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吉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太陽已經升起。
他轉過頭,發現身邊躺着一個女人。
女人二十五六歲,長得挺漂亮的,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曲線曼妙。
她側躺着,背對着嚴吉恩,烏黑長髮披散在枕頭上。
嚴吉恩看着這個女人,腦袋懵了幾秒鐘。
他立即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
他立即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他昨晚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
他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憶昨晚的事情。
他只記得自己抱着顏維拉,然後和她接吻,再然後,他就記不清了。
這是嚴吉恩第一次和異性發生關係,感覺挺美妙的。
不過,他有點頭疼。
他對顏維拉挺有好感的,但是,他現在的突變還沒完,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變化。
而且,顏維拉是單親媽媽,還有個孩子,他又沒結過婚,雙方條件不太匹配。
嚴吉恩胡思亂想的時候,顏維拉醒了。
她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慢慢轉過身。
四目相對,氣氛有點尷尬。
「你醒了……」顏維拉臉頰緋紅,不敢正視嚴吉恩的目光。
「嗯……」嚴吉恩點了點頭。
「那個……我……我現在是安全期,不會懷孕的……」顏維拉輕聲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嚴吉恩連忙擺手。
「那你是什麼意思?」顏維拉反問。
「我……我覺得……挺對不起你的……」嚴吉恩歉意道。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顏維拉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嚴吉恩撓了撓頭。
「嚴吉恩,昨晚我是自願的,你不需要說對不起……」顏維拉說道。
「可是……」嚴吉恩想說什麼。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會永遠記住你的……」顏維拉微笑道。
「那我……」嚴吉恩還想說什麼。
「好了,別說了,我下去買早餐……」顏維拉笑道。
說完,她披上睡衣,朝臥室門口走去。
「那個……維拉……」嚴吉恩叫了一聲。
「怎麼了?」顏維拉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嚴吉恩。
「我……我可以負責……」嚴吉恩猶豫了一下,說出這句話。
「撲哧……」顏維拉笑了。
「你笑什麼?」嚴吉恩尷尬道。
「沒什麼,我去買早餐……」顏維拉笑着搖了搖頭,走出臥室。
「這女人……」嚴吉恩有點無語。
他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和顏維拉的關係。
他現在對顏維拉的感覺挺複雜的,既喜歡她,又擔心自己的突變問題,還有她的家庭情況。
嚴吉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懶得想了。
他起床穿衣服,離開臥室。
客廳里,顏維拉正在洗手間洗漱。
嚴吉恩在沙發上坐下,開始冥想。
這一次,他有了新的發現。
他能感應到標記點的動物聲音。
比如說艾米家的狗克拉克,他在冥想的時候,就能聽到狗叫聲。
還有樓下那些野貓,野鳥,他都能聽到它們的叫聲。
當然,距離越遠,感應越模糊。
不過,這已經很厲害了。
嚴吉恩很驚喜,這種能力,可以讓他隨時掌握領地內的動物狀態。
他感應了一會兒,便結束冥想,起身去二樓實驗室。
他檢查了一下兔子們的情況。
一號兔已經死了。
二號兔、五號兔、六號兔、七號兔還是老樣子。
三號兔、四號兔狀態良好。
八號兔快不行了。
嚴吉恩想了想,決定不繼續實驗了。
他已經進化兩次,再進化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他可不想變成鼠王那樣不人不獸的怪物。
接下來幾天,嚴吉恩和顏維拉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門。
嚴吉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冥想和做實驗。
他發現,自己化形之後,感官能力比化形之前強太多了。
比如視力,化形之後,他能看清十米外蒼蠅的翅膀。
再比如聽力,化形之後,他能聽到幾百米外老鼠打洞的聲音。
還有嗅覺和味覺,也強化了數倍不止。
除了這些基礎感官,還有各種衍生感官,比如直覺,比如預判等等。
總之,他現在就像一台精密的探測儀器,能夠感知周圍的一切。
……
這天早上,嚴吉恩剛醒來,就接到母親的電話。
母親告訴他,陰山崗死人了。
死者是村里石匠老歪,今年五十多歲,昨晚去陰山崗挖陷阱抓黃鼠狼,結果被豺狗咬死了。
母親讓他不要回老家,說最近山里不太平,經常有豺狗下山咬牲畜。
嚴吉恩和母親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他打開微信,給村長嚴紅旗發了一條消息,詢問老歪的死因。
很快,嚴紅旗回電話了。
根據嚴紅旗的描述,老歪昨晚八點去的陰山崗,今天早上才被村民發現屍體。
他被豺狗咬破了喉嚨,失血過多而死,死狀極慘。
縣裡公安來了人,勘察完現場就回去了,讓村里先把喪事辦了。
嚴吉恩聽完嚴紅旗的描述,眉頭緊鎖。
他想起之前那隻變種豺狗,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覺得陰山崗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他決定回陰山崗看看。
畢竟那裡是他的家鄉,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鄉變成神墟。
吃過早餐,嚴吉恩和顏維拉說了一聲,便離開家,打車去公司。
他剛到公司樓下,迎面碰上楊雄波。
楊雄波臉上紅腫未消,右臉頰還有幾道血痕,像是被巴掌扇的。
「楊哥,你這臉怎麼了?」嚴吉恩驚訝問道。
「沒……沒事……摔的……」楊雄波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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