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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7
李如月看着他受傷的表情，心裡也有點不舒服。
她抿了抿唇，儘量保持平靜：「其實一開始我挺生氣的，我覺得你耍了我，可後來想想，你也沒做錯什麼，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是我自己傻……」
「不是的！」王月明打斷她，聲音有點急，「李如月，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李如月搖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都過去了。」
「可是你還在生我的氣。」
「我說了，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很累。」李如月輕聲說，「王月明，我真的很累。」
王月明不明白：「為什麼累？」
李如月看着他：「你覺得呢？」
王月明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瞳孔微顫，眼底的情緒激烈涌動起來：「……你以前，對我有好感，是嗎？」
李如月沒有回答，但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月明眼圈泛紅，聲音有點啞：「那你為什麼……」
「我說過，我累了。」李如月輕聲說，「王月明，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王月明愣住了。
他靜靜看着李如月，好久才說：「……對不起。」
李如月搖搖頭：「你不用跟我道歉，都過去了。」
王月明看着她：「那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李如月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王月明：「……」
李如月看着他：「其實一開始我是不討厭你的，就算你對我愛答不理，我也不討厭你，可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
「後來，」李如月頓了一下，重新開口，「後來你突然不理我了，也不回我的消息，我覺得很莫名其妙，我甚至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王月明紅着眼：「對不起，我……」
「你聽我說完。」李如月輕聲打斷他。
王月明閉上嘴，眼神卻依舊局促不安。
李如月看着他：「其實我也能理解，你那時候遇到那種事，心情不好也正常，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要對我發脾氣呢，我當時明明什麼都沒做，我只是擔心你，想知道你怎麼樣了，可你卻什麼都不跟我說……」
王月明眼圈泛紅，聲音有點顫：「……對不起。」
「你當時一直不回我消息，也不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李如月說着說着，聲音也哽咽起來，「王月明，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我連關心一個人都做不到……」
王月明眼睛紅紅的，心裡又酸又疼。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李如月的手：「……你別說了。」
李如月抽出手，抹掉眼淚：「你讓我說完。」
王月明紅着眼，點點頭：「……好。」
李如月看着他：「我當時真的很想幫你，也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可你不相信我，你寧願找別人幫忙，也不肯讓我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你把我排除在外，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不是這樣的！」王月明急切否認，「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局外人，我也沒有不相信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王月明眼眶泛紅，聲音有點啞：「……不想讓你知道。」
李如月不解：「為什麼？」
王月明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嗎？」
李如月不明白：「我不知道，為什麼？」
王月明靜靜看着她：「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有多不堪。」
李如月愣住了。
她不明白，王月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李如月皺眉：「你為什麼這麼想？」
王月明垂下眼睛：「……我就是這麼想的。」
李如月看着他，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王月明，你一點都不不堪。」
王月明瞳孔微顫，抬頭看她。
李如月直視他的眼睛：「你只是有點笨而已。」
王月明愣住了。
李如月看着他：「你真的很笨，笨到以為不理我就可以把我排除在外，笨到以為不把實情告訴我就是在保護我，笨到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再喜歡你……」
王月明眼睛紅紅的，心裡又酸又澀。
他緊緊攥着拳，聲音有點顫：「……李如月，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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