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現在大三·即將大四準備實習·絕不能掛科的我艱難扯出一個恭敬的微笑。
「沒誤會,一點誤會都沒有了,就是您想的那樣。」
就算是有,也得等這門課過了再說!
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跟着周傾川來到了教職工宿舍。
幸好一路上沒碰到認識的老師,不然被看見總是不太好的。
大學給教授配的宿舍其實是大學城邊的一棟公寓。
不少單身沒房的教授和講師都住這兒。
我默默的跟着周傾川進了他的宿舍。
開着四個圈的豪車,手腕上帶着表是皇家橡樹,這種年輕有為的人竟然買不起房?
我不由得想起網絡上的那些新聞,有人為了裝逼租豪車租名表。
其實背地裡窮的摳腳。
周傾川難道也這麼不行?
「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咔噠。
周傾川一邊微笑的睨着我一邊自然流利的拆着手腕上的名表。
表鏈與桌面輕撞後發出的脆響,伴隨着他淡聲的問話。
「向行晚,說說我哪裡不行。」
後頸一寒。
我這張破嘴啊,今天怎麼就沒個把門的呢。
咬了咬自己那不聽話的舌頭,我訕笑着解釋。
「教授,我是在想您這麼年輕有為,怎麼會住學校宿舍呢,難道是學校給的待遇不行?」
周傾川瞥了我一眼,彎腰給我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士拖鞋。
「這裡只是平時用來換衣服和午休,晚上不住這裡。」
「哦~」
「你坐下稍等,我換個衣服然後帶你去吃飯。」
我乾笑着婉拒。
「那啥,教授,其實我自己可以去食堂吃。」
畢竟和這種壓迫感十足的冰塊臉一起吃次飯,我估計得厭食半個月。
周傾川聽到我的拒絕,臉色未變,「順便再和你談談這門課的事兒。」
我神情一換,立馬恭敬道,「您慢換。」
周傾川掃了我一眼,突然很輕很輕的笑了聲。
颳得我耳膜痒痒的。
瑪德,去換個衣服還笑的這麼勾人幹嘛?
和掌握自己學業生死的教授一起吃飯是什麼體驗?
和春夢對象竟是自己的老男人一起吃飯是什麼心情?
是什麼感受我說不清楚,但我仿佛又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
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履薄冰,如鯁在喉。
我全程假笑,淑女形象無堅不摧。
周傾川睨了我幾眼,估計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
但他沒挑明,反而頂着我的春夢名字,一臉自若的和我說着學業問題。
「大四找好實習的地方了嗎?」
「呃,差不多找到了。」
「有需要掛科重修的嗎?」
我搖了搖頭,剛想說沒有,但是最大的變數卻又在眼前。
躊躇一下,我帶着點試探意味道,「可能您這一門會掛,要是您稍微通融通融的話……」
周傾川喝了口水,淺笑勾唇。
「所以你想走後門?」
我忙不迭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您少扣我點平時分就行。」
「看你表現。」
周傾川鬆了口。
我立馬開心的不得了,諂媚的給他老人家夾了一筷子菜。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
不就是當一學期舔狗嗎?不就是被他壓榨欺負一學期嗎?
有他的春夢打底,到時候我在努力提前要個期末複習題,這門課直接穩穩拿下。
然後果斷消失去實習,他也逮不住我。
雖然臭不要臉了點,但是卻是完美計劃。
我看着優雅吃食的周傾川,笑得更狗腿了。
飯後,周傾川開車送我回學校。
結果他在離宿舍比較遠的一個偏僻地方就停了車。
我疑惑了。
周傾川偏過頭,眸子黑的純粹醉人,「宿舍樓下會碰到你熟悉的人,對你有影響。」
我怔了下才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
他是怕熟悉的人看到我和他在一起,然後有風言風語?
我抿了抿嘴,望着側臉利落的成熟男人,心裡某處暖和了一下。
「謝謝教授,那我先回去了嗷。」
「稍等。」
周傾川忽地叫住了正要開車門的我。
「還…還有事嗎?」
周傾川:「明天周六,你有安排嗎?」
我懵逼:「好像沒有…」
「嗯,我還是來這裡接你。」
直到我溜回宿舍後,我才恍恍惚惚的意識到一件事。
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周傾川安排了?
正玩遊戲的舍友狐疑的問我。
「晚晚,怎么半天才回來,教授又和找你麻煩了?」
「沒有……」麻煩倒是沒和我找,但卻莫名和我談了個對象。
可這事兒是肯定不能說出去的。
洗完澡後,我躺在床上,腦海里不斷重播着下車前那一刻的畫面。
當時的我一臉懵逼,「啊?您來接我幹什麼?」
駕駛位的成熟男性正垂眸幫我解着安全帶,聞言抬頭似笑非笑的回了我一句。
「約會。」
嘶…….
臉蛋有些隱隱發燙。
我哼唧兩聲翻了個身,把泛紅的臉埋進了被子裡。
老男人,還他喵的挺會撩。
都要撩到我心坎里了。
第二天出門時,我含糊的扯了個理由應付過舍友的詢問,便狗狗祟祟的竄向和周傾川約好的角落裡。
四個圈的豪車已經靜靜地停在了那裡,扎眼又低調。
趁着路過的學生少,我立馬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帶後,我扭頭想和周傾川問聲好。
結果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一句臥槽差點沒忍住飆出來。
他麼的!
為什麼!
周傾川頭頂的春夢名字,又濃了!
那都不叫進化版了,那都是恐怖版了!
他晚上就不能看會兒電視嗎!怎麼天天做春夢啊!也不怕腎虛啊!
我內心瘋狂咆哮着。
周傾川啟動了車,側頭睨了我一眼,溫聲道。
「怎麼了,沒睡好?」
我咽下無數句崩潰的髒話,故作自然的問他。
「教授,您每天晚上會做些什麼事情呢?」
「寫教學報告,準備第二天上課的講義,和研究生開會。」
相當正經又無趣的學術之夜。
但我一點都不信。
我不死心,繼續假笑着追問,「除了工作方面的呢,您個人感情方面會做些什麼。」
「以前沒有什麼感情方面的事兒,但以後就有了。」
我狐疑,「為什麼?」
你他娘的春夢還分時間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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