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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會辱罵她，折磨她，甚至動手打她了。
可我並沒有那麼做。
我只是在用冷漠的方式，來表達我對她的不滿與憤怒。
可是……可是
每當看到葉語那平靜無波的眼神時，我的心都會卻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8.
葉語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她的頭髮開始大把地掉落，整個人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副骨架。
可她在我面前，卻表現得愈發淡定與灑脫。
好像，她已經看透了自己的生死，不再被我，或是林檸的話所影響到了。
我能明顯地察覺到，她的時間不多了。
每次看到她平靜的眼神，我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但我不能在葉語的面前表現出來。
我只能繼續裝出一副冰冷的模樣，不去看她的眼睛，不去接觸她的視線。
甚至，我開始越來越頻繁地出差，離開她的身邊。
我不想跟葉語呆在一起，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心軟。
葉語開始重新拿起書本，去學習一些新的技能。
她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自己身上，不再去糾結我跟林檸的事情。
她好像真的把我放下了。
看到這樣的葉語，我的心裡既難受，又有些釋然。
釋然是因為，她不再因為我而痛苦。
難受則是因為，她不再愛我了。
除了我之外，林檸也察覺到了葉語的變化。
林檸有些坐不住了。
在一次晚餐時，我冷眼看着葉語平靜地吃飯，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好像很平靜？」
葉語輕輕笑了笑：「不然呢？」
她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我：「我應該大哭大鬧，然後讓你趕緊跟林檸在一起，不要再來煩我麼？」
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調侃。
我微微蹙眉：「你……」
「顧凌，以前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
葉語打斷了我的話，微笑着說：「人活一世，誰沒有愛過幾個人渣呢？」
「別放在心上。」
我怔住了。
葉語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直直地插進了我的心口。
她居然說……
她放下了？
她怎麼能放下呢？
她不是最愛我嗎？
我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冷聲說：「你最好是真的放下了。」
葉語輕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無所謂。
那抹無所謂，讓我心驚。
我忍不住想，葉語是真的不在乎我了，她真的已經徹底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這個念頭，令我無比心痛。
9.
葉語開始重新撿起以前的興趣愛好，甚至還參加了一些音樂會和畫展。
她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不再局限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我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多起來，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林檸也察覺到了葉語的變化，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在一次晚餐時，林檸忍不住對葉語說：「你以為你這樣做，顧凌就會再看你幾眼麼？」
葉語微微勾唇，聲音淡淡：「我不需要任何人看我。」
「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林檸皺眉：「你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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