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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23
我回到教室，打算拿件外套。
剛進教室，我就看到張倩站在椅子上，手裡拿着剪刀，一臉憤慨。
我疑惑：「張倩，你在幹嘛？」
張倩看到我，委屈巴巴地說：「李婉，我的舞裙壞了……」
我走到她面前，看到她手裡拿着一件白色舞裙，胸口位置被撕壞了。
我問她：「怎麼會壞掉的？」
張倩撇撇嘴：「不知道，我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壞了。」
我：「那你打算怎麼辦？」
張倩：「我想把它補好，可是我不會補。」
我：「我幫你吧。」
張倩眼睛一亮：「真的？」
我點點頭：「嗯。」
我從她手裡接過舞裙，仔細檢查了一番。
「應該可以補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我對她說。
張倩：「謝謝你，李婉！」
我笑了笑：「不客氣。」
我找了一塊顏色相近的布料，按照撕壞的位置剪出形狀，然後小心翼翼縫在舞裙上。
張倩坐在我旁邊，托着下巴看我：「李婉，你的手好巧呀。」
我謙虛道：「沒有啦，我只是稍微學過一點。」
張倩：「我覺得你補得好好看，比我原來的還要好看。」
我：「那是因為你原本的舞裙就很好看。」
張倩：「可是你補得更漂亮呀！」
我：「……」
我忍不住笑出聲。
我和張倩聊着天，很快就把舞裙補好了。
張倩拿起舞裙，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她忽然對我說：「李婉，你可以在上面繡一隻天鵝嗎？」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怕繡不好。」
張倩：「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繡得很好看！」
見她如此信任我，我也不好拒絕。
「我儘量。」我說。
張倩：「嗯嗯！」
我在舞裙上繡了一隻天鵝，張倩說很好看，比原來的還要好看。
我很開心，這畢竟是我的作品。
張倩抱着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李婉，謝謝你！」
我紅了臉：「不、不用謝……」
張倩：「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找我，我罩着你！」
我忍不住笑了：「好。」
放學後，我和同學在巷子裡走着，一邊聊天一邊走出校門。
「李婉，你想吃什麼味道的冰激凌？」
「香草味的。」
「好的，那我們就去吃香草味的！」
「嗯！」
我笑着點頭。
巷子裡，紅橙色光線充斥，煙草味瀰漫。
少年靠在牆上，新華的校服松松垮垮。
他手裡夾着一根煙，黑眸冷清。
他聽見一道聲音，怔了怔，偏頭看去——
是中午遇到的，那個叫李婉的小姑娘。
她笑意盈盈，和同伴交談，笑容純真，虎牙尖尖。
校服領口被風吹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少年神情有些意味不明。
他扔下煙頭，跟隨着兩位小姑娘，一起走着。
……
冰激凌店。
我和朋友坐在椅子上，等着冰激凌做好。
老闆熱情洋溢地問：「這位同學，你要什麼口味兒的？」
「香草味兒的。」
老闆：「好的，稍等！」
我循聲望去，看到一個少年。
他穿着新華的校服，個子很高，皮膚很白，五官精緻。
少年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收回視線，看向朋友：「你說，男生是不是都喜歡吃香草味兒的？」
朋友：「可能吧，我覺得香草味兒的挺好吃的。」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
老闆將做好的冰激凌遞給我：「小姑娘，你的香草味冰激凌。」
我：「謝謝！」
我剛拿起冰激凌，一隻手伸過來，拿走冰激凌。
我：「……」
高原剛拿起冰激凌，準備吃，衣角被扯了扯。
他垂眸，看到李婉瞪大眼睛看着他。
「這是我的。」她小聲說。
高原不解：「嗯？」
李婉鼓起勇氣：「冰激凌是我先點單的。」
高原：「……」
他將冰激凌放下。
李婉連忙拿回來，抱在懷裡。
高原低頭看着她，神情冷冽。
李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
她鼓起勇氣問他：「你、你為什麼搶我的冰激凌？」
高原挑眉：「我餓了。」
李婉：「……」
她抿了抿唇，把冰激凌遞給他：「那……給你吧。」
高原：「……」
他沒接，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李婉：「李婉。」
高原：「李婉？」
李婉點頭：「嗯。」
高原的神色愈發柔和，嘴角微揚：「我叫高原。」
李婉：「哦。」
高原：「我走了。」
李婉：「再見。」
高原：「再見。」
李婉抱着冰激凌，目送高原離開。
朋友湊到她耳邊，小聲調侃：「喂，你臉紅了耶。」
李婉：「……」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點燙。
她連忙拍拍臉頰，試圖降溫。
朋友：「那個男生是誰啊？長得挺帥的。」
李婉：「他是新華高中的，叫高原。」
朋友：「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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