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是吸血鬼呢 16: 第十三章 酒馆下方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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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那一腿踢得真不錯!」 0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走進酒吧,來到楚尋身前,衷心贊道。男子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頂着個平頭,神情頗為樸實。 0
 
 
「石頭哥,你怎麼來了?」楚尋慢慢放下腿,笑道。 0
 
「小帥哥,那再見囉!」 0
 
 
艾小玫看了青年男子一眼,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眼熟。她見楚尋與對方相識,不欲打擾,又看了青年男子一眼,然後轉身走開。 0
 
青年男子見地上杯盤狼藉,酒水灑得到處都是,不少顧客鼻青臉腫,說道:「這次鬧得挺厲害啊!」 0
 
 
青年男子名叫鐵石,是酒吧所在區派出所的民警。 0
 
兩年前,酒吧爆發群毆事件。派出所民警聞訊及時出動,趕到現場時,場面已經得到控制,鬧事雙方均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服務員制服。到場民警心中驚詫不已。那少年自然就是楚尋。 0
 
 
鐵石當時剛剛警校畢業,也隨同事出警到酒吧。他熱衷搏擊,見楚尋身手不凡,便主動與其結識,還時常約他一起較量。之後一隻貓常有人鬧事,他少不得出警來這裡。 0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起來。近期,他因一些原因,從派出所轉調市刑警隊,想着日後不能常與楚尋見面,便準備來看看對方,於是又見到了酒吧有人鬧事。 0
 
 
「你還說呢,我們老百姓被小混混欺負,你這人民警察卻來得這樣遲!」楚尋打趣道。 0
 
鐵石撓了撓頭,說道:「警察也是人啊,哪能什麼都顧得上!而且以後想管也不了啦,我調市里去了,以後大概不能常來,今天來找你喝一杯。」 0
 
 
「我才十七啊,警察叔叔怎麼能誘導未成年人喝酒呢!」楚尋漂亮的眼睛轉了轉,繼續打趣道。 0
 
「那倒也是。請你喝飲料吧!」鐵石在吧檯前坐下,憨實一笑,拍了拍楚尋的肩膀,說道:「不過說真的,你剛才那一腳力量角度拿捏真不錯!也虧你能打贏那個陳破。他可是道上有名的混混,身手很是了得。」說到陳破這個名字,他樸實的臉上,泛出些許凝重之色。 0
 
 
楚尋不知自己今晚交手那人的底細,問道:「那人很厲害?」 0
 
「是個棘手的人物!你得罪了道上的混混,以後得小心了。但聽說那個陳破,倒不是喜歡背地裡玩兒陰的愛偷偷搞報復的人。」鐵石鄭重說道,隨即話音一轉:「可話說話來,你能打敗他,你才是真的厲害!」說着,伸出手拍了拍楚尋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手臂。 0
 
 
「那是自然!我可是很厲害的啊……啊…啊…疼…疼!」楚尋了解到自己擊退的是道上出名的混混,臉上神色甚是得意,哪知被鐵石無意拍到手臂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面容抽搐。 0
 
「對不住,對不住!」鐵石撓了撓頭,很感抱歉。 0
 
 
二人喝完酒水飲料,又閒聊了一會兒。鐵石見天色已經不早,朝坐在吧檯一角的酒吧老闆坤叔點頭致意,便告離去。坤叔依舊只是擺了擺手,算是回應。 0
 
他自始至終注意力都投注在電視上播放的肥皂劇上,便是先前酒吧群毆也沒怎麼讓他回過頭來,似乎沒有什麼任何事情能引起他的注意。 0
 
 
楚尋送走鐵石,卻忽然感到背後涼颼颼的。 0
 
他心中一驚,難道剛才與那陳破打鬥,背後也被匕首劃傷?他把手伸向背後,再拿回來一看,卻原來是背後出了一身汗,受冷氣一吹,這才泛起陣陣涼意。他知道這身汗是先前與那個陳破激鬥時所出,之所以出汗,固然是因為天氣炎熱,但更多的恐怕還是因為先前緊張的打鬥所導致。 0
 
 
他慢慢回想先前激鬥的畫面,心想自己雖然一開始很占優勢,但之後贏得也實在是湊巧,若不是關鍵時刻青年男子匕首滑落,再加上那種力量,自己不見得是那青年男子對手。 0
 
他暗道僥倖,脫下衣服,另換了一件,跟着幫同事打掃衛生。 0
 
 
片刻後,酒吧收拾妥當,碎落一地的玻璃渣子被聚攏清掃,地上桌上的酒水血跡得以清除乾淨,桌子椅子重新擺放齊整,酒吧繼續營業。 0
至於先前打鬥中受傷的人,在那群混混離開後不久,也離開了酒吧。 0
 
 
娘里娘氣的男人捂着眼窩,哎哎喲喲叫着,由跟他同來酒吧的墨鏡女子攙着,一瘸一拐走出了酒吧。 0
 
東北大哥、廣東仔、四川人三人似乎在先前的打鬥中結下了戰鬥友誼,向楚尋詢問最近的醫院所在,便相互扶持着,跟在娘里娘氣的男人後面離開。 0
 
 
混混們狼狽離開,受傷顧客尋醫治傷,舞池裡一地狼藉收拾妥當,酒吧旋即又恢復了熱鬧的氣氛。眾人借着音樂與燈光,邊唱邊跳,推杯換盞,討論先前的群毆,有說有笑,有打有鬧。 0
 
艾小玫因先前唱歌,情緒得到排遣,於是又支着兩條白得泛光的腿,大大方方走到舞池中間,為眾人獻唱了一首。 0
 
 
夜色漸深。海風陣陣吹來,驅走了附在城市每一寸土地上的熱氣。酒吧的氣氛也隨夜色漸深而漸冷。終於,客人陸陸續續走光,一隻貓迎來了一天中關門歇業的時刻。酒吧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離開了酒吧。 0
 
楚尋摘下服務生圍裙,抹了抹頭上的汗,看向坤叔。後者將注意力從肥皂劇上收回,關掉電視,朝楚尋招了招手。 0
 
 
「今天還要練習?聽說你爸回家了!不跟他相處相處?」 0
 
楚尋聞言,臉色立馬黯淡了下來,旋即又笑了笑,只是笑容頗為勉強:「今天挺想練的!」 0
 
 
坤叔並不說話,只是伸出滿是煙味的大手溫柔地揉了揉楚尋的腦袋。 0
 
楚尋走到大門口從裡面關上了酒吧的門,然後來到吧檯前。 0
 
 
他甩了甩手臂,確認無大礙,手掌在吧檯上借力一撐,整個人輕輕落在了吧檯內側。他搬開堆放在角落的雜物、酒水,掀起蓋在地上的篷布。 0
 
篷布原先蓋住的地方有一塊青灰色的鋼板。他手指伸進鋼板中間兩處凹進去的地方,指節用力,緩緩向兩邊掰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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