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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紅塵,幾多歡聲笑語。
滾滾風塵,幾多癡男怨女。
這一切是真實,還是夢幻?
還是隻是哪個神女午憩時的一場舊夢?
若這一切皆是幻想,那它存在過麽。
那些心跳,那種情濃。
許那年的地老天荒,而不是荒於天地啊!
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惷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看,煙花。”青蓮眸光帶著憧憬看向身邊的竹卿。“你會後悔今天嗎?”
“不會。”他輕言。有那麽一種男人,他寡言少語,甚至不引人注目,但是他隻要輕輕的一句話,就能讓女人一生依靠,他的眸光,山高水長。
這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這麽浪漫的事情,但確實最不浪漫的男人完成的。
賴皮都忍不住拍手了,竹卿真是悶騷男人中的楷模!
遇到一點點瓶頸了,當一個出色的男配出來之後,主角的真不好寫,哭
來首插曲吧。
煙火,
是否還記一起看煙火,我在你眼裏看到閃爍。
冷冽的寒風,把你吹向我。
擁你在我懷中,沒想太多。
愛情裏的衝動常常讓人難以去琢磨,
付出感情再多,原來多.情人總被傷的最重。
想起你的擁抱,這感覺,短暫紀念。
在你我之間,有時說變就變,就像煙火。
下一秒消失不見。
想起你的微笑,這畫麵,短暫紀念。
放在心裏麵,你說過的永遠,留在昨天。
就當它是最美的紀念
收~.~繼續我們的穿越之旅。
“這是什麽?”風吟輕聲問木槿。
“煙花。”
綻放出極致的美麗,然後不見蹤影,是它的宿命麽?
“媽媽。”風吟下意識與啞媽分享此刻,下意識的尋找。
“我的硬幣不見了。”因為是木槿送的衣裳,所以她沒來得及縫上扣子,放在胸前的香囊已然不知去向。
風吟慌了,她在腦子裏努力的回想著,還是無果。就像爺爺寶貝他的胡子一樣,她的寶貝就是啞媽的硬幣,那還殘留著媽媽的體溫,她現在終於能體會爺爺失去胡子的心情,那是寄托落空,信仰破裂的感受。
世界已經無聲,又像回到七年前,那個啞媽失去溫度的夜晚,她沿著白茫茫的道一直走,一直走。原來這青澀的愛情並不能救贖她冰封的心,許是她在報恩吧,她的眼裏無盡的迷茫,靈台卻是極度的清明,仙管這個叫頓悟,人若是能頓悟,堪得仙緣,修的三生圓滿,就能羽化成仙,敢問,世上有仙?然而佛家管這叫道破,就是凡心出現破裂,有了看破紅塵的慧眼,此時若是六根清淨,修的慧根,便會遁入空門。
此時的風吟有所頓悟,凡心出現裂痕,原本的七巧玲瓏心成了九竅,若是三身圓滿,看破紅塵,就能淩駕於仙佛之上,成為那九天之上的神女。
水麵蕩起微微波紋,天上的煙火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木槿也怔怔出神,但是他看到的卻是湖麵,那裏波紋蕩漾,一支荷花露出水麵,悄然盛開,花心走出一個粉衣娃娃迎風就長,最後淩空來到他麵前,將一個淡雅的香囊交與他手上,然後小手還朝他做了個噤聲的表情,雖然粉雕玉琢甚是可愛,但是此情此景,太過妖異。粉衣娃娃甚是依戀的看了一眼風吟,便再次走進荷花之中。吟兒?感覺到粉衣娃娃的視線,木槿不由看向風吟,看到她眼裏的迷茫,以為她也看到了這個奇怪的娃娃,便曲指彈向她光潔的額頭,把手中的香囊給她看。
風吟眨眨眼睛,眸光變為清澈,寶貝的接過硬幣,然後放在胸前。眸光輕閃,剛才她在想什麽,怎麽不記得了?
“糖葫蘆唷!!!”
“都要了,吃不完帶回宮。”玄厲豪氣道。
“來來來,吃糖葫蘆。”梅爾招呼道。
“青蓮,給。”
“謝相公”
“皇兄,我還要一支!”
