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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8
晚上九點半，王月明回到了江城大學。
他剛進宿舍，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李如月發來的短信。
[我的號碼沒換。]
王月明看着這條短信，心裡一陣複雜。
他沒回消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然後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手機又響了。
他拿起手機，還是李如月發來的短信。
[你的號碼也沒換。]
王月明看着這條短信，忍不住笑了。
他回覆：[是啊，我沒換。]
[我沒換，]李如月回復，[所以你不用特意告訴我你換了。]
王月明看着這條短信，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他回覆：[我知道。]
李如月沒再回復，王月明把手機放下，躺在床上，腦海里全是李如月的身影。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想起他們在江城九中的點點滴滴，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
他想她，真的好想她。
他翻來覆去睡不着，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如月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
「餵？」李如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喂，」王月明說，「睡了嗎？」
「沒有，」李如月說，「你呢？」
「我也沒。」
「哦。」
兩個人都沒說話，電話里陷入了沉默。
「我……」良久，王月明開口，「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我也沒想到。」
「你……」王月明問，「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挺好的。」
「那就好。」
又是一片沉默。
「我……」王月明問，「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可以。」
「那你……」王月明問，「你能收到嗎？」
「能。」
「那就好。」
「嗯。」
「那……」王月明說，「晚安。」
「晚安。」
——
李如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情複雜。
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王月明，更沒想到他會主動聯繫她。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想起他在江城九中替她出頭時的樣子，想起他陪她過生日時的浪漫……
這些記憶，像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里播放，讓她無法平靜。
她想起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想起他那冷漠的眼神和決絕的話語，想起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
這些回憶，像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裡，讓她疼痛難忍。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他，她害怕他會再次傷害她，但她又忍不住想見他。
她矛盾極了。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控制不住。
她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她頂着黑眼圈來到公司。
剛坐下，小麗就湊了過來：「小月，你怎麼了？」
「沒事，」李如月搖搖頭，「沒睡好而已。」
「哦，」小麗說，「那你今天別加班了，早點回去吧。」
「嗯。」
李如月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她忙得焦頭爛額，直到下午六點才結束。
她收拾東西，正準備下班，突然聽到手機響。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王月明打來的電話。
她猶豫了一會兒，接了起來：「餵？」
「喂，」王月明說，「下班了嗎？」
「嗯。」
「我在你公司門口，」王月明說，「你出來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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