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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20
李如月沒想到，她會在江城見到李敏。
她有點驚訝：「你也要來江城？」
李敏笑笑：「對啊，我外公外婆在這邊，我當然要回來看看他們。」
李如月：「……哦。」
她頓了頓，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過來？」
李敏：「這個周末吧，我訂了機票，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李如月：「好。」
掛了電話，李如月突然反應過來——
李敏要過來，肯定要聯繫王月明。
所以她才會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她和王月明之間的聯繫，比她想象的還要密切。
李如月想了想，給王月明發了條消息。
【你和李敏聯繫上了？】
王月明很快回覆：【嗯。】
李如月：【怎麼聯繫上的？】
王月明：【她外公外婆家在江城。】
李如月：【……哦。】
她頓了頓，又問：【你高考考得怎麼樣？】
王月明：【還不錯。】
李如月：【去了哪個學校？】
王月明：【江城大學。】
李如月一愣。
江城大學雖然是重點，但在全國排名並不高，每年招生分數也不高，以王月明的水平，不可能考不上更好的學校。
她想了想，又問：【怎麼回事？你平時成績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沒去江城大學？】
王月明：【英語考試的時候塗錯答案了。】
李如月：【……】
她有點可惜：【那也太倒霉了。】
王月明：【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打算去。】
李如月：【……】
她沉默了一下，又問：【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王月明：【先找工作吧，以後有機會再考研。】
李如月：【……哦。】
她頓了頓，又問：【那你現在在哪上班？】
王月明：【還沒找到。】
李如月：【……】
她忍不住問：【你沒找工作嗎？】
王月明：【找了，沒合適的。】
李如月：【……】
她無語：【你怎麼這麼挑啊。】
王月明：【……】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問：【你希望我去哪上班？】
李如月：【……】
她頓了頓，說：【我希望你去江城。】
王月明：【……】
他沉默了很久，才說：【我現在在九中代課。】
李如月一愣：【九中？】
王月明：【嗯。】
李如月：【……】
她心情複雜。
九中是她和王月明的母校。
她沒想到，王月明居然會選擇回去當老師。
李如月不知道該說什麼，王月明也沒有再發消息。
兩人就這樣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電梯到了。
李如月走進電梯，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心跳突然加快。
她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氣，看着電梯門，眼神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和王月明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朋友？
明顯不是。
陌生人？
也不像。
李如月想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想了。
*
晚上，李如月剛洗完澡出來，突然接到王月明的電話。
她接通電話：「餵。」
王月明：「我到家了。」
李如月：「……嗯。」
王月明：「你早點休息。」
李如月：「……嗯。」
王月明：「晚安。」
李如月：「……晚安。」
掛了電話，李如月站在原地，心情複雜。
她意識到自己一直在逃避和王月明的關係。
她不想和他成為陌生人，也不想和他回到過去。
她不知道該拿王月明怎麼辦。
李如月嘆了口氣，坐到床上，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又給王月明發了條消息。
【我今晚不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王月明很快回覆：【好。】
李如月看着這條消息，心裡酸酸的。
她很想告訴王月明，她也很想見他。
但她不敢。
她怕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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