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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雯說的認真，我卻越發有些無聊。
我抬頭看向韓雯，說道：「我困了。」
韓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
我想了想，說道：「你若是有事，就去和你的謀士商量吧。」
我說完，便轉身回到了里殿。
韓雯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我回到里殿，也沉默了下來。
我回到里殿，關上了門。
門外，韓雯似乎還站在原地。
門內，我安然入睡。
韓雯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那些話與我無關。
就像，我知道秋天就要來了。
我也知道，樹葉就要變黃了。
但是，那又怎樣呢？
那些事情，又不會影響到我睡覺。
接下來的日子裡，韓雯繼續跟着我。
韓雯似乎想要和我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但是，我對韓雯的話並不在意，只是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每日就是繡繡花，睡睡覺。
等到秋日到來的時候，姜知著帶來一個女童。
韓雯大肆慶祝，並宣布將帶着那個女童和皇后去秋狩。
我知道，韓雯是要收網了。
不過，我也讓韓雯把我帶上。
韓雯答應了。
韓雯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步，希望我可以信任她。
出發的前夜，我去了一趟鳳儀宮。
鳳儀宮，我進去的時候，沒有人阻攔我。
端陽節之後，被金吾衛重重包圍的鳳儀宮，也沒有阻攔我。
我見到了姜知著，還有她的孩子。
那個女孩子，不愛說話，也不怎麼笑。
姜知著對我說：「這孩子，蠢死了。」
姜知著看着孩子，對我說：「韓雯娶我，就是為了讓我當人質，為了羞辱我。」
姜知著對我笑了笑，說道：「但是，她不敢動我。」
我知道，因為姜知著的背後是蜀王。
韓雯不會輕易動姜知著，除非，韓雯有把握對付蜀王。
我垂眸，說道：「嗯。」
姜知著看着我，說道：「弟弟，你當真要走？」
這是姜知著近幾年第一次叫我「弟弟」。
我抬頭看着姜知著，說道：「是。」
姜知著皺眉，說道：「為了什麼？」
我想了想，說道：「不為什麼。」
我想離開皇宮，只是因為我想要離開。
姜知著沉默片刻，說道：「韓雯從未碰過我。」
姜知著看着我，說道：「除了那次在涼亭。」
我有些意外，說道：「嗯？」
姜知著低頭看着孩子，說道：「那一次，韓雯也只是在做戲。」
姜知著挑眉，說道：「做戲給滿宮的宮人看。」
姜知著苦笑，說道：「所以，這麼久，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姜知著認真的看着我，說道：「我每日都覺得自己要瘋了。」
姜知著說的平靜，我卻覺得有些瘮人。
我想了想，說道：「你……」
我剛想開口，卻被姜知著打斷了。
姜知著看着我，說道：「阿渙，你要想好。」
姜知著嗤笑一聲，說道：「你當真要為了一個韓雯，而放棄整個皇宮嗎？」
「哈哈哈哈哈，阿渙，你是瘋了嗎？」
我垂眸，說道：「我沒有。」
我說的是實話，我只是想要離開皇宮。
至於原因，我說了，姜知著也不會懂。
姜知著看着我，說道：「阿渙，你可不要後悔啊。」
姜知著笑的流淚，說道：「忘憂蠱，可真是個好東西。」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姜知著。
片刻之後，我對姜知著說道：「你也莫要臨陣生悔。」
言罷，我便轉身離開了鳳儀宮。
我沒有回頭，自然也就沒有看到姜知著複雜的目光。
是的，我決定幫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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