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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使勁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大腦恢復清醒。
「你昨晚喝斷片了。」
馬姐笑着說：「野格酒上頭，你小子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也很正常。」
「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你把我給……」
馬姐指着我的鼻子，笑得前仰後合：「你小子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誤會了。」
「不過，你確實咬我了。」
馬姐收斂起笑容，一臉嚴肅：「你咬了我的鎖骨，我的絲襪也是扶你出酒吧的時候刮破的。」
我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麼回事。
「對不起，姐，我真的不記得了。」
「沒關係。」
馬姐打開手機，沖我眨了眨眼：「把收款碼打開。」
「收款碼？」
「廢話。」
馬姐白了我一眼：「不給你錢，怎麼包養你？」
「包養我？」
我瞪大眼睛，一臉懵逼。
「不是包養，是合作。」
馬姐晃了晃手機：「趕緊的，收款碼。」
我把收款碼打開，馬姐掃了一下。
不到一分鐘，我收到了轉賬提醒。
6000 塊，一分不少。
「這……」
我抬起頭，看向馬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馬姐笑了笑：「以後你每月的收入，都會打到這張卡上。」
「只要我沒課，就來你這兒？」
「對。」
馬姐指了指我：「而且，我會給你安排活兒。」
「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收好了手機。
馬姐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陽光照在她的蕾絲睡衣上，睡衣里的風景若隱若現。
我的心臟砰砰直跳，不敢多看，連忙轉移了視線。
「那……姐，我先走了。」
「站住。」
馬姐轉過身，瞥了我一眼：「這麼急着走，你有事嗎？」
「我……」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既然沒事，那就別急着走。」
馬姐指了指沙發：「坐下，我們聊會兒。」
我只好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心裡七上八下。
馬姐坐在我對面，翹着二郎腿。
她抬起手，看了看表：「還有一個小時。」
「什麼一個小時？」
「吃飯。」
馬姐微微一笑：「我已經點了外賣，今天中午，你就在這兒吃。」
「在這兒吃？」
「怎麼，不願意？」
「不是不是。」
我連忙擺手：「我只是覺得，我在這兒不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
馬姐淡淡地說：「以後，你會經常在這兒吃飯。」
「經常？」
「對。」
馬姐點了點頭：「只要你沒課，就到我這兒來，我說了，我會給你安排工作。」
「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馬姐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窗外。
窗外的風景很美，但我的心思卻不在風景上。
我知道，收下這 6000 塊，就意味着我接受馬姐的條件。
雖然她的條件並不苛刻，但我還是很猶豫。
2015 年，6000 塊，不是一筆小數目。
當時，我的生活費只有 1500 塊，其中 1000 塊是助學貸款，500 塊是助學金。
對於普通家庭來說，1500 塊的生活費不算低，但對我來說，1500 塊只夠勉強維持生計。
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父母都是普通農民，家裡還有弟弟妹妹。
為了供我上大學，他們早已欠下了一大筆債。
所以，對我來說，錢很重要。
我承認，我很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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