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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的誓言
墨書 Inktalez
徐子墨喝醉後，被我帶回家裡。
他低垂著眼眸，指尖輕輕摩挲着我的臉頰。
他的表情過於嚴肅，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我緊張得不敢出聲，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擔心自己任何微小的動作，都會讓他改變主意。
他低垂着眼眸，一隻手輕撫我的側臉，另一隻手深入我的發間。
徐子墨的眼神太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我知道，此刻的他內心波動很大。
下一秒，他俯身低頭凝視着我。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不過幾厘米，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低頭，嘴唇輕輕觸着我的唇。
他的動作很輕，仿佛害怕弄疼我，又像是怕驚到我，然後一點一點探進來。
徐子墨常年握手術刀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很好看，可摸上去卻很涼。
他的唇卻溫熱，還帶着強烈的酒味，有些醉人。
我緩緩閉上眼睛，慢慢回應他。
他的舌探進來，追逐着我的舌頭，糾纏不休。
這是我和徐子墨結婚三年以來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肌膚相親。
他吻得很認真，很投入，像是在傾盡所有愛我。
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火熱，還有……
他對一個人的深切思念。
就在我們接吻時，他輕聲低語：「小茜，我很想你。」
小茜，是陳芸的名字。
徐子墨的前女友。
也是徐子墨最愛的女人。
更是在三年前為救我的弟弟，永遠離開的女人。
她去世兩年以後，我和徐子墨結婚了。
沒有愛情，只有感激和負責。
他娶我，是為了對陳芸有個交代；我嫁給他，是為了替弟弟還人情。
我們各懷心思，卻又無比默契地維持着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
此刻，徐子墨把我當成了誰，不言而喻。
原來，他也會說情話。
只是，這些話並不是對我說的。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陳芸，你真是好福氣啊。
人死了，還能被一個人這樣深情惦記着。
徐子墨醒來後，發現我衣衫不整地蜷縮在牆角。
他眸光微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聲音喑啞：「昨晚，我們……」
我推開他，迅速把衣服穿好。
「昨晚，你把我當成了陳芸。」
「是嗎？」他揉了揉眉心，似在努力回想，但很快就放棄了。
「無所謂了。」
「反正，我和陳芸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他語氣很輕，仿佛認命了一般。
我靜靜看着他，眼眶逐漸濕潤。
「徐子墨，你還愛她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但眼神卻很憂鬱。
「你呢？你還愛陳剛嗎？」
我愣住了，原本想說的話，全部被他這句反問堵了回去。
陳剛，是陳芸的弟弟。
也是我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男朋友。
只是，在陳芸為了救我的弟弟而死以後，我們就分手了。
那年，我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吃不喝也不睡。
我整夜失眠，一閉上眼就做噩夢。
夢裡，陳芸躺在血泊里，用最後一絲力氣對我說：「蕭琳，幫我照顧好阿沐。」
而陳剛也徹底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我對陳剛的思念，對陳芸的愧疚，幾乎要了我的命。
就在這時，徐子墨來了。
他進門後，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他一言不發，只是抽著煙。
煙灰掉落在沙發上，他也懶得去彈。
我靠着牆壁，安靜地看着他。
徐子墨向來清冷，而這一刻，他卻顯得格外憂鬱。
半晌後，他抬眸看我：「蕭琳，我們結婚吧。」
我愣住了，半晌後才回過神，然後笑了。
「徐子墨，你瘋了嗎？」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也想對陳剛負責，對不對？」
「我……」
我剛要說話，卻被他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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