小然是近期轉學過來的，對我們的課程進度並不熟悉，而她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關鍵還在於自己的努力，所以家長們，我建議你們多關心孩子的身心健康，使他們能夠保持積極樂觀主動的心態去學習，這樣取得的效果事半功倍······」
家長會結束後，許多苦心期盼孩子學有所成的家長扎堆湊過來，表示想和我求教教育方式，以及向小然求經她的學習方式。
沒想到小然半點不給面子，收拾收拾書包，擠開人縫，兀自走出了教室。
「這孩子真是······要跟同學打好關係啊，光學習好有啥用，以後也不會跟人打交道，再這麼下去頂天一個書呆子。」
我聽到有人這麼低聲說，頓時感覺顏面盡失，朝圍聚的家長報以歉意一笑，離開人群，追出教室，小然已走到樓道拐角。
「許小然你給我站住！」我顧不得其他教室是否有人在上課，沉聲喊道。
小然站住了，回過身對着我，兩隻手拉着垂下的書包帶，一言不發。
見她這樣，我竟一時失語，沉默良久，「回家吧」
晚上下班回家後，我坐在陽台上，望着這寂寥夜空，心裡空蕩蕩的，看看時間，十點多了，小然應該已經睡下，想起李華白天人前的端莊，腦子裡又活躍起來。
「餵」
「是我，幹嘛呢？」
「看電影呢，怎麼了？」
「在影視城？」
「不是，在家裡用電腦看呢，難得過個周末，懶得出去跑了。」
「過來吧」
「啊？又要去賓館？會不會太晚了？」
「來我住的公寓」李華與人合租，我不方便去她的住處，而今晚實在懶得再出去開房。
「小然不是在家嗎？」
「沒事，她已經睡了。」
「這······」
「我想你了」我鮮少說動情的話。
「好，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男女之事不必詳述（述了也被自動屏蔽），一場歡愉過後，李華再次跟我提起了小然的人身安全問題。
「對了，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抽空問問小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尤其是關於性方面的。」
「你什麼意思？」李華不是嘴碎的人，她這是第二遍了，我不得不謹慎。
「劉君亮，我們學校校長，他最近經常藉機跟小然待在一塊，我。我怕他心懷不軌，猥褻小然。你可能不知道，他自己沒孩子，時間一長，很容易心理變態。」
聽到這，我乜然一笑，如果天下間變態橫行，那變態就不是變態了，之所以稱之為變態，是因為稀少。
「這個啊，很正常，」我不以為然，「我見過他，打過招呼，他額外照顧小然不稀奇，你太大驚小怪了。」
她思索了一會兒，說，「你不覺得是你太不負責任了嗎？」
「別說這個了，掃興，穿上衣服，去洗洗。」誰都不想直面自身問題。
她撇撇嘴，穿上衣服，態度冷淡許多，踢着拖鞋走了出去。
「小然睡着了嗎？我怎麼覺得她房間沒人？」她打開燈，站在客廳里，朝小然的房間駐足觀望。
「你別進去了，再把她弄醒，到時候還得解釋你為什麼出現在這兒，麻煩，快去洗澡吧。」
一想到小然那黑黢黢的眼睛，我心裡就不舒坦。
「哦」她應了聲，進了洗手間。
事後一支煙，男人的習慣，當我沉浸在疲憊和尼古丁中時，李華洗漱完回來了，一邊嘀咕着，「我總覺得小然房間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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