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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誰?難道不怕死麽?
“魔主映。千年時間將至,還請好自為之。”扶桑站立在扶蘇身邊,對著來人說道。
“孽子胡鬧,有勞使者費心。”
“父親!”
“我知道,稍安勿躁。”魔主映點點頭,帶著微笑望著湖麵,“帝釋天,你打算冷眼旁觀到何時?”
“錦瑟”天上光華閃爍,底下凡人根本看不真切,唯有風吟驚喜出聲,“是錦瑟。”
“錦瑟?”好熟悉的名字,玄厲掛上一抹恍惚的笑,然後不知不覺掉下淚來,錦瑟?
“從此世間無錦瑟。”滿身光華籠罩的男子瞥了一眼人間,輕言著,“映,好久不見。”
“帝釋天,你可以放下我孫女了。”魔主映不以為然,魔界和天界自始至終沒什麽好感。
“快點,放了我女兒。”
帝釋天看了眼懷中緊閉美眸的女人,說道,“從此世間無錦瑟。”有的隻有千萬年前的她。
從此世間無錦瑟?!
錦瑟,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隻是隻是受不了自己太過在乎你。
隻是從沒想過,在我身邊竟然還能丟了你。
“嗬,魔主映,你的子嗣似乎不是很好。”
“魔子?”魔主映不禁有些動容,隨即釋懷,“不可能的,魔子不會有事的。”
“喔,我隻是設下結界,可能”
“你!”
“鳳仙的身子虛弱,養不起這個吃貨,還是讓他自生自滅吧。”
“你!”
“打架麽,我很期待,可是,這是人間。你難道沒把神女的使者放在眼裏?”
“呃那位公子,既然你知道這是人間,那麽請放下人間的皇後。”看到錦瑟出現,還是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風吟不禁開口。
“你是誰?”帝釋天不禁凝眸看著風吟,為什麽這個弱不禁風的人間女子讓他覺得很危險。
“我”風吟一時語塞。
“她是人。”扶蘇站到了帝釋天麵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嗬,使者眼拙了吧。”帝釋天搖搖頭。
“沒錯,我是人。”風吟吸了口氣,感激的看了扶蘇一眼。
“不可能。”帝釋天很肯定的說,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帝君,千年時間將至,好自為之。”
“嗯哼。”帝釋天鬆開手,一束光裹挾著錦瑟的身子,緩緩的下降。
“她,好熟悉的感覺。”看著錦瑟,慕容扶蘇喃喃出聲。
“留住我的孩子”錦瑟現在非常虛弱,說出來的話簡直若不可聞,帝釋天隻是安撫的笑笑,並沒有答應她,看著那白光托著錦瑟的身子漸漸的遠去。如果他今天沒有放開她,肯定避免不了一場惡戰,他可以戰,她卻不能等。由於墜湖,腹裏的魔胎窒息,受到了的生命的危險,魔胎本能的汲取精血,本來虛弱的錦瑟這一下子就被掏空了。要不是帝釋天及時趕到,封印了魔胎和母體的聯係,錦瑟恐怕早已經香銷玉散。雖然保住了錦瑟,但是她也隻是拖著一口氣,加上體內魔道血脈紊亂,必須回到魔界,畢竟那裏才適合魔族生存的地方。
“女兒!”映無邪邪魅的眼中竟然有淚花閃動,他活了六百多年,好不容易享受那麽一點點天倫的溫情,可是他的寶貝女兒竟然在宮裏消瘦成這個樣子。
“好餓,我好餓”稚嫩的童聲帶著委屈在映無邪耳邊響起,是魔子!
映無邪不由的看向站在湖邊的玄厲,一陣風吹過的聲音,玄厲被映無邪掠到身邊,猝不及防的玄厲摔在錦瑟身邊,“錦瑟?”
眼前的錦瑟眼窩深陷,顴骨突出,尤為單薄,皮包骨的樣子看起來甚至有點恐怖,這還是那個梨花帶笑的錦瑟麽?
“魔子,餓了就吸光他的精血,給你母親報仇。”
“不要,嗚嗚,我不要喝我爹的血。”魔子稚嫩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不過,爺爺,我真的好餓啊。”
“那喝我的。”血肉割破的聲音,映無邪的血竟然是紫色的。
“餓”魔子的聲音變得虛弱,映無邪不由的皺起眉,好狠的帝釋天,竟然完全封印了魔子與外界的聯係。
“如今之計,隻有回到魔界,為錦瑟進行血脈傳承,借助遠古的召喚打破魔子和錦瑟之間的壁壘,這樣魔子才會活下去,而錦瑟才有活下去的可能。”魔主映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前。
“你們”玄厲閉上眼睛,任何一個凡人看到這麽血腥的畫麵都會恐懼不已。鬆韻曾經說過映無邪不是一般人,原來他竟然是魔。那麽錦瑟,也是魔!
那麽他和錦瑟的孩子也是魔!
“父皇,爹爹,再見了我和娘親要回魔界了。”魔子的聲音在玄厲耳邊響起,一陣綠光閃過,魔子不再出聲,他現在尚未成型,傳聲隻會耗費精力,大概是累了吧。
“錦瑟”木槿帶著風吟來到玄厲身邊,魔主映和映無邪正聯手封住錦瑟的命脈,以免錦瑟的生命再次流失。
風吟握住錦瑟的手,絲絲白光竟然在她們周身流轉,昏迷的錦瑟竟然睜開的眼,看著風吟的臉淚流滿麵。
“再見了,今生,再見了,玄曆。”
她想起來了,她就要再世為人的,不是,為魔。
她不僅是錦瑟,還是千年前癡戀帝君的女帝啊!
“釋天。”聽到錦瑟口裏低低喚著的名字,玄曆扣著她的手臂,“說什麽再見,什麽釋天?”
