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班長他們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他們的角度和我不一樣,他們想的是,通過始皇帝病重的事情,他們意識到他們所有的行事都是通過嬴政的權而達到的。
倘若秦始皇有朝一日不信任我了,或者他不想統一世界了,雖然概率很小,但是有可能,那麼他們統一世界的進度就會被延緩。
所以,這個權,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
那麼,什麼身份最好。
自然是秦始皇的國師,皇帝的老師,哪怕秦始皇突然暴斃,我們出來掌控權勢也不會突兀。
國師的身份既然已經定下,那就需要秦始皇答應,從皇后到國師這個身份的轉變實屬有些困難。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是,哥們,這要怎麼騙啊,難度太大了餵。
嗯,首先要轉變,對他狗腿的諂媚態度要轉變。
始皇帝重病的期間,我除了派丫鬟前去慰問一番後,並未多做事,比起那些擠滿了咸陽宮的鶯鶯燕燕簡直不要反差太大。
直到嬴政病好的那一日,我去了咸陽宮。
一座宮殿,前前後後圍着一圈又一圈的侍衛,這怕是連烏鴉都飛不進去一隻。
進去竟然還要搜身,看來我們的始皇帝真的很怕英年猝死啊。
一進門,就看見嬴政拖着還有些虛弱的病體坐在案牘前拿着刻刀往竹簡上批註,因為身體還尚未好全,拿着刻刀的手都有些不穩。
我施施然行了一禮,望着上位的秦始皇。
他眼皮也沒有抬一下瞥了我一眼,「來了。」
他很忙,一周沒工作,堆起來的竹簡都能搭成小山了,關鍵是這手還不給力,寫得斷斷續續的。
不寫了,擺爛了。
嬴政冷着臉揮了揮袖子,自己獨坐着生悶氣。
半晌,見我毫無反應,又說道:「然夫人,那長生不老藥製成了嗎?」
問到點上了。
我勾唇一笑,「陛下可知這長生不老藥中有一味藥名為太歲?」
「太歲?」嬴政緩緩念道,「這又是何物?」
「這藥材極為珍貴,千百年才得一株,有活性,似嬰兒,有了它才能有長生不老藥。」
「這有什麼的,」嬴政大手一揮,喚進來幾名侍衛,「你們去尋然夫人所說的太歲,無論多少金都給朕買下來。」
我卻搖了搖頭,「這太歲哪怕是萬金都是求不來的,這乃是我師父蓬萊仙人養的,只送有緣人。」
聽完,秦始皇就皺着眉看我,「何為有緣?」
「那自然是能得道成仙之人,我和我的五十餘名仙童,會助陛下達成心愿。」
嬴政眼睛微閃,「我如何能信你?」
我依舊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陛下只能信我,能救你的只有我,能幫你走上這條路的也只有我。」
早不知何時空無一人的大殿,秦始皇一人垂着頭沉思。
趁着時機我接着說道,「陛下分明知曉我話的真假,只是陛下不敢,怕自己並非那蓬萊仙人的有緣人,此生與仙途無關。」
秦始皇猛然拍着桌子起身,「朕有何不敢,朕是天下這九五之尊之主!」
一時之間帝王之氣洶湧彭拜。
「如此甚好。」我內心長嘆一口氣,這事差不多成了。
「李然,你又為何幫我?」
我笑得恬靜淡然,「陛下有陛下的考驗,我自是有我的。」
嬴政瞭然,「那這皇后之位.....」
望着我超塵世外的樣子,嬴政點頭表示了解,「那便謝過師姐了。」
......
我眼角抽了抽,誰是你師姐,我比你年輕着呢。
鄭夫人的封后大典沒過幾日就提上了時間。
而我在眾朝臣的注視下坐上了秦始皇之後的位置,成了大秦的第一位國師。
最震撼的實屬我爹,時間來不及忘記跟他打個招呼了。
李斯看着周圍人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不明白自己幼時每日裡爬樹掏鳥窩的女兒怎麼就成了大秦的國師了。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願國師得道。」
這是什麼,我的口號嗎?蠻別致啊。
「王翦將軍,朕要攻打蠻夷,不知你可有信心?」
王將軍年紀已經尚高,其實由他出征不如讓他的兒子去,只是眼下攻打蠻夷並非最好的時間。
果不其然,王將軍站了出來,「回陛下,如今,江南一帶瘟疫水患甚行,加之六國餘孽猖狂,此時對蠻夷出手,怕是會失民心。」
秦始皇卻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去駐守江南,跟着國師身邊的,仙童,一同前往,處理好江南之事」
我坐在幕簾之後,笑得一臉猖狂。
這事是昨日我邊和秦始皇商量好的,為得就是讓王翦出馬。
自從項羽一干人成功重創嬴政後,六國餘孽的氣勢大漲,彼時江南患水澇,水澇容易滋生細菌就容易得病,一場瘟疫便來勢洶洶,江南一帶民心潰散,項羽一夥便逃到此處收攏人心。
彼時的項羽其實尚還年幼,收攏自是比威壓更好。
那王翦便是最好的選擇,他年齡很高,軍中威望甚,是少年人仰慕的將軍。
但是王翦也正是因此,並不願再興戰爭,頤養天年的公文就已經上繳好幾次了,以出兵蠻夷為由,在提出江南六國餘孽,王翦心中自是願意選擇下一門差事。
這一江南水澇能否解決得漂亮,也是我成為國師的一戰。
雖然也不需要我,班長大人早就已經安排好去江南的人員了。
負責宣傳醫療知識,改善秦朝的醫療環境,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
窮人看不起病,醫保勢在必行。
下了朝,王翦走在最後頭,和李斯聊天。
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被騙了,「誒,李老頭,我怎麼就答應去江南治水患了。」
李斯只是搖頭,「你啊,真是年紀大了。」
「陛下以前都是直來直去的,怎麼你閨女一上位,就變得這麼雞賊了。」
李斯環抱着手,「您可別,那位可不是我閨女,要我李家真能出這麼一位能人,簡直是祖宗十八代的幸事啊。」
「這是天上的,借借我女兒的肉體凡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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