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嚴超又說:「你男朋友欠的高利貸,我已經幫他還清了。」
「但是,他拿什麼來還我?」
「只有你了。」
我瞪着他:「你想幹什麼?」
嚴超拿出一份合同扔給我。
「這是一份情人合同。」
「以後,你就是我的情人。」
「我每個月給你十萬。」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是那種人。
我連忙將合同扔回去:「我不做第三者!」
嚴超的語氣冷了下來:「李薇,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要麼,拿着合同,乖乖聽話。」
「要麼,我現在就把錄音公開。」
我頓時渾身發涼。
嚴超起身穿衣服,臨走前扔下一句。
「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洶湧地流了出來。
第二天,我撥通了嚴超的電話。
「我選擇公開錄音。」
「我不做第三者。」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
「李薇,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以為,你有權利選擇嗎?」
「我告訴你,沒有!」
「我會繼續報復你,直到我消氣為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酒店的。
我默默地換了衣服,默默地走出酒店。
天灰濛濛的,看不見太陽。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嚴超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衣架上,而我身上的浴袍凌亂不堪。
昨晚我們……
可是,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是小柔打來的電話。
「薇薇,那幫人開口要五十萬。」
我頓時如墜冰窟。
「什麼?」
小柔說:「他們要五十萬才肯把你媽的遺物和骨灰給你。」
我攥緊了手指,指甲深深嵌進肉里。
我媽走後,留下了一大筆債務。
我東拼西湊,只還了一部分。
那幫人每天守在我家門口,恐嚇我,威脅我。
我沒辦法,只能躲到小柔這裡。
小柔借了錢幫我預支了一年的房租,我才勉強有了個住處。
現在,我手裡只有幾萬塊,小柔的工作也不太穩定,存不下多少錢。
就算把小柔的工資也預支了,也遠遠不夠五十萬。
我徹底陷入了絕境。
下午,我撥通了肖懷遠醫生的電話。
「肖醫生,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肖懷遠:「方便,你說。」
我咬了咬唇,艱難開口:「我想找你借四十萬,可以嗎?」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
肖懷遠好像在忙。
我心慌意亂,以為自己打擾到他了。
「你要借錢?」
「嗯。」
「你把卡號發我吧。」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
「謝謝,我儘快還給你。」
肖懷遠笑了笑:「不用謝,我今天之內打給你。」
掛斷電話後,我心裡暖暖的。
肖懷遠是個好人。
當年,我患上抑鬱症。
想找人傾訴,可是身邊的朋友沒幾個願意搭理我。
只有肖懷遠,不厭其煩地傾聽我的煩惱,幫助我走出陰霾。
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樣。
下班之前,經理找到我。
「小李,今晚有一個客戶要見面,你準備一下。」
「好的。」
經理看了我一眼:「你酒量不錯吧?」
我點頭:「還行。」
經理笑了:「那就好,今晚要陪好客戶。」
「特別是,要幫客戶擋酒。」
我頓時心裡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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