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洪光一陣叫苦,他沒想到,張揚居然和大姐大有這麽深的仇怨,這十幾支微衝包圍,任張揚功夫再好,也會被打成篩子,看來,今天這條命要賠在這裏了。
張揚看了看洪光臉上的表情,對大姐大說道,“放了洪光,跟他沒有關係。”
大姐大一聲冷笑,“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難道我讓他走了去報警麽?”
“幺妹,你真的執迷不悟麽?”張揚盯著大姐大,一聲斷喝。
聽到“幺妹”這個名字,眾人均是一愣,大姐大似乎也怔了一怔,“看在你曾經救過我,我給你一個機會,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你死後,我替你辦了。”
張揚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聲音高亢,震的眾人的耳朵一陣難受。
笑聲持續,大姐大被笑得有些惱了。
突然間,張揚雙手交錯,劃出了一個圓圈,緊接著大開大合,雙掌如沿著圓圈的軌跡推出!
一股凜冽的寒氣瞬間包圍了十幾個槍手的手,他們頓時感到手指僵硬無比,手中的微衝也登時把握不住,當啷啷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張揚雙手衝天一震,一股熱烈的氣浪環形散射,十幾個槍手登時被掀翻在地!
融合了奇魂的藍色層級,靈力已浩如海洋,一浪又一浪,仿佛一個巨大漩渦,無窮無盡。
而張揚,就如同海洋的中心,漩渦的原力點,控製著靈力的走向。
藍色,本就是大海的顏色。海洋之心,靈力之源!
大姐大和洪光徹底被震了。這他媽簡直是一個小宇宙啊!
張揚停止了動作,輕吐一口氣。“你真是執迷不悟。我勸你好好考慮下吧,放下仇恨,想想快樂的感覺。”張揚搖頭歎息,起身走了出去。洪光也跟著起身,臨走時看了大姐大一眼,輕輕嘟囔著,“於十幾個槍手包圍之中,取大姐大首級,如探囊取物······”
大姐大看著張揚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動作,但是眼神中分明透出了不甘。
十幾個手下晃悠著站了起來,大姐大不耐煩的揮揮手。房間裏,隻剩下了響尾蛇和藍虎。
“他不是普通人。”藍虎輕輕說道。
“廢話,他要是普通人,能這麽輕易走掉嗎?”響尾蛇啐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他的力量已經不是人的力量。”藍虎接道。
“他難道是鬼?”響尾蛇突然打了個激靈。
“你可聽說過靈氣?”藍虎並沒有著急,而是轉頭問向大姐大。
“你是說修煉?”不等大姐大接口,響尾蛇立即問了一句。
“極有可能!他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靈力?而且,這個人的背景很不簡單,我懷疑,他是受了什麽打擊,隱身到了沙州。”藍虎想到神草王廬,也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不管怎麽樣,這深仇大恨,不能這麽算了!”大姐大霍然起身,獨自走了出去。藍虎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響尾蛇拍了拍藍虎的肩膀,“這是個兩難的選擇,相機而動吧。”說罷也走了出去。
藍虎搖搖頭,驀地下定了一個決心。
響尾蛇走後,跟上了大姐大。車子啟動,大姐大破例沒有坐在車後排,而是坐到了副駕駛上,司機也支會走了,響尾蛇開起了車。
“你說什麽人能對付他?”大姐大突然開口,目光直視前方,路邊的的燈光明亮刺眼,遠處的霓虹閃爍不定。
“普通的殺手恐怕不行。”響尾蛇慢慢說道。
大姐大沒有說話,而是靜聽下文。“恐怕得找道門中人了,以前,我也不相信這些神鬼亂力的東西,但是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了。”響尾蛇說道,“但是,這個恐怕會浪費些時間。這年頭兒,裝神弄鬼的多,有真本事的少。”
“你著手開始準備吧,這個人不僅是仇人,而且還將是我們生意的絆腳石,必須除掉。需要花多少錢,隨時和我說。”大姐大說完,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後座上。
而張揚,此時卻默默站在大沙河岸邊,看著東流的河水,默默無語。大沙河雖然沙不多,但卻是一條很大的河,穿沙州市區而過,兩岸早已規製成景觀帶,垂柳依依,石砌的護欄精致美觀。
洪光默默遞上了一支煙。
“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有些事情,你是逃避不了的。”洪光自己也點了煙,看著靜流無聲的河水,緩緩說道,“我曾經和你一樣,逃避過。”
