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的今,周俊仁的兩個女兒早已長大成人。不過,她們這七年時間卻不是在周家度過的。
為了保護女兒,也為了不讓周俊生再有後顧之憂,早在七年前,程淑華就瞞著周俊生,帶著他們的兩個女兒去了歐洲。她們在歐洲一呆就是七年,兩個女兒的名字也隨了母姓,改成了程玉瑤和程玉婉。七年後的今,她們母女三人重新回到上海。
程玉瑤和程玉婉在平安街開了一家咖啡廳,咖啡廳招牌上的名字叫「in sisers ffee」,咖啡廳裏播放著當時的流行音樂。
郭字謙和賈廣仁是這家咖啡廳的常客。今,他們依然如期而至。
「姐姐,他又來了。」話的是妹妹程玉婉。
正刷著杯子的姐姐程玉瑤不以為然:「他們是店裏的常客,有什麽稀奇的?」
「可是我總感覺,他認出咱們了。」
郭字謙在門口環視一周,和賈廣仁一起,朝咖啡廳一角看書的一名外國友人走去,並熱情地跟他打招呼,握手,落座。
「我看你是多慮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客人而已!」姐姐程玉瑤再次重審道。
程玉婉抿了抿嘴:「但願是吧。」
郭字謙和賈廣仁現在會見的這位國際友人叫索菲德萊恩(簡稱萊恩先生),他們之所以在咖啡廳見麵,是因為他們現在正商談一莊把一本外國詩集翻譯成中文,在中國銷售的生意。當他們談論生意的時候,郭字謙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吧檯的雙胞胎姐妹。
程玉婉湊到程玉瑤的耳邊:「姐姐,那個人一直在看我們!」
程玉瑤不經意地朝角落的郭字謙瞟了一眼,郭字謙趕緊收回了目光。
萊恩先生依然在訴著自己的合作意圖:「如果這本書能在中國廣泛流傳,我一生的心血也就沒有白費了。」
賈廣仁表示:「先生放心,我讀過這些詩,我相信這麽美妙的詩篇一定會在中國廣受讚譽。你是不是?字謙……」
郭字謙點頭認可:「這本詩集是我見過文采最好的一本書。這裏麵的詩有的熱情勝火,也有的柔情似水,有的讓人讀後心潮澎湃,也有的讓人感悟頗深。如果是我翻譯這裏的詩文,我一定要把它譯成經典。」
萊恩先生顯然很高興:「郭先生繆讚了!我聽你們社長提起過你,是你們社裏一等一的人才!」
郭字謙:「哪裏哪裏!」
程玉婉還對郭字謙盯著不放:「他不是認出我們的身份了,就是對我們別有用心。我想過去試探一下!」
程玉瑤吩咐:「你別亂來!」
「我知道。」
程玉婉端了兩杯咖啡,朝郭字謙走去。
郭字謙、賈廣仁、索菲德萊恩三人交談甚歡。終於,萊恩先生做了最終的決定:「那我這本詩集的翻譯工作就仰仗二位了!」
郭字謙和賈廣仁對索菲德萊恩相視一笑。就在這時候,程玉婉端著咖啡來到了他們身邊。
程玉婉把咖啡放到萊恩先生和郭字謙跟前,並道:「先生,我見您每次來跟不同的人談論不同的書籍。我和姐姐能猜出到我們店每一位客人的身份和職業,唯獨您的身份和職業,我和姐姐都猜不出來。」
郭字謙下意識地看向吧檯,程玉瑤正招呼另外的客人。
「哦,你們就把我當做是一介書生好了!」
「恐怕您的身份不僅是書生這麽簡單吧?」
萊恩先生對郭字謙道:「既然人家都問起來了,你不妨如實相告。」
「好吧!」郭字謙歎息一聲,繼續道,「我是世界書局的編輯,工作所需,我必須得讀不同的書籍,見不同的作者。」
