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羽見淩風這樣的舉動,便無辜的看著淩風。
就在這時,拱形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從裏麵傳出來悠長的聲音,“進來吧!”
苛羽趁機朝著裏麵拱了拱下巴,讓淩風進去。
淩風不甘心的瞪了苛羽一眼,貓著腰走進拱門。
裏麵果然不想祭祀堂那樣黑暗,牆壁上也鑲嵌著數顆偌大的夜明珠。這裏的空間也很大,隻是周圍沒有什麽擺設,所以顯得空曠寂寥。
淩風四周觀望,過了一個拐角,這才發現裏麵走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那男子正盤腿坐在一個石桌上,雙目微閉,似乎正在練氣。
淩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卻又不敢輕易打擾,便坐在一邊,緊張的看著那人。
那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淩風的存在,可是整個屋子裏隻有他一人,就是剛剛叫淩風進來的就是這個人。
“這些人幹嘛都這麽喜歡擺譜,有意思嗎?”淩風心中有點憤怒,便暗自想道。
又等了一會,淩風幾乎已經失去了耐性。在他看來,在這裏幹等,還不如和下麵的那些家夥打一架。緊接著,百無寥寂的將地上的一個石頭踢起,眼看著石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漸漸的,淩風的臉色開始變化,而就在這一瞬間,伴隨著一聲微妙的聲響,隨後便是石頭滾落在地的聲音。
“額~~!”淩風這下明白什麽叫做走火的槍最容易殺人,剛剛隨腳踢起的石頭,竟然還無偏差的落在了修魔堂主的頭上。
沉靜,絕對的沉靜,整個屋子裏隻有淩風緊張的心跳聲。
可是那人似乎已經死了一半,絲毫沒有反應。
淩風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隨即拉著苛羽緊張的到了一樓。
一樓的弟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發生的事情,都在得意的笑著。
淩風也朝著他們嘻嘻的笑了笑,隨即做了一個向前猛衝的虛招。那些人之前見過淩風的厲害,便忙後退幾步,這下輪到淩風得意的笑了。
走出了修魔堂,淩風也不話,隻是悶悶不樂的盯著腳下。
“師弟,怎麽了,你為什麽不留在修魔堂修煉?”苛羽問道。
淩風歎口氣,納悶的道,“這修魔堂堂主好像個死人似地,明明叫我進去,可是他卻沒有什麽反應,把我晾在一邊!”
太陽已經西斜,整個魔靈派顯得混紅,那些建築物像是地頭蛇,將淩風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修魔堂主是這些堂主裏麵行為最奇特獨行的,我們平時很少看到他的真容。就算是飯菜,也隻是苛戰送去的。”
“哎呀!”淩風苦惱的歎口氣,摸了摸肚子,看了看苛羽,道,“提到飯,我就餓了!”
“餓了?”苛羽似乎很是奇怪,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道,“你不是已經成佛了嗎,怎麽還會餓呢?”
淩風歎口氣,朝著西方的夕陽看去,道,“自從成了佛以後,香火美食不斷,我就變得能吃了。”
苛羽這才點了點頭,隨即笑著道,“現在也應該是吃飯的時間了,可是這裏並沒有公共的飯堂。每一個堂都會有專門的廚房,飯菜的等級也不一樣!”
三個堂的等級不一樣,飯菜的好壞程度自然也有差別。
淩風又摸了摸肚子,心中想著各種美味,便忍不住咽了咽吐沫。轉瞬間,又聞到了一股肉香,根據順應風場的判斷,他知道這肉香是從修魔堂來的,便急匆匆的拉著苛羽朝著修魔堂跑。
“師弟,我不能在修魔堂吃飯的,我要回到修身堂了!”苛羽神色緊張的道。
淩風拍了拍胸脯,豪氣縱橫的道,“有我呢,你怕什麽!”著,便強行拉著苛羽走進了修魔堂。
此時,修魔堂的修煉大廳已經擺上了兩排桌子,兩邊分別坐著那些弟子,而為首的就是苛戰和苛飛。
淩風也不管那麽多,幹脆無視他們,便找了一個座位,強行將苛羽按在了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那些弟子都是一驚,忍不住發出唏噓聲。
苛戰眉頭一皺,隨即又搖了搖身邊的鈴鐺,道,“人齊了,上飯吧!”
隨即便從另外一個門裏走出了一個瘦弱的男孩,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似乎是這裏的仆人。而他的雙手裏端著兩個木桶,裏麵盛滿了菜肴。隨後,又走出一個男孩,竟然和之前的那個男孩一模一樣,也是雙手提著木桶,裏麵裝滿了饅頭米飯。
“魔州都是這樣吃飯嗎,好像是喂狗呢!”淩風皺了皺眉頭,不緊不慢的道。
苛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趴在淩風的耳邊道,“這是這裏的習慣!”
