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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3
亞力克謝，俄國流亡詩人，曾因涉嫌策劃暗殺沙皇而名噪一時。
他出生於莫斯科的一個貴族家庭，年輕時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他寫過很多詩，翻譯過很多作品，還創辦過一份很有影響力的文學雜誌。
他曾以為自己會成為偉大的詩人。
他曾以為自己會擁有美好的未來。
然而，他失去了這一切。
他在革命期間逃亡到德國，後來又逃到法國。
他現在一無所有。
他靠給報紙寫專欄為生。
他每天晚上都在酒館喝酒，一直喝到深夜。
他每天都在回憶過去的美好時光。
他每天都在懷念曾經的幸福生活。
他每天都想回到那個美麗的國家，回到那個富饒的故鄉。
他想念那裡的草原、森林、河流……
他想念那裡的美酒、咖啡、香煙……
他想念那裡的姑娘、少婦、寡婦……
他想念那裡的歌聲、舞蹈、戲劇……
他想念那裡的空氣、陽光、雨水……
他想念那裡的一切。
10
亞力克謝匆匆趕到我的公寓。
我正倒酒，桌子上堆滿了酒瓶和煙頭。
他眉頭緊鎖，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我明白他在想什麼。
他一定在想：這個女人過着多麼奢靡的生活啊！
他一定在想：這個女人抽煙喝酒的壞毛病可真讓人討厭！
他一定還在想：她和已故的妻子相比，真是粗俗又墮落……
我叼着煙，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兩個男人為我服務。
一個是尤利婭，她穿着黑色天鵝絨睡裙，跪在我腳邊，幫我揉腿。
另一個是陌生男人，他穿着精緻昂貴的西裝，英俊、富有、風度翩翩。
我沖亞力克謝招招手：「快進來吧，我們在等你。」
陌生男人的外貌和氣質都比亞力克謝更強大，他像一座巍峨的山峰，而亞力克謝只是山腳下的一塊石頭。
他被男子的氣概壓倒了，他感到屈辱。
他皺了皺眉：「請問這位是？」
男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雙眼睛猶如深不見底的湖水，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洶湧。
男人緩緩開口：「我是查爾斯。」
他優雅地伸出手，嘴角帶着一絲笑意。
「我是馮·亞力克謝。」
亞力克謝不自在地握了握他的手，臉色很難看。
查爾斯轉向我，目光變得柔和：「雪莉，你和尤利婭原諒我了嗎？」
「我發誓，我絕不會強迫你們分開。」
「我只希望能遠遠地看着你們，看着你們幸福。」
亞力克謝是個傻瓜。
他以為查爾斯是來求和的。
他以為查爾斯想用錢把我和尤利婭趕走。
他以為查爾斯想把我們逼進獵網裡。
他慷慨陳詞：「查爾斯先生，我將會在另一位男士的陪同下保護她們，以防你做出什麼壞事。」
我同意了。
查爾斯無法拒絕我的要求。
於是，四人行開始了。
亞力克謝感到壓力越來越大。
他的經濟並不寬裕。
而查爾斯顯然更有錢。
查爾斯帶我去看戲、吃飯、聽音樂會、參加舞會……
而亞力克謝只能帶我們去公園散步。
我知道，他在為錢苦惱。
我知道，他在嫉妒查爾斯。
我知道，他想贏。
我微笑着安慰他：「親愛的亞力克謝，我不在乎金錢，我在乎的是人心。」
「我希望你能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你比查爾斯更愛我。」
我把玩着他的襯衣扣子，在他耳邊輕聲低語。
「比如，送我一件漂亮的首飾。」
他興奮得臉紅了。
第二天，他送給我一套珍貴的粉珊瑚首飾。
這是他家族世代相傳的寶貝。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首飾盒，充滿期待地看着我。
然而，我對這些石頭早就沒了興趣。
我漠不關心地揮揮手：「送給尤利婭吧。」
「她好像很喜歡的。」
亞力克謝臉色發白，嘴唇顫抖：「雪莉，這可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啊！」
我瞥了他一眼：「我知道啊。」
「我只是覺得尤利婭可能更需要它。」
他氣憤地看着我：「雪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笑了：「哦，是嗎？」
「那真是太對不起了。」
我聳聳肩，拉着尤利婭離開了。
留下亞力克謝一個人站在原地，抱着首飾盒，臉色難看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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