十年前,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夥子從燕京大學新聞係畢業,考進了天府日報,作為燕京大學的高材生,他本以為領導會夾道歡迎,結果卻是獨自一人去人事處報道,而且被分到了沙州記者站。
沙州記者站站長生得如黑炭一般,是個不容人的角色,小夥子頗具才氣,卻又鋒芒畢露。站長百般刁難,每天安排的都是些掃街的活兒,掃街不是真的掃大街,而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某個街道突然多了幾個垃圾箱,比如好好的燈箱被人偷了。
小夥子氣不過,開始自己找一些猛料來做,找是找到了,山州鳳凰嶺上,突然冒出了一堆野別墅,標準的三無產品。小夥子異常興奮,調查一周,一揮而就寫成了兩個版的稿子。
稿子發出之後,引起了省裏高層的關注,下令立即徹查。卻在一晚,鳳凰嶺村委會的成員們約了站長和小夥子談談。報道對象和記者見麵,解釋來龍去脈,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兒,
沒想到,卻進了極為高檔的酒店,小夥子酒量不佳,被一幫人輪番灌酒,很快就迷迷糊糊不知東南西北。第二天醒來時,赤身**在酒店裏,旁邊趴著一個風騷的娘們。逃也似的穿好衣服跑出房間,給站長打電話,得到的答複就是,“抓緊來報社,你被舉報了。”
報社會議室裏,領導正襟危坐,村委會的成員們慷慨激昂,聲稱小夥子故意寫出負麵報道,然後索要錢財。視頻和照片都有,小夥子喝得麵紅耳赤,手裏還攥著對方遞過來的兩遝紅票,更有不堪入目的鏡頭,是在酒店房間裏的床上。
“昨天他曾拉我去吃飯,還說好處大,油水足,我工作忙,嚴詞拒絕並提醒了他,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事!”黑炭站長一臉正氣,恨鐵不成鋼。小夥子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指著站長和村委會眾人,說,“你們昨晚明明見過麵。”
“我們明明沒見過你們這個站長。”村委會的人眾口一詞。
最終的結果是,小夥子被開除,同時涉嫌製造虛假新聞和敲詐勒索,被公安機關立案調查,雖說最終沒判實刑,但打擊確實致命的。
當年的小夥子,就是現在的洪光。此事之後,洪光自暴自棄,四處幹些雜活兒掙錢,包括寫小H文,有了錢,一分不留,大部分都買了酒。如此一年,風華正茂的小夥兒變成了一個邋遢的酒鬼。
洪光說著,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時光,心裏的刺痛又不可遏製的產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
“不過,你能力比我大,遇到的事情可能也比我複雜,但是,逃避,真的不是辦法。”洪光大口喘息,大聲說道。
“是什麽讓你重新振作?”張揚卻很平靜,明滅的煙頭如同心事,閃爍不定。
“是我太太,她當時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每次我去買酒,她都勸我少喝點兒,喝完記得吃飯。”洪光道,“後來有一次,我在超市門口擰開酒瓶就喝,結果突發胃出血,她一個弱小女子,硬是把我背上了出租車,送到了醫院。”
“她一定是個很美的女子。”張揚幽幽接口。
“在我心裏是最美。我們一起度過了一年的美好時光。”洪光道,“我不知道我欠了老天爺什麽,一年後,她死於車禍。你知道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麽嗎?”
張揚轉過身來,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洪光的眼睛。
洪光的眼睛裏淚光閃動,“她說,為了她好好活著。她是個平凡的女人,最大的夢想就是開一家飯店,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一品香臘’”
說道最後,洪光聲已哽咽。
張揚轉過頭來,拍拍洪光的肩膀,“我本來就覺得奇怪。”
“奇怪什麽?”洪光竟然嗚嗚哭出聲來。
“奇怪你能起出這麽細膩的名字。”張揚道,“其實,在我離開小旅館到飯店的時候,我已經在思考逃避的問題了。”
“好好活著。”洪光抬起頭來,“有時候我們活著,其實並不是為了自己······”
有風來,河麵上起了漣漪,緊接著撲通一聲,傳來了落水的聲音。張揚和洪光正待上前去看,卻走來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
“馬勒戈壁的,大冷天的在這河邊碰上個人多不容易,居然跳河跑了。”一名方臉男子說道。
“哎,前麵有兩個人,好像穿得還不錯。”另一名長臉男子指了指張揚和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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