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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尋回過頭來，面色愕然，笑道：「石頭哥，你怎麼在這裡？」
鐵石含糊其辭，只說公事在身，出來執行任務，與楚尋簡單聊了幾句，就領着老石進了餐館。楚尋知道不便多問，隨後離去。
見了餐館老闆，鐵石當即表明身份與來意。
老闆見刑警來到，猜想事情不同尋常，當即說起了昨天的情況。
「那天正是午飯時間，店裡來了一個人。那人身材不高，體型很是瘦小。服務員找了座位安排他坐下，緊跟着後面又進來了兩個人。當時店裡客人眾多，沒有多餘的位置，那兩人便與那瘦子同坐一桌。」
鐵石想起線人關於目擊者長相的描述，打斷老闆，說：「那個瘦子的樣子，你能跟我們描述一下嗎？」
老闆大概描述了一下瘦子的長相特徵。
鐵石說道：「老闆你記性挺好啊！店裡每天迎來送往，這麼多人吃飯。你還能把對方的樣子記得這麼清楚。」
老闆笑道：「開飯店這麼多年，記得幾個人也不奇怪。再說昨天的事情鬧得那麼大，想不記清楚都不行。」
老石示意老闆接着講下去。
老闆繼續說道：「好的，警察同志。三人似乎認識，一起點了幾個菜，就吃了起來！一開始也沒什麼異常情況。後來又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叫麵團的混混，是這附近的一個小混混頭目。他經常來店裡吃飯，有時還賴賬不給，所以我跟他也算認識。再後來，又有兩個巡邏的民警進來吃飯。我見客人不少，於是到後面廚房安排師傅和服務員做菜上菜。哪知剛進後廚沒多久，就聽見前面一陣嘈雜，還有碗碟杯瓶摔碎的聲音。我趕緊跑出來看，卻是第一批進來的三個人中的瘦子跟麵團打起來了。事後我跟服務員了解情況，原來是那個瘦子故意把一碗麵湯潑在了對方身上。」
老闆喝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接着說道：「警察同志，您想想麵團那種人，手底下好歹也有十幾號人吧，平日裡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待遇。他手下的弟兄立馬上前要收拾那個瘦子。那瘦子似乎與麵團有過節，極為兇惡，逮着麵團一頓痛揍，時不時還與麵團的手下廝打在一起。而麵團的手下礙於店裡有兩位民警，也不敢真的對瘦子下手。當時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兩個民警同志見狀，為阻止事態惡化，趕緊叫來了附近巡邏的同伴，這才止住了爭鬥，把那瘦子和麵團那群人帶回了派出所。慌亂中，跟瘦子一起的兩個壯漢同夥，並未替瘦子出頭，丟下他跑得不見了蹤影。之後我聽說，麵團暫時還沒出面接受民警調解，而那瘦子目前還被扣在派出所里。事後麵團揚言不接受調解，要讓派出所關他十天半個月。等瘦子出來，還要打斷對方一條腿。那瘦子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得罪麵團這種人幹嘛。」
將那天事情原委講完，餐廳老闆苦着臉，說道：「出了這種事情，客人們嚇得四散而逃。估計幾天都不敢過來吃飯了。看看，今天這都到飯點了，店裡還是門口羅雀，稀稀疏疏的沒幾個客人。」
他又指了指牆上的油跡與地上的污漬，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瞧，他們把我們這店子弄成什麼樣子，到現在都還沒收拾好。碗碟杯瓶也不知道被砸碎了多少。剛剛還有兩個客人被坐墊里沒清理乾淨的玻璃渣子給扎得哇哇大叫。我都不敢告訴他們店裡出了什麼事情。」
鐵石溫言安慰了幾句，又詢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老石在旁，適時補充問題。一番聞訊後，老石見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又安慰了幾句。老少刑警二人離開了飯館。
老石說道：「那個瘦子被拘在派出所里，倒也不用太急。小鐵，你知道那個麵團嗎？先領我去見見他，讓他對瘦子網開一面。那瘦子感恩戴德，也許能跟我們說些什麼。」
鐵石見師傅辦案風格頗有市井江湖氣息，心中微覺訝異，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老石看他這般，說道：「當警察的，平日裡看着威風，別人對你又敬又畏。但你怎麼知道別人私底下是怎麼看你的。咱們走訪辦案，接觸販夫走卒，三教九流，訣竅說穿了就是四個字——人情世故。只要有利於案情偵破，又不違反大的原則，那就沒什麼關係！」
鐵石點頭稱是。他對着一帶輕車熟路，平日裡也聽過那個麵團，跟周邊人打聽了麵團的落腳處，然後領着師傅徑直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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