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知此刻背着背包,慌忙地向前跑。
看向他的身後,此後面正跟着五六匹狼,衝着他狂奔。
沈長知眼角向後一瞥,頓時兩條寬麵條淚流了下來,尼瑪,越來越近了,難不成他真的要死在這。
沈長知是個富二代,但他從初中就離家出走了,因為他老爸又給他找了個後媽。
對,你沒看錯,就是又。
沈長知的親媽,也就是他老爸的原配,在生沈長知的時候就死掉了。
在沈長知老爸繼沈長知老媽死後娶第四個老婆時,沈長知出走了,不是傷心,也不是為母親不值,而是因為覺得那個家太無聊了,於是就出走了,雖然還是用着老爸的錢上學,不過生活費已經在自己賺。
如今23歲,雖說沒啥大成就,但卻迷上了冒險。正好最近流行起了直播,沈長知憑藉着帥氣的外表和與眾不同的直播冒險,很快就成為了當紅主播。
這次是在一個不算太大的野外叢林中,沈長知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誰知道,自己竟然用直播道具射中了一匹狼。
你問沈長知怎麼射的,他也不知道。
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長知不敢回頭,只能一直向前跑,直播設備早就扔掉了,帶來的東西也一路跑一路丟,只有一個背包在身後晃着,太麻煩丟不下來,又不敢停下來扯,只能任它在身後做個鬧騰的累贅。
沈長知現在只希望能逃脫狼的追捕,那樣他一定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再不濟看直播的人也一定會報警,那就肯定會有人來救他。
可是若逃脫不了,那就死定了,肯定會被這群野狼分食的。
「嗷嗚嗚——」
狼的聲音很近,還在不停地嚎叫,似乎感覺就在身後,我是要死定了嗎?
「砰。」沈長知被撞在了地上。
「啊。」
頭好痛,還來不及摸下被撞到的額頭,沈長知就慌忙向後看去。
這一看,沈長知便瞪大眼睛,自己身後怎麼一匹狼也沒了。
沈長知這時才發現,不僅狼沒了,叢林也沒了,周圍的環境換成了一棵棵的參天大樹。
沈長知看不到這些巨樹的樹冠在哪裡,自己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樹葉縫裡陽光點點的參透下來,不覺得陰暗,但也絕不明媚。
這裡是哪?
這肯定不是那片叢林,難道我突生神力,一步跨到地球邊境?
沈長知靈光一閃,難道是那個逗比書友常常說的穿越。
想完他就感覺這個世界瘋魔了,還真的有穿越不成。
可如果不是,沈長知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一切,難道是我在做夢。
沈長知連忙摸了摸身體,自己還能摸到,又向樹上直直的撞去,很痛,沈長知卻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是活的,沒死。
沒死就好,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沈長知抬頭看了一圈,這麼高的樹,連雜草都到自己的大腿了,他該向哪裡走,說不定四周還有毒蛇猛獸在等着他。
沈長知想到這立刻垮下了臉。
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個背包,若真的被野獸盯上根本不會出現第二種情況,妥妥的被吃的下場。
沈長知扯下背包,裡面只有一些袋裝方便麵、指南針、打火機這種小東西,帳篷睡袋什麼的在逃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拿,不鏽鋼鍋、盆、碗、筷子也在狂奔時扔掉了,還好專門準備的軍用水壺在背包里。
拿出水壺,正想喝口水壓壓驚,卻發現只有小半壺水了,沈長知果斷放下,要知道,在沒有水源的情況下,這小半壺水就是自己的生命。
雖然沈長知的冒險很水,但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一個水源,沈長知返回水壺,拿出指南針。
「嗯,壞了?」
只見指南針指針瘋狂亂轉,完全不分東西南北。
「在這裡看不到太陽,晚上肯定也找不到北極星,那只能看樹木的疏稀茂盛了。」沈長知向樹頂上看去,可在他看來,哪裡都是一樣的高大茂盛,哪裡能分辨的出來方向。
沈長知嘆了口氣,有些消極的道:「唉,算了,就算找到方向又能怎麼樣,我又不知道水源在哪邊。只好碰碰運氣了,隨便選個方向好了,希望能找到水。」
沈長知拿出背包里原本準備用來割肉的軍用刀用來防身,雖說真的遇見野獸不見得有用,但拿着武器總是會給人一點安全感和勇氣的,又找了一根樹枝用來開路,就這麼出發尋找水源了。
夜晚很快就要到來,天空逐漸變暗。
沈長知目前正處於呆滯狀態,他沒有想到這裡的夜晚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在這裡隱約可以看到的月亮、星星,都是紅色的,或者說是血色,甚至連月光也是。
沈長知很肯定他的眼睛沒有問題,那就是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或許他真的是穿越了。
這裡是和地球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吃的和喝的,就算穿越,也要補充能量才能活,不然什麼都是空。