程玉婉看到了郭字謙手上的繭子和手腕的傷,還是不依不饒地追問:「先生手上的繭子和手腕的傷也是跟讀書有關?」
郭字謙趕忙將手收了回去,同時狡捷地一笑:「姑娘,要是我把自己的身份完完本本的告訴你,那豈不沒趣?」
程玉婉吃了閉門羹,回到吧檯沒好氣地將托盤摔在了台子上。
程玉瑤問她:「怎麽了?吃槍藥了?」
程玉婉氣呼呼道:「哼,我好言好語問他,他反倒拿話來懟我!」
「如果他的真實身份想被別人知道,他就不會遮遮掩掩了。」
程玉婉不服氣:「不行,等下次來了,我一定要查出他究竟是做什麽的!」
咖啡廳一角,郭字謙和索菲德萊恩正在起身離座。
就在程玉婉不服氣地看著郭字謙,程玉瑤在旁邊衝製咖啡的時候,幾個混混來到咖啡廳前台。
混混頭倚著前台,吊兒郎當地站著:「姑娘,你們這兒的生意好嗎?」
程玉婉看了一眼混混,便知道了來意:「不好!」
「你知道為什麽不好嗎?」
「為什麽呀?」
「來來來,我告訴你!」
混混頭招呼程玉婉伏耳過來,程玉婉「聽話」的湊近了些。
「這是因為你們沒人保護,知道吧?像你們這麽漂亮的姑娘,如果沒人保護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程玉婉故作嬌媚狀:「哥,你誰能保護我呀?」
「我們呀!像你這漂亮的臉蛋兒……哎呦呦呦呦……」就在混混頭色心大起,得意地伸手想要去摸程玉婉臉的時候,程玉婉掰住了混混的手指。
「哥,您是您保護我呢?還是我保護您呀?」
混混頭痛苦萬分:「您保護我!保護我!」
程玉瑤道:「妹妹,鬆開他,讓他滾!」
程玉婉問混混頭:「聽見了沒?」
混混頭連連頷首:「聽見了!聽見了!」
「滾!」
程玉婉一把將混混頭推開老遠。獲得自由的混混頭立馬神氣了,他甩了甩疼痛的手腕,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這娘們敢使詐,把他的店給我砸了!」
混混頭身後的五六個混混抄起咖啡廳的椅子就要打砸,咖啡廳內的客人立馬亂作一團。就在這時候,郭字謙突然出手,雙手分別抓住倆混混的手腕,生生把椅子按回了原位。
「打!」
混混頭一聲令下,他和他的手下一起圍打郭字謙,郭字謙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混混一個個打出咖啡廳。
郭字謙反扣著混混頭的胳膊,混混頭隻有認栽求饒道份兒。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從今起,在這條街上別讓我再看見你!」郭字謙一腳將其踹倒在大街上。混混頭狼狽的爬起來,帶著他的兄弟倉皇逃走。
咖啡廳顧客們對郭字謙抱以熱烈掌聲。
程玉婉在吧檯喊話:「先生,我想,我應該知道你手上的繭子和傷痕是怎麽來的了!但是,我還是猜不出你的真正身份。」
郭字謙回道:「猜不出來就不要猜了,保留一點神秘不好嗎?」
郭字謙看向了吧檯淡定衝咖啡的程玉瑤,又補充道:「你們姐妹處變不驚,也不僅僅是這咖啡廳的主人吧?」
程玉婉和程玉瑤微笑著,沒有回應。這個時候,索菲德萊恩先生正從咖啡廳裏走出來。
「萊恩先生,請!」
著,郭字謙紳士地站在咖啡廳的門口迎候著萊恩先生,並與賈廣仁、索菲德萊恩相互謙讓著走出咖啡廳。
萊恩先生誇讚郭字謙:沒想到郭先生還是個文武全才!