“錦瑟,怎麽不吃?”
“牙疼”
“現成的大夫在這。”木槿將眼裏冒星星的風吟帶了過去,隨手拿過一支遞給她。
風吟接過,沒有吃,隻是對著錦瑟擺擺手,“你吃嘛,不用怕。還記得凝香丸嗎?”
木槿轉過風吟的身子,看著她的臉,“以後有我在,麵紗這東西不要也罷。”
“可是你今天還叫我戴的。”
“現在我改變主意,我不怕別人覬覦與你。”木槿臉色沉了下,“就算別人傷害你,我也能保護你。”
然後正色道,“我喜歡你自由的笑,無所顧忌的吃,不用擔心麵紗掉下來,髒了,也不用隨時準備著另一塊以便不時之需。這東西,以後都不要戴了。”木槿將風吟的麵紗取下,任由它隨風蕩,隨水漾。
“你不要對我這麽好的。”她不是與你說愛的,她隻是報恩的,她愛不起的。
世上有仙?人都能穿越,有仙很稀奇?
天若有情天亦老,仙人都道,“神女無情。”
“在下木槿,字謹之,對姑娘一見傾心,再見鍾情,敢問姑娘芳名?年方幾何?是否婚配?”
風吟咬著糖葫蘆看著一本正經,氣宇軒昂的木槿。
“我隻是想登門求親。”
風吟眼裏閃過一抹悲傷。
“恩人,受風吟一拜。”她跪在船頭,深情誠懇。木槿一愣,皺眉扶她起來,還不等他問,風吟已經開口,“風吟身世不詳家世不明。師傅和爺爺年邁,身邊無人照應,風吟不能婚配。”說罷看向湖麵,縱是少年再多.情,哪裏由的世事磨合。
他們都說出了心裏最想說的話。
一時除了後方傳來的笑聲,風靜靜,水幽幽。
“公子大恩,結草銜環,風吟命薄,承不起恩人情義,就此別過。”語罷,拂袖飛身離去。
浮生若夢,悲歡幾何。
“你口口聲聲與你有恩,你就是如此報我的恩?”木槿眼底閃過悲色,“因為不能婚配,連這情也舍了?”
“見不得你他日娶妻生子,這情還是就此斷了。”似回應,飄渺的聲音傳來隻停在了他的耳畔。
膽怯的你,害羞的你,自信的你,出塵的你,柔情的你,還有現在決然的你,到底你是哪般模樣?
木槿悲從中來,心已入魔。
華燈落幕,越是年輕的愛情就越是美如煙火。
戛然而止的突然,有些話哽在了喉,終不能言。
“謹之,這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不知什麽梅爾已經站在木槿的麵前,“愛情不是美的,是帶刺的。不能說她不愛你,隻能說情深緣淺。”
見木槿不言語,梅爾訕訕,“你看我裝傻充愣的,隻為討得歡心,她卻對你情有獨鍾,我應該怨你呢?還是恨她呢?”
“你早料到?”木槿錯愕。
“謹之還記得女兮麽?女兮,女兮,樂兮,為知己者容;悲兮,耽之不可脫。我喜歡聽曲兒,這曲總能表達唱曲人的心情,錦瑟姑娘心癡才唱的這曲,而風吟姑娘當時並未沉浸這曲中。可見她並非耽之不可脫,依我看風吟姑娘近情情怯,心中鬱結。”
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她是在告訴他,她不可得麽?那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才上眉頭,又下心頭又是為何?
原來她的心,如此遙遠。
“與玄兄說聲,我先走一步。”
“好的,謹之,有緣千裏來相會,莫要傷感才是。”
風吟一路飛身而去,她也不知過了多久,行了多遠,此時天方漸白,已是過了一夜,再也提不起半絲真氣,連行走的氣力都沒有。為何他提及婚配,她就想逃呢?她歇著,腦裏想,得到的結論是:他是恩人,她對他隻能是恩情,他喜歡隻是她現在,他不知道她的過去,那樣的過去隻會讓人同情,乞兒是沒有愛情的。她怕他憐憫的目光和話語,那樣的話語她七歲時候會感激,但是現在的她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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