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壽宴,鸞鳳和鳴,舉國歡慶,唯獨我被一根紅綢牽着,送往荒涼的邊境和親。
我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故作悲傷地對前來送行的姐姐說:「姐姐,你自由了,日後這錦繡山河,可就只剩你一人了。」
姐姐泣不成聲,握着我的手不住顫抖,我卻一把抽回手,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朝城外奔去。
呵,自由?我天生邪脈,是這天界人人避之不及的災星,又能有什麼自由可言?
倒不如去那蠻荒之地,或許還能闖出一片天地……
只是,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那風光霽月的未婚夫婿竟是當朝太子,而我被送錯了地方,誤入了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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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暈眩感席捲而來,我只覺眼前景象一片模糊,身體不受控制地下墜。突然,下墜的趨勢戛然而止,跌入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鼻尖縈繞着一股淡淡的冷香,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慄。
我強忍着不適,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劍眉星目,鼻樑高挺,薄唇緊抿,仿佛世間一切皆不能令他動容。然而那雙深邃的眸子,卻如寒潭般幽冷,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你……」我剛想開口,卻見男子周身魔氣翻湧,臉色也越發蒼白,心下頓時明了,這人定是受了重傷。
「魔尊……」周圍的魔族侍衛單膝跪地,神情焦急。
「無妨。」男子聲音低沉沙啞,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冰冷而陌生,薄唇輕啟:「你就是本尊的王后?」
我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轉念一想,自己稀里糊塗地掉進魔界,不找個靠山怎麼行?
「王后?」我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眼神無辜而天真,「你是誰?我在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眉頭微蹙,仿佛十分痛苦。
玄商君眸光微閃,他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我的眉心,一股精純的魔氣探入我的識海。
我只覺腦海中一陣刺痛,眼前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卻都是些光怪陸離,毫無關聯的景象。痛苦地皺起眉頭,本能地想要躲避,卻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
「唔……」我痛苦地呻吟一聲,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玄商君收回手指,看着懷中昏睡的少女,眉頭微微皺起。識海中一片混亂,根本沒有成婚的記憶。難道說,少女是被人動了手腳?】
他將我抱起,轉身走向魔宮深處,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蕩:「傳醫官。」
【魔宮侍衛們面面相覷,心中皆是震驚不已。魔尊竟然將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帶回了寢宮,還要傳醫官為她診治?難道說,魔尊真的動了心?】
我醒來時,只覺頭痛欲裂。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間布置得奢華至極,卻透着一股冰冷的氣息,與我想象中的魔宮大相徑庭。
「你醒了?」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床邊傳來,我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看去。只見玄商君一身玄色長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中翻閱着一本書卷。他似乎並未抬頭,但我知道,他一直在關注着自己。
「你是……」我想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
「本尊是你的夫君,魔界之主,玄商君。」他終於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深邃的眸子直視着她,語氣淡漠,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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