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方夏將小貓放到了床上,就接了來自蔣雯女士的電話。
「你幹什麼呢?要那麼多錢,出什麼事了?」
方夏做到了書桌前,不緊不慢的開始解釋:「媽,你聽我說,我前幾天撿了一隻貓,今天它病了,我送它去了醫院,醫生說有人給它身體裡塞了鐵片,做了手術才取出來的。」
蔣雯驚奇,這只會打遊戲的兒子怎麼還會養貓呢?
「那你沒事吧?貓有沒有事我不管,你先招呼好自己再說,明天我就和你爸過來看看你。」
「啊!!我沒事啊!媽,你來幹什麼?」
蔣雯不屑一笑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了過來:「看你的暑假作業寫完了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還沒等自己的兒子哀嚎完,蔣雯就掛斷了電話。
方夏攤在桌子上,腦袋朝着小貓,聲音里儘是傷痛:「這還沒開學呢?難道我今天就要熬夜補作業了嗎?」
「喵。」小貓再次歪頭。
「呵,你老歪頭幹什麼,覺得這樣很可愛嗎?」
「喵。」小貓起身跳到了桌子上,俯身緩緩地用自己毛絨絨的身子蹭着方夏的肩膀和脖頸。
軟軟的,很舒服,當然除去小貓軟軟的腹部上的一道繃帶就感覺更美好了。
「這麼高,你跳上來,傷口會滲血的。」
方夏放輕了動作,將小貓推開,拿出了新的繃帶,輕輕的一層一層一圈一圈的解開小貓腹部的纏繞。
等到全部解開的時候,小貓腹部的血跡已經幹了,只有凌亂的一層雜毛無方向的粘在一起。
忍受不了的方夏,打來了一盆溫水,仔細地擦拭着小貓的傷口。
小貓也很乖,開始乖乖的四角仰天躺着,眯着一條縫看着方夏。
等到染紅一盆水的時候,方夏才發現,濕漉漉的白色毛毛下面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只有縫合的一道淺淺的凸起,證明着這裡曾有過一道裂口。
情不自禁,方夏伸出了手指。
食指在淺色可見的紋路上,來回觸摸,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縫隙。
似乎感受到了方夏的動作,小貓向自己的腹部看了一眼後,就用前腿爪子抵擋住了方夏的手指。
「你...你不會是妖精吧,怎麼傷口這麼快就好了,這不科學啊!!」
看着方夏睜大的眼睛和嘴巴,小貓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盤起身子,將自己的腦袋埋到了腹部輕輕舔着那道淺色痕跡。
舔了四五下後,小貓就眯起了方夏,低沉着頭趴在一處一動也不動了。
片刻,良久,方夏才意識到這位祖宗是真的睡了過去,才收回了僵硬的表情。
「行吧,就當我養了個大仙,你今天就先上上班,先保佑我我今天作業寫完蛤。」
方夏還沒有忘了那通電話。
一根筆,一盞燈,一個晚上,他要締造一個神話。
想起蔣雯女士的話,方夏拿出墊在書本下的暑假作業,扯下後面的答案,開始翻開嶄新的第一面,一目十行手不停歇地抄着參考答案。
除了在看到某些略字的時候,方夏蹦出了一句優美的中國話後,就問度娘解決。
很快,就解決了難題。
就這樣餓了就吃麵包,渴了就喝飲料,一個人,一支筆幹了一晚上。
在肝廢了一隻筆芯後,方夏終於寫完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
看着還在桌子邊趴着的貓,從下午到現在一動也不動,眼睛都不曾睜開過。
方夏有些怕,但在看到小貓顫抖的身子,最終他還是把它放進了自己的被窩邊角。
「雖然,我救了你,還養了你,但是誰都不能知道,你是不是農夫與蛇里的那條蛇。我還是有些怕,希望你到時候可別反咬我一口,要知道感恩,懂嗎?茗茗。」
小貓依舊是靜靜的躺在床邊,什麼動靜都沒有發生。
方夏盯着小貓,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看着手機屏幕里的時間顯示,方夏終歸沒有抵擋住困意,還是閉上了雙眼,緩緩睡去。
「別蹭我了,嗯...有些癢。」
方夏翻動身軀,卷着被子收在雙腿之間,耳朵邊傳來濕潤的觸感。
方夏這幾天已經習慣了,小貓對自己的每天打招呼方式,總是要湊上來總是要舔醒他為止,
感受到耳邊的觸感,方夏一個激靈,直接從床上平着坐了起來。
待到冷靜下來,窩在床角深處,方夏才抬頭看去。
一個有着貓耳的少年,就蹲坐在離自己不遠的旁邊。潔白的身軀在光影的映射下,有着神秘的光彩,純淨的琥珀色眼珠加上白皙精緻的面孔,沒有人會想去移開眼眶不去欣賞這漂亮的少年。
看到那少年背後的貓尾還在不停的搖擺,落在地上晃動的影子勾回了方夏的思緒。
為什麼說是少年,當然是因為方夏看到了某些東西,才反應過來。
聯繫到自己沒看到往日的小貓,倒是看到和自己小貓一樣眼珠色的少年,方夏有了個大膽的假設。
方夏顫顫巍巍地試探的打了個招呼:「茗...茗茗?」
少年垂在腦袋兩側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一個飛撲,撲進了方夏的懷裡。
「喂喂喂!!!什麼情況啊!別碰我啊!」
「喵?」
方夏推動着懷裡的少年,神情里滿是抗拒,但卻怎麼也推不開。
忙活了好一會,也沒有掙脫,倒是被少年緊緊抓着的衣服,扯下了一道露出了光滑的肩膀。
看到自己懷裡嗲着嗓子喊了一聲「喵」,豎着白色耳朵和輕輕用貓尾拍打着自己小腿的雪白少年,方夏腦子此時有些充血。
方夏用手扶了下自己的腦袋,他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昏倒了,為什麼一覺睡醒要接受到這麼大的刺刺激呢?
感受到方夏沒有像往日一樣撫摸自己,小貓伸出爪子靠在方夏胸膛上。
一同往日,對着方夏來了個歪頭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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