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周俊生被綁在臥室的床上,嘴裏咬著的一根木棒是被繩子係著兩端,綁在腦袋後麵的。他滿頭大汗,渾身痙攣。
一個家丁走進房間,悄悄把門關上,從懷裏掏出一根煙杆和一包鴉片膏。周俊生看見這兩樣東西,眼神放光,嘴裏的喊聲也大了。
家丁壓低聲音:「老爺,我是看您太受罪了,偷偷給您買的。」
家丁把大煙塞進煙鍋裏,點了一盞煤燈,然後解下來綁在周俊生嘴裏的木棒,把煙鍋遞進周俊生的嘴裏。就著煤燈的火焰,周俊生隻吸了一口就飄飄欲仙。
家丁又道:「老爺,賣家了,隻要您肯把他們想要的東西讓我轉交給他,每他都會讓我帶來一包,讓您享受。」
周俊生的臉色驟變,但是他還是結結巴巴地:「給……給……」
周俊生躺在床上抽著大煙,家丁在床邊端著煤燈侍候著。
在周俊生臥室外麵巡邏的兩名警察嗅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
一個問道:「這是大煙吧?歐老闆不是周俊生是在戒煙嗎?怎麽還有大煙的味道?」
另一個回答:「這是人家的事兒,咱們值好班就行了,管那麽多幹嘛?」
於是,這倆人像沒發生什麽事兒似的,從周俊生房間的門口走過。
……
陶公瑾拿著報紙從外麵走進大廳,家裏麵的女傭祥姨正在打掃大廳的衛生。
陶公瑾問祥姨:「祥姨,陶子文還沒回來嗎?」
祥姨:「沒呢。怕是今又有大案要處理,得晚些回來。」
「哦!」陶公瑾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多,又對祥姨吩咐道:「你收拾完就回去休息吧。」
祥姨:「我都是等人回來了,鎖了院門再走的。」
陶公瑾坐在沙發上看報:「今不用了,我等他。」
「哎!」祥姨便打掃著衛生邊答應道。
祥姨很快就打掃完成了。她正要走出大廳,就看見陶子文醉醺醺地回來了。
祥姨趕忙將陶子文扶到大廳裏:「呀,少爺,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祥姨扶著陶子文坐到沙發上。
陶公瑾對陶子文冷冷問道:「怎麽喝這麽多酒?」
陶子文把手一揮:「不讓我查周俊生的案子了,心裏不痛快!」
「怎麽不痛快了?不就是不讓你查周俊生的案子了?」
「我是警察!我是警察!周俊生的案子,還有兒童丟失案都是我查出來的,憑什麽我就要把這倆案子拱手讓給別人?張兆霖……張兆霖是什麽人?他就是一個隻知道打仗殺人的臭軍閥,他憑什麽幹預我查案的事?……還有,還有我跟張馨的婚事……我今找那個臭軍閥我就了,我不喜歡她!我不會跟她結婚的……不會跟她結婚的……」
陶子文一股腦的著,竟不由自主地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呀,怎麽在這兒就睡了?少爺!少爺!」
祥姨試圖把陶子文給叫醒,陶公瑾卻沉悶的語氣:「就讓他在這睡吧!」
完,陶公瑾丟下報紙就上樓了。祥姨也不好多,歎了口氣,取過一個毯子給陶子文蓋上。
……
張馨姐徹夜未歸,張家派出了所有的家丁滿上海的尋找都未找到。無奈,張兆霖把電話打到了警察局,讓警長抽調大量的警力,協助張家搜尋張馨的下落。
王君鵬和他的手下大壯正坐在周俊生家的院子裏下棋。他愁眉苦臉,舉棋不定的時候,周家管家張順遠遠地跑過來。
張順對王君鵬:「王隊長,有電話找您!」
王君鵬不耐煩道:「你沒看見正下棋呢,什麽事兒讓他待會兒跟我。」
張順:「那……那我就給警長,讓他待會兒再給您打電話!」
「行行行!」
張順剛轉身,王君鵬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是警長打電話找我?」
「嗯!」
沒等管家再話,王君鵬趕忙站起來,就朝電話奔去。
王君鵬抱著話筒,十分為難:「警長,我這隻有二十個人,人手本來就不夠,您再調走十五個,我……我這就成光杆司令了!」
警長在電話另一端大聲吼道:「我管你成不成光杆司令!今下午你要把人帶回局裏,否則的話,我就把你這個隊長給撤了!」
警長生氣的掛斷電話。
「喂!喂喂……」
王君鵬一臉鬱悶的掛斷電話。
當王君鵬回到院子,剛才跟他一塊兒下棋的大壯喊他:「王隊!王隊!再下一局?」
王君鵬在警長那被訓了,憋了一肚子火,他就把這火撒給大壯:「下什麽下?趕緊把人都給我找來,我抽幾個留下,其餘的都給我回局裏。」
大壯一臉懵逼:「那……周家就不守了?」
王君鵬道:「張家大姐丟了,周家就是個屁!趕緊,趕緊找人去!」
……
被郭莊槐開車撞擊,並注射生體毒劑已經過了近一個星期的時間,程玉瑤終於可以下地活動了。隻見她一瘸一拐地端了涼水,洗了毛巾,敷在仍舊昏迷的程玉婉的額頭上。
程玉婉囈語:「陶子文……陶子文……不要離開我,陶子文……」
程玉瑤搖搖頭,又去了廚房,端出中藥藥湯坐在床邊。她用勺舀著湯藥,吹涼給昏睡中的妹妹餵服。
程淑華從外麵進來,見程玉瑤正在給程玉婉餵藥,便過來要從她的手中接過湯藥:「你的腿傷還沒痊癒,我來吧。」
程玉瑤沒有把湯藥交給程淑華:「我已經沒事了媽,就是妹妹身上好燙。」
「燙就對了。等今發過了燒,明就會醒了。」
「哦。」
程玉瑤繼續給程玉婉餵藥,程淑華則坐在程玉瑤的身邊,用手撫摸著程玉瑤的秀發,忽然道:「孩子,等周家的警察全撤了,咱們就回家。」
「回家?」程玉瑤又驚又喜,「是不是我們就要跟爸爸住在一塊兒了?」
「嗯。」
「太好了。等我妹妹醒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高興死的!」興奮過後,程玉瑤繼續給妹妹餵藥,「媽,明我想把咖啡廳再開起來。」
程淑華沉吟道:「先不著急,等你妹妹的身子也好了再開不遲。」
程玉瑤卻:「我都等不及了。閑了這些日子,也該去上班,舒展舒展筋骨了。媽,你就讓我開吧!」
「現在不如以前了,那麽的身份已經被陶公瑾他們知道了,我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來,還是緩緩吧。」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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