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耳少年的眼睛,像極了一往情深的潭水,深深吸引着方夏。
他精緻的面孔,軟糯的外形,嬌小的模樣,搭配可愛的貓耳和貓尾,誰會不愛呢?
可是,他嘴裡的聲音卻是讓方夏無語。
還是只小貓崽的時候就挺能吃,現在變成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還是滿嘴喊餓!
方夏不管了,指了指冰箱:「愛吃啥,自己取。」
少年順着方夏的視線看向冰箱,在方夏又盤坐起來打遊戲的時候,貓步輕悄地打開了冰箱。
「靠,什麼豬隊友,不知道來支援嗎?擱在塔下是能撒花慶祝嗎,一點都不管我的死活。」
煩躁的撇下手機,方夏就看到貓耳少年坐在冰箱面前,上下的櫃門都被打開,旁邊擺滿了吃空的零食袋袋。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
「... ...」
不敢相信自己半個月的食物就這麼被吃完了,方夏鞋都沒有穿上的狂奔了下來,一個跪鏟到面前,望着空空的冰箱,語氣慘痛之絕:「不是吧,我半個月的零食都沒了,你霍霍完了,我吃什麼啊,造孽啊啊啊啊!!!」
看到凍得餛飩也被啃完了,方夏頭大了,慢慢地回頭轉向少年,咬緊自己的牙齒:「你是不是想死!」
少年摸着自己的貓耳,乖巧的對着方夏露出了自己的笑容和泛着白光的牙齒。
方夏怒了一下,靜了。
「對不起,打擾了,您隨意。」
少年滿足的抱着薯片,搖着半米長雪白的貓尾,繼續嘎吱嘎吱的吃着。
方夏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接通了電話。
「兒子,再有五分鐘我就到門口了。你只有五分鐘的收拾時間了,趕緊想辦法怎麼救你自己吧!」
方夏哭喊:「媽,快來救救我吧!我被綁架了。」
「怎麼了,這好好的,還演上戲了。告訴你,遲了。」
「我沒有,我好像碰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嗚,老倒霉了,吃的都沒了,都沒了...」
察覺到自己兒子和往日不一樣的戲碼,蔣雯女士雖然不屑新套路,但還是難免擔心真的有事。
雙手抱胸,對着方之墨說了聲:「你開快點,你兒子又有新的戲,等我們去看。」
方之墨沒有辦法,低頭無奈:「好。」
方夏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方夏抹掉眼淚,心裡哀怨。
這次我是真沒有演戲。
方夏惡狠狠的看着還在快樂地搖着尾巴埋頭吃着的少年。
心裡暗想總有人能收了你。
少年察覺到一股焦灼的視線盯着自己,猛然抬頭就看到方夏正看着他。
貓耳少年再次掛起甜美的笑容,衝着方夏笑了笑,然後轉身又是埋頭苦幹,大口大口地吃着。
這隻貓怎麼這麼能吃?
該不會剛成精下山,好久沒吃飯了吧!
「開門,方夏。」
「咚咚咚。」
聽到這熟悉的敲門擊打聲,方夏立刻就去開門了。
一個猛撲,方夏抱着蔣雯,沙着嗓子道:「媽,你可別不信我,我這次是真的撞到邪了,好像還是成精的妖怪。我不想待在這裡了,簡直太可怕了,你帶我回家吧!!」
蔣雯納悶,這次反省覺悟這麼高嗎?
誇讚的話語還沒出口,準備摸頭的動作還未落下,蔣雯的手就停滯在了半空中。
看着冰箱裡的東西全部撒落在地面上,還灑落着兩件衣服,看起來真是凌亂不堪。而其中衣服上沾染的牛奶和黃色的橙汁相交,更是給整個客廳帶來了令人作嘔的氣味。
蔣雯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平靜的推開了旁邊站着的方夏,走到那一堆還在扭動的垃圾面前。
蹲下身,蔣雯快速出手就在其中抓起了一隻搖擺着尾巴,染上噁心液體的小貓。
提到自己的面前,蔣雯冷聲道:「這就是你說的妖精嗎?」
方夏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貓耳少年突然變回了原樣,只是有些退後的作聲:「我真沒...沒騙你,媽,他真是個妖怪。」
蔣雯瞥了一眼方夏,提着小貓轉了下,直伸到方夏的面前,聲音變得更冷了:「你說它受傷了,你還帶它去醫院了,那它身上的傷呢?」
方夏用食指快速的在小貓的淺色痕跡上點了下,道:「就在這。」
蔣雯看着方夏,拎着小貓後脖子,又轉向自己。
然後蔣雯就看到了貓腹部有着一道淺色的傷疤,看起來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癒合的傷口。
蔣雯冷笑:「你覺得我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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