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7
又過了一個星期,張愷的傷好了,王月明不再代替他去上課。
那天中午,他和張愷一起吃飯,張愷突然問他:「你最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王月明問。
「我覺得你心情不太好,」張愷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王月明說,「我就是有點累。」
「那就好,」張愷說,「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嗯。」
——
轉眼到了八月中旬,暑假快結束了。
王月明和張愷開始準備回學校。
那天上午,王月明正在宿舍收拾東西,突然聽到手機響。
他拿起手機,是張愷打來的。
「餵?」王月明接起電話。
「王月明,」張愷說,「你能再幫我個忙嗎?」
「什麼忙?」
「我家教那個小孩,他們家長想讓他多補一門課,」張愷說,「我忙不過來,你能不能幫我帶一段時間?」
「可以,」王月明說,「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張愷說,「地址我發給你。」
「好。」
晚上七點,家教結束,王月明準時從李小星家裡出來。
「張老師,」李小星八卦兮兮地問,「你和我姐姐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王月明說,「怎麼了?」
「沒什麼,」李小星聳聳肩,「就覺得你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是嗎?」王月明笑了笑,「你想多了。」
「也許吧。」
王月明收拾好東西:「我走了。」
「老師再見。」
王月明正要離開,李母從廚房裡走出來:「老師,別走了,在這吃飯吧。」
「不了,」王月明說,「我還有事。」
「哦,」李母說,「那讓小月送你。」
「不用了,」王月明說,「她身體不舒服,讓她休息吧。」
李母還沒說話,李如月從臥室里走出來:「我送你。」
王月明看着她:「你……」
「走吧,」李如月說,「我送你下去。」
王月明沒說話,跟在她後面往外走。
兩個人走到電梯口,停下來。
王月明看着電梯,問李如月:「你沒帶傘?」
「嗯,」李如月點點頭,「我忘了。」
「那把傘借給我吧,」王月明說,「我晚上回來還給你。」
「好,」李如月說,「在抽屜。」
王月明走過去,拉開抽屜,把傘拿了出來。
他轉頭看着李如月:「那我走了。」
「嗯。」
王月明轉身走進電梯,李如月跟着他走進電梯,把他送到門口。
「我走了。」
「好。」
王月明走出樓道,突然想起什麼:「你換號碼了?」
「嗯。」
「給我。」
「啊?」
「電話號碼。」
「……」
李如月猶豫片刻,把手機拿出來,遞給王月明。
王月明接過來,輸入自己的號碼,打了過去。
幾秒鐘後,他的手機響起來。
他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李如月:「打通了。」
「嗯。」
「那我走了。」
「好。」
王月明轉身離開,李如月看着他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才轉身回到家裡。
「姐,」李小星問,「老師走了?」
「嗯。」
「你們聊什麼了?」
「沒什麼,」李如月說,「快點吃飯吧。」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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