因為沒有容器可以煮麵加上要節省水,沈長知才只是干吃了兩袋方便麵,但水還是又喝了三分之一,再停幾天還不能找到水的話,不會被餓獸吃、不會被餓死,恐怕也會活活被渴死。
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幾棵果樹,但實在是太高了,沈長知只能晃掉幾顆果子,根本爬不上去,果子還酸得澀牙。
「好累。」
沈長知走不動了,靠着一棵樹就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拿出水壺喝了一小口,又小心翼翼的把蓋子蓋了上去,生怕浪費每一滴。
現在走不動了,就在這裡休息會兒。
沈長知在樹旁找了一堆枯枝,別說,這樹大了還挺好,能擋風還不愁柴。沈長知到背風處點燃柴,就這麼抱着背包度過了異世的第一個夜晚。
次日中午睡醒之後,沈長知站在一片空地上,發現了一處地方。
那裡周圍被大樹圍成一個大圓圈,空地中央有一棵果樹,這棵果樹不像別的樹木一樣高大,在現代算是正常大樹一樣的高度,但和周圍的樹木一比,就好像是一棵幼苗。
中間的果樹因此長得很好,能夠在這片空地上能充分的吸收到陽光。
不過沈長知更加注意的是它樹上的果實,鮮紅的果子,就像是這裡夜晚的月亮一樣。
果子鮮紅欲滴,看的沈長知口水直流。這棵果樹的樹幹上有着交錯的枝椏,不算太高,倒是方便了沈長知的採摘。
沈長知摘了五六個果子,果子拳頭那麼大,圓圓的,紅紅的,看着就很好吃。
沈長知拿起一個用衣服擦了擦,也不顧的想果子有沒有毒,直接一口咬了下去,頓時滿口生津。
果子的汁水很多,很好吃,也很解渴。
一連把摘下來的都吃完,沈長知才感覺他都吃撐了。這才想起自己沒見過這種果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看到樹下成熟掉落的果子上有被蟲蛀過和被鳥啄過的痕跡,沈長知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應該沒毒。」沈長知打算在這裡休息一會就走來着,卻沒想到肚子卻鬧起了脾氣。
上吐下瀉,簡直難受的要命。
拉到腿軟也不見肚子有要停下的跡象,沈長知開始心慌,不會是剛剛吃的果子有毒?
良久過後。
「唔,終於解決了。」
沈長知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普通的鬧肚子,不過那個果子還是不要吃了。
收拾完東西,沈長知才開始閉眼休息入睡。
沈長知在睡夢中,只覺得腸子好像被人拿棍子攪拌在一起,痛得身體縮卷在一起,成蝦米狀,又無意識的打起滾來,企圖通過這樣減少一些疼痛,沈長知被痛醒過來,又被痛暈過去,就這樣反反覆覆的痛了一夜…
直到清晨,沈長知才睜開了眼睛。
這片不知道有多大的森林空氣中有霧茫茫,他滿臉都是水,不知是清晨的露水落在臉上,還是昨夜的汗水還未乾去。
沈長知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尤其是下體,而昨夜的痛楚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了,好像那只是一場夢,他起來檢查了身體,發現下身那黏糊糊的竟是血,霎時臉色發白,僵住了身體,本以為是兩天沒洗澡了,所以身上黏糊糊的…原來是我註定滅亡嗎……
身後的草叢沙沙作響,沈長知卻沒心思檢查防備了,心想,就算被野獸吃掉,也比這樣的恐慌無助絕望好吧?至少你死了就不會再有這種感覺。
幽夜看着身前背對着他的小雌性,齊耳的頭髮亂糟糟的,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視線繼續下移,幽夜的呼吸一滯,視線緊緊盯着沈長知的臀部,含苞待放的菊花粉粉嫩嫩的,仿佛在誘惑着人上前去摘采,加上小雌性周圍那越發濃郁的的發情氣味撲鼻而來,幽夜肯定了,這個小雌性一定是在誘惑自己,不然為什麼他有褲子卻不穿上。
幽夜看着沈長知退到腿間的褲子,又點了點頭,好像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幽夜是一隻流浪的幽蛇獸,就住在附近,他很強大,所以野獸一般都不會主動跑來送死,這也是沈長知一直沒有遇見野獸的大部分原因,沈長知出現在他的地盤上他也不是沒發現,卻以為只是那隻不長眼的野獸,也就沒注意,直到昨夜忽然聞到了雌性發情的氣味,才順着氣味尋了過來。
既然小雌性你這麼喜歡我,那我就勉強做你的伴侶好了,幽夜無比自戀的想道。
幽夜看着沈長知半晌沒動,有些擔心,雌性那麼珍貴,這麼漂亮的小雌性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一定是和部落里的獸人走散了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想到這幽夜眼裡泛起一抹心疼,小雌性一定是嚇壞了,才想出發情吸引獸人來救他的。
自己聯想完,幽夜走上前去對着沈長知問道:「嘶嘶…」
很可惜因為幽夜說的是獸語,所以沈長知什麼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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