淩風點了點頭,又站起身來,兩個瘦弱男孩的旁邊,也沒有經過那兩個男孩的同意,直接用通棍將四個木桶抬了起來。
“師、師兄、、、”後麵的男孩軟弱的叫了一聲。
淩風回過頭,看著一臉恐懼的男孩,笑了笑道,“弟弟,我從就接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樣的思想,所以就不麻煩你了。”著,剛要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可是後麵卻突然傳來兩個男孩痛苦的喊聲。
“啊~~!”
淩風一個激靈,忙回過頭,卻發現那兩個男孩的後背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而苛戰的手上正玩弄著一個黑色的鞭子。
“難道都不知道魔州的規矩嗎,還不去把飯菜拿過來!”苛戰朝著男孩喊道。
那兩個男孩絲毫不敢猶豫,忙走到淩風麵前,鞠了個躬,將盛著飯菜的木桶拿了過來。
淩風知道,苛戰不敢惹自己,所以拿這兩個男孩出氣,也知道苛戰其實是在指桑罵槐,真正不懂魔州規矩的其實是淩風。
“哼!”淩風冷哼一聲,隨後便坐在了原位。
可是事情總是無休無止的,就算淩風不想惹事,可是事情還會自己找上門。
那兩個男孩走到了苛戰身邊,停了下來。而苛戰則隨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塊令牌,雖然上麵的雕刻圖紋和淩風的一樣,可是顏色卻不一樣。和淩風手中的相比,苛戰手中的令牌顯然黯淡了一些。
男孩見到了令牌,這才分別在苛戰的碗裏添了飯菜。就這樣,走到一人身邊,那人便拿出令牌,而男孩才給他添加飯菜。一直到了淩風這裏,淩風朝著男孩善意的笑了笑,便將副堂主給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
那個男孩愣了愣,拿起勺子想要給淩風添菜,可是卻聽到苛戰大喝道,“狗奴才,眼睛瞎了嗎,看不見他的令牌是通用令牌卻不是修魔堂令牌嗎?”
男孩慌忙的將勺子拿了回來,轉身便要離開。
淩風哪裏肯讓他們走,便伸手奪過木桶,將裏麵的飯擦倒在了自己和苛羽的碗裏。
苛戰再也坐不住了,淩風這樣的舉動顯然是向他示威。便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雙手杵著飯桌,朝著其他人叫道,“師弟們,無視修魔堂堂規的該做何處理!”
其他人看了看淩風,又看了看苛羽,卻並沒有出聲,隻有苛飛站了起來,聲道,“亂棍趕出修魔堂!”
苛羽恨鐵不成鋼似地瞪了其他人一眼,又朝著淩風冷笑道,“這位師弟,聽到我們修魔堂的規矩了嗎?”
淩風淡淡笑了笑,環視了眾人一眼,除了苛戰和苛飛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麽惡意,便對著他們抱拳道,“弟五行,初次來到魔靈派,叨擾了眾位師兄。但是五行一向不喜歡寄人籬下,更不喜歡被人威脅。還想要大家知道,五行有五行自己的規矩。我無法適應別人的規矩,那就希望別人能夠適應我的規矩!”
淩風不想出實名,便隨即想出了一個假名。
其他人聽了淩風的話,卻不敢在看淩風,隻是裝模作樣的吃飯,卻吃得沒有滋味。
整個修魔堂的修煉場所,此時似乎成了淩風和苛戰苛飛的冷戰場所。其他人一聲不出,就連吃飯也不敢咀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而引發晴霹靂。
沉寂了一會,不知道哪位仁兄突然發出一陣咕嚕的聲響,似乎是因為沒有咀嚼飯菜而噎住了。
沒想到這的聲音竟然打破了沉寂,苛戰清了清嗓子,轉身對站在一邊男孩道,“將修魔堂的堂棍拿出來!”
男孩猶豫了一下,可是卻因為畏懼苛戰,便慢吞吞的轉身走到了牆角,將立在那裏的一個鐵棍拿了出來。
那鐵棍通體黑色,男孩拿著也有些費力。
苛戰拿過了鐵棍,故意在手上掂了掂,顯然是在賣弄。然後又笑裏藏刀的看著淩風,道,“修魔堂的堂規一直都由我執行,五行師弟,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立規矩!”
淩風哎呦一聲,像是看到了老相好,站起身將通棍拿了出來,也在手上掂了掂,卻並沒有變化長短,走到了苛戰麵前,對著鐵棍道,“這根棍子長的好難看,好像是你的老相好!”
苛戰見淩風這麽不在乎自己威脅,臉色越來越難看,攥著鐵棍的手也越來越近。
奈何,淩風是想要故意激怒他,便又對著那根鐵棍道,“哈,我知道你為什麽長的這麽看難了,肯定就是因為使用你的人心地太黑,不是什麽好東西。日子久了,你也被熏陶了,正所謂下烏鴉一般黑嘛!”淩風這個指桑罵槐用的恰到好處。
苛戰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吼了一聲,隨即掄起鐵棍朝著淩風的腦袋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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