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錢的那一天,我把錢盡數打進了徐媛的銀行卡,並嘗試約她出來吃飯。
她和沈寧像是真的掰了,聽說沈寧剛恢復沒多久,他們兩個又打了一架。
吃虧的自然是徐媛,她的臉上又添了不少的新傷。
哪怕她精心打扮過,臉上的青紫也還是觸目可見。
我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傷,她迅速別過頭,眼神中有些不自然的閃躲。
像是怕我會誤會,她隨即補充了一句:「別碰,還疼着呢。」
我笑笑,將手邊的菜單遞給了她,順便轉移了話題。
「過段時間我們出去玩吧,你想去哪兒玩?」
她難得摟住我的胳膊,像從前一樣:「都可以,反正你的決定我都行。」
這一餐飯,還是愉快的。
如果我沒看見那條短信的話。
結賬後,她去了洗手間。
我站在走廊上幫她提包,順便點了一根煙。
驀地,她的手機響了,一條短信進來。
「那個瘋子沒看穿你要做什麼吧?有不對勁就給我打電話。」
雖然我心中對她為什麼這麼爽快答應我吃飯有疑慮,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她。
現在短信上的內容在我腦海中不停循環播放,我握着手機,整個人如同得了帕金森。
不僅抖得厲害,還冷得厲害。
我思前想後,最終做了個決定……
徐媛再出來時,我一根煙恰好吸完。
她挽住我的胳膊,問我要不要去電影院看新上映的電影。
我替她抿了抿耳邊的碎發,低聲道:「去什麼電影院,去我家吧。」
我注意到她臉上適時的羞赧,如同那天傍晚晚霞降臨。
我帶着她回了我和沈寧的房子,先給她倒了一杯紅酒,看着她慢慢悠悠喝下去,我將果盤端了過來,開始用投影儀播放我和沈寧在這個房子裡相處的點點滴滴。
徐媛看着牆壁上我和沈寧纏綿的畫面,整個人如臨大敵。
她瘋了一樣摔了酒杯,說我和沈寧是狗男女。
我笑了,「那你呢?你和他在酒店開房的時候,你們是狗男女嗎?」
她眼底露出恐懼,下一秒起身就想奪門而出。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將她摔在地上,用繩子捆住她的手腳,堵住她的嘴。
看着她淚痕縱橫,我再也不會心軟,只是扶着她靠在我的懷中,一如當年我發病時她抱着我那樣抱着她。
我低頭貪婪地聞着她身上的香水味,除了一股子甜膩,還有些人渣的味道。
沒多久,她在我的懷中熟睡。
我看着她美麗又嬌弱的臉,起身去了廚房。
我慣用的菜刀是花了大價錢買的,德國進口,鋒利不論是剁肉還是骨頭,都不費事。
洗浴盆中紅得發黑的水,如同那天傍晚難得一見的晚霞。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想着,接下來要怎麼洗脫我的嫌疑……
我處理好一切的時候,天邊泛白。
我撿起桌邊倒地的紅酒瓶,獨自一人將這瓶原本是用來慶祝的紅酒飲盡。
我靠在窗台上,心中策劃着如何讓沈寧徹底地身敗名裂……
半年後,A 市爆出大新聞。
「男子為出軌綁架自己老婆,獲千萬贖金後和情人分贓不均,殘忍捅傷情人。」
我坐在日光下看着今天報紙,欣賞着頭版頭條上沈寧狼狽的照片。
他瘦了,頭髮長了,鬍子也長了。
想必這半年來他東躲西藏得並不好受。
我閱讀着報紙上對他審判的文字,心中越發地快活。
徐媛和沈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當他們想要拋棄我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了不得好死。
我哈哈大笑起來,眼淚從眼角溢出,不知道是開心的還是心酸的。
「32 號陸漾,吃藥了。」
驀地有人打斷我的思緒。
小護士推着推車走過來,她遞給我一杯水和一個瓶蓋。
瓶蓋里有幾片顏色各異的藥物,那是我每日必須吃的。
我喝了一口水,看向面前的小護士,是個陌生的面孔。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她。
「許願。」
「好聽的名字。」我揚起一貫溫和的笑,友好問道:「我可以叫你媛媛嗎?」
她微愣,甜甜笑着說;「我是許願的許願,不是圓圓哦。」
我點頭,「我知道。」
吃過藥,我腦袋開始昏昏沉沉,我趴在躺椅上,意識也跟着昏昏沉沉。
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在議論。
「你知道 32 號那個陸漾嗎?腦子徹底瓦特啦,你們去送藥可得小心,上次她發瘋捅了我們一個醫生好幾刀……」
「太可怕了,聽說她一邊捅一邊喊她朋友和她朋友老公的名字……」
「就是她 p 圖閨蜜老公和自己的結婚照掛在家裡的啊?」
「對啊,我和你們說,她朋友也是到了血霉,命都丟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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