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孩子?」
夏央央這個角度以她脆弱的脖梗激情那種花落在她耳中,勾起她恐怖而噁心的回憶。
袖中的針尖幾乎現在就要扎進去,可她忍住了,還是打算先把他灌醉。
報告顯示海洋生物沒有喝酒的基因,全都是一杯倒的。
夏央央咬牙說:「在人類傳統中,如果一對新人結為夫妻是需要喝交杯酒的。這寓意着今後夫妻風雨同舟,攜手與共。」
維克多沒有吭聲,盯着杯中液體,看得出來有些抗拒。夏央央以為他是一人,於是率先把酒喝了下去,說:「真的非常美味。」
「好吧。」 維克多應了一聲,但仍舊沒有動。
夏央央加大攻勢:「人類文明是地球文明中璀璨的明珠,我們以後要一直在一起,讓我帶你去遍萬水千山,體驗我曾體驗過的一切,好吧?」
維克多望向她,舉起她的手親吻道:「親愛的,那將是我的無上榮幸。」
在夏央央期待的目光中,維克多學着她的樣子將杯沿擱在唇邊,他仰起頭,酒水朝杯口匯聚。
夏央央迫切起來,眼珠一動不動地盯着流淌的液體。就在這一刻,咔嚓一聲脆響,高腳杯斷裂,毫無徵兆地掉落下來,沒入水中。
「怎麼斷了?」 維克多面露遺憾。
夏央央抿着唇,沒有吭聲。
「太可惜了,我可是非常想和你喝交杯酒。不過沒關係,人類文明輝煌永在。日後,我們再履行這傳統儀式。」
維克多一邊冠冕堂皇地懊惱可惜,一邊暗暗勾起一絲得逞的笑,順勢把她圈入懷中,低頭吻下,打算用行為轉移她的注意,不料夏央央硬的像塊木頭一動不動。
突然,維克多舌尖劇痛,他猛地撤開。
「你敢咬我?」
夏央央擦了擦唇:「我能為你吞下一顆珍珠,變成不人不魚的模樣,為什麼你一句不行?」
不人不魚?那就是我練了十年的血脈。
維克多用觸手捲住她的脖子,姿態高高在上:「因為我們生來不平等,人類沒有任何反抗我的資格,只能接受我的恩賜。」
夏央央冷笑,「我生來平等,你如果非要如此,就殺了我。」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我還會問你無數次,我的身下絕不允許誕生出低賤血脈的生命。」 夏央央扒拉着觸手一口咬在上頭。
維克多想教訓她又偏沒有辦法,早知道就不那麼早讓她吃下去了。他鬆開夏央央,扭頭扎進水中後不見蹤影。
夏央央趴在岸邊劇烈咳嗽,他這是要做什麼去?該不會是找新花樣來折磨我?
系統看了一眼把自己藏在巨型貝殼裡記錄的維克多,嘴角抽搐,應該是生氣了,要跟你冷戰。
夏央央看了眼袖口的針管,嫌棄地說:他沾染上的八爪魚的液體。
距離維克多發情還有三天。
於是,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研究員又一次來提醒她後天安排取卵手術,通知她最遲今晚必須完成任務。
聽到這個消息,夏央央又糾結又害怕,一咬牙決定賭一把。
第二天,夏央央精心打扮來到實驗缸旁。
維克多浮在岸邊,說:「若你想跟我道歉,只靠色誘和熱情可不夠。」
夏央央不說話,她嘴裡含了滿滿一口二鍋頭,手裡拎着用醫療箱偽裝的針劑。
她擔心地跪在岸邊,捧起維克多那張深邃的臉並吻了上去。
維克多震驚於她表達歉意方式的直白,剛張開唇,一陣辛辣的液體便灌了進來。
那是他從未嘗過的味道,又熱又冷。下一刻便覺得四肢發軟,連心跳都紊亂起來。他的心跳從未如此快過,仿佛與她隔着肌膚在共鳴。
唯一的區別是他是因為難受,而她是因為愛。
夏央央一邊假裝忘我的吻着,一邊摸索着叩開醫療箱,摸到針劑。
冰冷的針尖對準他脖頸下脆弱的血管,用力將針劑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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