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是周少讓我帶她進來的。」跟班盡職盡責地解釋。
「哦?抬起頭我看看。」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了我,一根手指輕輕將我的下巴抬起。
「果然...」他自言自語了起來。
周聿白卡點走了進來,他看起來面色有些不虞,一把拍開男子的手,「傅時晏,別碰她。」
男子見狀退後幾步,輕笑,「我可不敢從阿聿你這裡虎口奪人。」
周聿白沒有說話,只是冷笑。
「把她送到我房間。」周聿白將我擋在身後,對跟班吩咐。
我低着頭,做出一副想要拒絕,最終還是沉默的樣子。
畢竟,我們虐文女主從來不長嘴。
4
「三百萬,我買你三年,做我的地下情人。」周聿白面色微紅,還是強撐着說完了這句話。
我看見還未走出房間的助理頓了頓,隨即加快了步伐,逃一樣地走出房間。
不愧是專業的特助,臨走前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我和周聿白同時鬆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正打算落筆簽下地下情人合同,周聿白忽然攔下了我,「姐姐,這個合同就是個形式,不用簽了。」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懂什麼?這是虐文男主與女主獨有的結婚證。」
筆墨一揮,宋時微三個字就落在紙面上。
「有證,才名正言順。」我將合同遞給了他。
他聞言,虔誠地接過合同,簽上了名字。
「一人一份。」我嚴謹地簽了另一個合同。
沒有像往常一樣聽見他的答覆,我有些詫異,抬起頭,看見他看着那份合同傻笑。
唉,工作壓力太大了,生產隊的兔子也遭不住了。
周聿白要帶我回家,回到了那個有沈姨和李叔的家。
虐文男主心中的家從來不是那個坐擁幾千萬畝的豪華莊園,而是這個有沈姨和李叔的山頂湖景別墅。
林肯加長緩緩駛入別墅,我有些看呆了。
怎麼說呢?就是很嫉妒。
世界上有錢人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多我一個?
周聿白牽着我的手,緩緩走進了別墅。
沈姨熱情地迎了上來,眼神帶着喜意,「這還是少爺第一次帶人回家。」
我回想起之前看過的十八禁,臉逐漸開始發熱。
「別說了,小姑娘都害羞了。」一旁的管家李叔忙說道。
周聿白配合地笑了。
「少爺已經十年沒有這麼笑了。」我聽見李叔對沈姨小聲嘀咕。
我心裡大喜,畢竟,李叔和沈姨才是虐文女主的真公公婆婆。
這兩句話,無疑是在說,我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我羞赧地對着他們笑笑,他們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和藹了。
周聿白拉着我直奔臥室,他關上臥室門,眼神透露出期盼,「姐姐,我做得好嗎?」
「你做得很好。」我摸了摸他的頭,表示鼓勵。
哪知他突然彈出兩隻兔耳朵,耳朵軟軟的,暖暖的,和我想象的手感一樣。
「喜歡...喜歡姐姐。」他用耳朵蹭蹭我的手心,我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5
我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耳朵,「小兔子,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他的眼神有些懵懂,「想和姐姐呆在一起難道不是喜歡嗎?」
我輕笑,「小兔子,你為什麼想成人呢?」
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落寞,「精怪要入六道,每一道都好疼,我現在都忘不了被火灼燒的疼痛。」
「但,只要脫離六道,就不用經歷這些了。」他神采奕奕,眼中充滿了希冀。
「那,姐姐,為什麼做這個任務嗎?」他疑惑地問道,耳尖划過我的手心。
「我想回家,我的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只有完成任務,才能回家。」我站了起來,看向窗外。
他的情緒又忽然低沉了下來,語氣充滿小心翼翼,「我擔心自己會拖累你。」
「不會呀,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我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的眼眶逐漸變紅,似乎下一秒眼睛一眨,就要落淚,「我害怕把事情搞砸。」
果然還是處世未深的小朋友,我心裡暗自嘆氣。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夥伴,你雖然沒有經驗,但是願意聽從我的建議。」我耐心地鼓勵他。
「而且...」
「而且什麼?」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你每次想哭的時候,眼睛都會很紅,很符合男主的紅眼人設,這是你獨一無二的優勢。」我看着他的眼睛認真地答道。
他似乎有些難為情,「那要是真的哭出來任務不就失敗了?」
我想了想,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在我的家鄉,據說當你想哭的時候,就45度仰望天空,這樣,眼淚就不會掉下來了。」
他有些懵懂,「真的嗎?為什麼?」
我沉吟了片刻,「因為浩瀚的星空會接受你的悲傷。」
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為了成人而奮鬥!」我慷慨激昂,鼓舞軍心。
「為了回家而奮鬥!」他瞄了我一眼,緊隨其後地模仿我的語氣。
6
馬上就到下一個劇情線,女主第一次被男主虐身的劇情。
我裝作不經意地走進了書房,拿起了周聿白準備好的照片。
生怕我看不見,照片被放到了書房最中間,我一把抽起了照片。
像,確實像,一個爹娘都生不出這麼像的。
只是氣質不一樣,男主白月光江念一身白裙,眉宇間帶着幾分輕愁。
隱隱約約間聽見周聿白的腳步聲,我立馬調整成備戰模式。
「我算什麼?」我眼角划過清淚,露出那副三分痛心,三分倔強,四分不肯服輸的模樣。
周聿白眉頭一皺,嘴角露出譏笑,「替身呀,你長得像她才有留在我身邊的機會。」
未等我說話,周聿白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到門口。
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女人,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代價。」
雨淅瀝瀝地下,下得我的腦子越發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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