“情長言不盡,我們今生無緣。”錦瑟一笑,那笑容怎麽滄桑?
錦瑟素手輕搖,一根紅線竟然纏上了指尖,紅線的另一頭是一條胖胖蠕動的蟲子,從玄曆的手臂浮現出來。
“我不怪你,你中了情蠱。”
錦瑟輕輕的閉上眼,說了最後一句話,“從此世間無錦瑟。”
木槿把眼淚止不住掉的風吟擁在懷裏。
“感謝你,沒讓本公子那麽痛苦!”
他也曾經羨慕過竹卿和青蓮,玄曆與錦瑟,甚至連靈香和梅爾。到底是因為他不是那般好的男子,還是她沒有那麽愛他,她總是那麽淡淡的,淡淡的,像風似的,可是此刻,她就在懷裏,那麽的溫暖和實在。
“錦瑟”風吟還是低低的喚著。
“皇上,有些事情要經曆了才知道。”竹卿的話猶在耳惻然他的錦瑟確已經不在。
“皇兄。錦瑟姐姐她”靈香牽著梅爾的手,看著淒淒慘慘的湖邊。
“先是青蓮,再是錦瑟,原來紅顏真的命薄。”想起被合歡附身那段日子,不禁冷汗涔涔。
“梅爾,我們盡快完婚吧。”
“你說什麽?”梅爾呆了一下,隨即釋然,輕聲的安撫著她。
“父親,你看錦瑟身上怎麽有綠光在閃動?”
綠光,什麽綠光?
隻見錦瑟腹中隱隱有綠光閃動,難道是什麽不祥之兆?
魔主映閉上眼感知了會,才凜然一笑。
“是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不過我們也不用擔心魔子的安危了!”
“這是哪裏?快點放我出去。”碧璽有點惶惶的,明明她感受到了恩公的氣息了,可是忽然一股很大的吸力把她拉近了這個鬼地方。
碧璽在紅線交錯之中遊動,想找出離開這裏的方法。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總是感覺充滿了死亡和生命。
“你怎麽進來這裏的。”一個綿軟的聲音傳來,有氣無力的樣子。
“誒,你沒吃飽麽,說話這麽要死不活的。”碧璽氣鼓鼓的對著聲音的方向亂吼一氣,“這是什麽鬼地方。”
“你是誰啊?”那有氣無力的聲音再次響起。
“快點說,不說,我就噴火把這裏燒掉。”
那個聲音沒有再回答碧璽,四周除了紅色就是寂靜,還是那麽一點溫暖。
“呼呼…”炙熱的火炎充斥著。縱火犯碧璽同學搖晃的小腦袋,想找出剛才那個聲音的來源。
“我說你說好幾百上千歲的人了,怎麽這麽幼稚。”那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竟然帶著一點欣喜。
沒錯,就是欣喜,我勒個去啊!
本公主放火燒了他的老巢,還欣喜?沒搞錯吧?!
“你有沒有搞錯啊,本公主要放火燒死你。”
沒有在說話,之後貌似很遠的地方傳來低吟聲,一副享受的樣子。
“怎麽回事?”碧璽忽然瞠大了龍眼,怎麽感覺全身的精力正在快速的流失。見鬼了,她堂堂龍宮公主竟然出現靈力渙散失控的情況。但是見到真正的鬼…冥主!她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啊,“我感覺漸漸沒有了力氣,我好像要死了。”
就這樣,本來還怒氣騰騰的龍公主,現在就如同一條癱軟的青蛇,白眼一翻,眼睛一閉,驀的昏了過去。
難道我注定是龍族的恥辱,到死都不能化形。
四周的溫暖越來越高,可是碧璽身體的溫度確越來越冷,難道本公主要英年早逝了麽?
碧璽的身子漸漸的竟然虛化了,隻剩下一團青色的影子,迷迷蒙蒙的包裹著碧色的龍珠,散出點點的光暈,有點蕩漾心弦的感覺。然後就恍恍惚惚,就隻有做夢一樣的感覺。
一個青衫女子歡快的在前麵走著,血色紅衫的男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他好像走的很慢,但是還是緩緩地跟著女子的步伐,青衫女子不時地哼著歌,歌聲時斷時續,可見哼曲人心思並沒有放在哼歌之上,反而老是回過頭催促後麵的男子快點。
“我終於出來了!哈哈哈!”綠衣女子幽怨的看著紅衫男子,“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哼,算了,你娘說得對,我就是你第二個娘,因為沒有我,你也活不下來,所以以後你都要管我叫娘。”碧璽瞠目結舌,這這這個綠衣服的小姑娘看起來紛嫩紛嫩的,竟然都到了做娘的年紀。
血衫男子終於慢慢的抬起頭,遠處的碧璽不禁吞了吞口水,這個看起來滿身血腥的男子竟然長的這麽…可人,碧璽吧唧吧唧嘴,好想把他吞掉。不過好像被吞的不是他誒。碧璽捂著眼睛,呀呀呀,非禮啊,偷著看。
“落心,你幹嘛…”女子話音未落,就被攬進男子胸膛,然後炙熱的吻鋪天蓋地的就要落下來,“啊!你…又要以下犯上,本公主要燒死你。”說著,綠衣女子櫻唇一張,熊熊烈焰噴向男子的麵部,沒料到男子閃都沒閃,“不要過來啊…”火炎一小再小,終於被封住了櫻唇,壓倒在沙灘,就地正法。
碧璽隻覺得自己要被羞愧燒成一陣青煙了,她怎麽會做這樣的夢,還偷看了男子的身體,想到那個叫落心的男子,蹭的一下,火冒三丈,真的把小小龍給燒沒了,青煙啊,龍珠什麽的,統統燒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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