郭字謙十分謙遜地:「沒什麽,也就是時候學過點皮毛功夫!」
程玉婉和程玉瑤看著郭字謙他們走出咖啡廳。程玉婉突然:「姐姐,我對這個子越來越感興趣了!姐姐!」
程玉瑤依然看向咖啡廳門口:「我忽然感覺這個人剛才的動作神情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不會是對他有意思了吧?」
「哪有?幹你的活兒去!」
程玉婉努著個嘴,轉過身去磨咖啡豆。就在這個時候,吧檯的電話響了。程玉瑤拿起話筒:「喂!媽!」
程玉瑤與程玉婉對視一眼。電話另一端就是她們的母親程淑華。
作為周俊仁妻子的程淑華現在並沒有住在周家。她和兩個女兒租了一間民宅,程淑華還在家裏擺了佛龕,燃著香枝蠟燭,供奉著如來佛祖的畫像。
程淑華的背影就坐在香氣繚繞中。
「今晚上會有一批貨運到港口,可能會用於「生體」項目的實驗。你們姐妹倆必須把這批貨給搶過來!」
程玉瑤回問道:「您不跟我們去?」
程淑華的手裏拿著一張中年男子的照片:「我要去追殺接應這批貨的藥劑師,隻能讓你們倆去執行這次任務了。」
程玉瑤和程玉婉對視一眼,語氣堅定地道:「媽,您放心,我們姐妹倆一定完成這次任務!」
是夜,在微弱的月光下,穿著夜行衣蒙麵的程玉婉和程玉瑤在港口碼頭一個個貨堆間穿梭,尋找著她們下手的目標。終於,她們看到了前方的一個碼頭,碼頭上站著十多名持槍保鏢。一個黑色的皮箱在保鏢頭目手上拎著。
程玉婉壓低聲音道:「姐姐,這次他們加強警戒了,怎麽辦?」
「你去吸引他們的注意,我去盜取貨物!」
「好!」
就這樣,程玉婉借著貨堆的遮擋,迅速跑到了碼頭另一邊。突然,保鏢中有人用手電掃視碼頭:「誰?」
程玉婉趕緊躲進一堆貨物的後麵,程玉瑤看著程玉婉也倒吸一口氣。幸好,那名保鏢手電照射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影。
保鏢頭目示意他過去看看,那保鏢拿著手電,心翼翼地朝那堆貨物靠攏過去。貨堆下麵有吱吱呀呀的聲音,直到一隻老鼠從貨物下麵探出了腦袋,靠近貨堆的保鏢才鬆了一口氣。他轉身對保鏢頭目:「頭兒,是一隻老鼠!」
就在這時,躲在另一堆貨物後麵的程玉婉悄悄投出一枚飛鏢,擊中這名保鏢的頸部,保鏢應聲倒地。
保鏢頭目緊張起來,他再次示意後麵的兩名保鏢過去查看。
這兩名保鏢拿著槍,準備隨時還擊。程玉婉等待他們靠近了,連續兩枚飛鏢。這兩名保鏢相繼倒地。與此同時,程玉瑤已經借著程玉婉的掩護和貨堆的遮擋悄悄地靠近了保鏢的頭目。
頭目和其餘的保鏢緊緊圍作一圈。
「頭兒,會不會是帶刺玫瑰?」保鏢當中有人問道。
保鏢頭目思考了一下,突然道:「今的交易取消,撤!」
保鏢朝港口上停靠的貨船撤退,程玉瑤從貨箱後麵翻身出來的同時,甩出六枚飛鏢,擊中六人腿部,這六名保鏢應聲倒地。
保鏢頭目看到程玉瑤的時候,程玉瑤已經站在了碼頭貨船邊,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頭目被保鏢圍在中間,迅速朝岸邊靠攏。這時他們才發現,在岸上等待的程玉婉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時,在港口遠處傳來了王君鵬的喊聲:「快!快!」
遠處,王君鵬帶著十多名警察飛快地朝這追了過來。
時間緊迫,程玉瑤果斷地對程玉婉喊道:「速戰速決!」
程玉婉點頭。就在保鏢舉槍的時候,兩人同時抽出短刀向保鏢發起攻擊。保鏢有的被打趴下,有的從碼頭墜入水裏。片刻功夫,程玉瑤拿到了黑箱子。
「撤!」
程玉瑤一聲斷喝,就和程玉婉施展輕功,箭步如飛地在港口貨堆間輾轉騰挪,王君鵬和他帶來的警察們朝程氏姐妹射擊,子彈悉數被程氏姐妹躲了過去。
王君鵬帶著警察一直追到港口碼頭就是為了追捕「帶刺玫瑰」。很顯然,程氏姐妹和他的母親就是所謂的「帶刺玫瑰」組織,她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名號,完全依賴於她們慣用的飛鏢形狀——尖部帶著倒刺和血槽,尾部貌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自從她們犯下第一起案子,警方就根據這些飛鏢的特點,給這起案子取了一個富有詩意的代號「帶刺玫瑰」。隨著程氏母女犯案次數越來越多,漸漸地,「帶刺玫瑰」就成了程氏母女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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