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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你現在，立刻，帶着你的老婆孩子從我家裡滾出去！」
欣平指着門外，聲嘶力竭。
劉金明皺眉：「欣平，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講道理？」欣平氣笑了，「劉金明，你搞笑呢？」
「你結婚了，有孩子了，你瞞着我，還想跟我在一起？」
「我都沒嫌你噁心，你倒是嫌我說話難聽？」
「劉金明，你他媽要不要臉？」
劉金明臉色難看極了：「我……我也是沒辦法……」
「別跟我說這些，」欣平不耐煩道，「你現在就給我滾！」
「馬上滾！」
「滾！」
欣平情緒失控，抄起拖把就往劉金明身上招呼。
劉金明一邊躲閃一邊道：「欣平，你冷靜一點，別這樣……」
「別這樣？」欣平冷笑道，「劉金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看見你就覺得噁心？」
「你他媽趕緊從我眼前消失！」
「滾啊！」
欣平狀若瘋癲，手裡的拖把沒頭沒腦地往劉金明身上砸。
劉金明沒辦法，只能抱着頭往門口退。
「爸爸！」
念娣突然爆發，朝欣平撲過來，在她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欣平吃痛，反手拽住念娣的頭髮，將她甩開。
胳膊上留下兩排清晰的齒印，滲出血珠。
欣平瞪着劉金明：「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結婚了，有孩子了，你還敢跟我在一起？」
「你他媽哪來的勇氣？」
「你他媽哪來的底氣？」
「你他媽哪來的資格？」
劉金明不說話。
欣平繼續道：「你知不知道，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失去一切？」
「你知不知道，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你還騙我，你簡直不是人！」
「你知不知道，就你老婆那個樣子，哪裡配跟我比？」
「劉金明，你他媽是不是瞎了狗眼？」
劉金明臉色鐵青，卻不敢反駁。
「嗚哇哇哇哇——」
念娣被欣平甩到地上，楊紫璇連忙抱住她，跪在地上哭起來。
「你們城裡人怎麼這樣啊！」
「念娣還是孩子啊！」
「你怎麼能對這么小的孩子動手啊！」
劉金明也道：「欣平，你怎麼能打孩子呢？」
「孩子？」欣平冷笑一聲，「她剛才咬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還是個孩子？」
「我……」劉金明啞口無言。
欣平舉起胳膊，露出那兩排血淋淋的齒印：「看見了嗎？」
「這算什麼？」
「小孩子就不能有壞心眼嗎？」
「小孩子就不能做壞事嗎？」
「她剛才明明就是故意的！」
欣平離開後，劉金明長舒了一口氣。
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感到一陣後怕。
幸虧欣平沒鬧起來，不然他就完蛋了。
「爸爸……」
念娣走過來，怯生生地扯了扯劉金明的衣袖。
劉金明低頭看着她，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爸爸，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念娣眼淚汪汪地問。
劉金明嘆了口氣，蹲下身摸摸念娣的腦袋：「沒有，你什麼都沒做錯。」
「爸爸，那個女人是誰啊？」
「她……」劉金明頓了頓，「她是爸爸的朋友。」
「爸爸的朋友為什麼要打爸爸？」
「因為她……」劉金明又頓了頓，「因為她心情不好。」
「爸爸，我害怕。」
「別怕，爸爸會保護你的。」
「嗯，」念娣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爸爸最厲害了！」
劉金明溫柔地笑了笑，將念娣擁進懷裡。
楊紫璇看着他們父女倆，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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