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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方建和董妍來接我。
路上，方建跟我說：
「余鳳樹本來也想來接你的，
但孩子病了，他沒辦法，只能我來了。」
我笑了笑：「孩子病了？」
「嗯。」
「那就讓他好好照顧孩子吧。」
方建看了我一眼：
「你……還是不肯原諒他嗎？」
我輕笑一聲：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件事已經跟我沒關係了。」
方建嘆了口氣：
「唉，你們啊，明明相愛，卻鬧到這個地步。」
我笑了笑，沒說話。
董妍還是讓我住她家，她跟我說：
「我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太浪費了，所以你必須陪我。」
我沒拒絕。
晚上，躺在熟悉的床上，我很快就睡着了。
這是我這一年多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來，董妍已經上班去了。
我知道她最近忙着一個大案子，所以也沒打擾她。
洗漱完，我就接到了余鳳樹的電話。
「馬佳，你回國了？」
他的聲音里滿是驚喜和激動。
「嗯。」
「那……我能見你嗎？」
「余鳳樹。」我叫着他的全名，
「一星期之後，就是我們的離婚案的二審了。」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
過了幾秒，他才開口：
「為什麼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他的聲音里滿是痛苦。
「余鳳樹，離婚案一審已經過了一年，
這是最好的感情破裂證據。」
「所以呢？馬佳，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嗎？」
「是。」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
「余鳳樹，你冷靜一點。」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
余鳳樹聲音里滿是痛苦，
「馬佳，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
「你算計我！」余鳳樹低吼，
「從一開始，你就算計好了，對嗎？」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
「馬佳！」
我掛斷了電話。
二審判決下來了。
這一次，我和余鳳樹直接結束了婚姻關係。
余鳳樹整個人都很頹廢，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
而我則是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馬佳，你高興了嗎？」
「我高興與否，都跟你沒關係。」
「可我恨你。」
「余鳳樹，你恨不恨我，已經不重要了。」
我轉身離開，余鳳樹卻突然追上來，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馬佳，你站住！」
我轉頭看他。
他雙眼猩紅：「你到底有沒有心？」
「余鳳樹，你又何必糾結這個呢？」
「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心？」他執着地問。
「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就算沒有吧。」
我離開了。
走出法院的時候，天空陰沉沉的。
就像一年前我出國的時候一樣。
可那天，我剛離開余鳳樹，
而今天，我跟余鳳樹徹底結束了。
我第二次出國了。
這一次，我在國外待了半年。
這半年，我經常跟董妍聯繫。
而余鳳樹，在我出國期間，給我發了一封郵件。
他說，他對不起我。
我回復了：」既然已經錯了，再說對不起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久久沒有回覆。
後來，我回國了。
這次回國，我是升職加薪，前途一片光明。
董妍打趣我說：「你現在可是我們這一批人裡面混得最好的了。」
我笑了：「那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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