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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小姐,你怎麼……」
「閉嘴。」
「可是……」
「蔡小姐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可……可是……」
聲音漸漸遠去,很快便聽不到了。
我走出酒樓,一陣夜風吹來,頓時讓我清醒不少。
我剛要上馬車,馮玉便追了上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我,那雙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
系統又開始嘰嘰歪歪:【你這是做什麼?】
【剛才還讓他喝茶,現在又抽他,又讓他喝……】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笑了笑,看着馮玉,問:「剛才喝得不夠盡興?」
馮玉不說話。
我繼續道:「要不要再來一壺?」
馮玉的瞳孔顫了顫,再次看向我。
這一次,他的眼神更加幽深,仿佛要將我吞噬。
我笑道:「怎麼,不願意?」
馮玉還是不說話。
我挑眉:「還是說,要我親自餵你?」
馮玉終於開口了。
他盯着我,聲音低沉:「你認真的?」
我笑:「當然。」
馮玉的喉結又滾了一下,他再次看向我,聲音嘶啞:「好。」
他說完,轉身走進酒樓,買了一壺酒回來。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
馮玉看着我,也沒有說話。
系統崩潰大喊:【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這麼折騰他,就不怕他恨上你嗎?!】
我沒有理會系統的鬼哭狼嚎,只是看着馮玉。
馮玉也看着我,然後揚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回到府邸沒多久,馮玉也來了。
我手裡拿着一本書,順手便砸了過去。
馮玉沒有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他默默撿起地上的書,放回了書架上。
我看着他,勾了勾手指:「跪下。」
馮玉垂下眼眸,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跪下了。
我抬腳,用繡花鞋踩在他的胸膛上。
馮玉的呼吸一滯,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腳踝。
我皺了皺眉:「鬆手。」
馮玉靜靜地看着我,沒有說話,也沒有鬆手。
我挑眉:「怎麼,還想造反?」
馮玉的手微微用力,似乎想把我拉得更近一點。
我看着他,問:「知道錯了嗎?」
馮玉又不說話了。
我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從他嘴裡聽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這個人,骨頭太硬。
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會開口。
我轉身走向內室:「自己反省吧。」
系統:【反省?】
【你以為他會像你的那些朋友一樣,乖乖認錯嗎?】
【不可能的!】
我沒有理會系統的哀嚎,從柜子里拿出幾根細繩,把馮玉的手捆了起來。
我沒有解釋,直接來到他面前,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馮玉的目光沉了沉,看着我。
我看着他,笑了笑:「今晚,你很聽話。」
「給了我很大的面子。」
「所以……」
我湊近他,在他的耳畔低語,「我打算再給你一個獎勵。」
馮玉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看着我,眼神越發幽深。
我笑了笑,在他唇邊停住,輕聲道:「但是……」
我說到這裡,便停住了。
馮玉看着我,眼神里閃過一絲遺憾。
我笑了笑,起身,看向門外:「你看,你的宵夜到了。」
馮玉也看向門外,敲門聲越來越響。
他轉頭看我:「我去開門……」
我點頭:「嗯。」
馮玉起身,朝我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微笑道:「明天早上,記得告訴我,你錯在哪裡。」
「晚安。」
第二天起床時,我一眼便看到了馮玉眼下的青黑。
我笑了笑:「昨晚沒睡好?」
馮玉看我的眼神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不過沒關係,我今天心情很好。
我看着他,問:「那麼,你知道自己哪裡錯了嗎?」
馮玉沉默片刻,開口:「我不該凶你。」
我挑眉:「還有呢?」
馮玉又沉默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錯。」
馮玉看我的眼神,越發不善。
我笑道:「昨晚,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我問你錯了嗎,你說不該凶我。」
「那為什麼我讓你喝茶,你不喝,非要讓我生氣呢?」
馮玉的喉結滾了滾,沒有說話。
我笑了笑:「沒事,慢慢想。」
「現在先去吃飯吧。」
我說完,便往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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