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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1
傍晚時分，我們起床。
我們吃了晚飯。
我們決定出去散步。
外面陰沉沉的。
似乎要下雨了。
我們沿着馬路慢慢走着。
我們聊着天。
我們說着彼此的童年。
我們說着彼此的家庭。
我們說着彼此的夢想。
我們說着彼此的愛。
我們說個不停。
我們走到一座橋邊。
我們停下來，望着河面。
河面上泛着漣漪。
「雪莉。」她突然叫我。
「嗯？」我看向她。
「我想……」她低聲道，「我想去看看你的公寓。」
我疑惑地看着他：「為什麼？」
「我……」她臉紅道，「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我笑了笑：「好啊。」
我帶她回到公寓。
我打開門。
我們走進去。
我們坐在沙發上。
她打量着客廳：「真漂亮。」
「謝謝。」我說。
「這是你租的？」她問。
「不是。」我搖頭，「我買的。」
她驚訝道：「你買了這裡？」
「嗯。」我點頭。
「為什麼？」她問。
「因為……」我輕聲道，「我想有個家。」
她看着我。
「我不想再流浪了。」我說。
她沉默。
「你怎麼了？」我問。
她搖搖頭：「沒什麼。」
她低着頭，不說話了。
「尤利婭？」我喊她。
她抬起頭，看着我。
「你不開心？」我問。
她慌忙搖頭：「不是！我很開心！」
「那你為什麼……」
「我……」她支吾道，「我覺得……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我。」
我愣了愣：「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她低聲道，「你很少跟我說話。」
我沉默。
「我是不是惹你煩了？」她難過道。
「沒有。」我連忙搖頭。
「那你為什麼……」
「我只是……」我遲疑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她說。
「我的故事？」我問。
「嗯。」她點頭，「我想了解你。」
我看着她。
我想，我應該告訴她。
我想，我有必要告訴她。
「我的父母……」我慢慢道，「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她睜大眼睛。
「我跟着奶奶長大。」我說。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我奶奶……」我繼續說，「她對我很好。」
「她……」她小心翼翼地問，「她還活着嗎？」
我搖搖頭：「她死了。」
她愣住了。
「她死的時候……」我輕聲道，「抱着我。」
她呆呆地看着我。
「所以……」我嘆了口氣，「我覺得，我應該有個家。」
她沉默。
「我不想再流浪了。」我說。
她看着我。
我想，她聽懂了。
她想，她明白了。
「雪莉……」她哽咽道，「我……」
「你怎麼了？」我問。
她搖搖頭：「沒什麼。」
她抹掉眼淚。
她沖我笑了笑。
我也沖她笑了笑。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
我們聊得很開心。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
我們回到臥室。
我們躺在床上。
我們相擁而眠。
8
我開始帶尤利婭參加俱樂部的晚會。
我們形影不離。
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姐妹。
我們是水乳交融的情人。
在晚會中，我們手牽着手。
我們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聊天、跳舞、調情。
「你知道花花公子是怎麼玩女人的嗎？」我問她。
她疑惑地看着我。
「他們有一套固定的流程。」我說。
她好奇道：「什麼流程？」
「他們先想辦法認識你，然後約你吃飯、看電影、逛商場……」我說，「然後，他們就開始暗示你，他們有很多錢。」
她看着我。
「他們帶你去看他們的豪宅、名車……」我繼續說，「他們送你名牌包包、鑽石項鍊……」
她沉默。
「然後，他們就上床了。」我說。
她瞪大眼睛。
「然後，他們就拋棄你了。」我說。
她怔怔地看着我。
「他們玩過很多女人。」我說，「她們全是傻瓜。」
她臉色蒼白。
「他們有一套固定的套路。」我說，「他們很熟練。」
她低下頭。
「他們很有經驗。」我說，「你鬥不過他們。」
她渾身顫抖。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安慰她，「你跟我在一起，他們就不會碰你了。」
她點點頭。
她看着我。
「怎麼了？」我問。
她遲疑道：「我……我覺得……」
「覺得什麼？」我問。
她猶豫着：「我覺得……我覺得我很賤。」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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