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明出院後,便要求與我換床鋪。
「沙沙,我身體不好,醫生讓我不要睡上鋪,咱們換一下吧。」
我搖頭:「抱歉,我晚上經常起夜,加上我學生會的事務很多,很忙,怕影響到你們休息。」
郭明明的眼中泛起淚花:「沙沙,我就借住一段時間,等身體恢復好了,再搬回去,可以嗎?」
她還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很委屈。
「那也不行,我習慣現在的位置了,不想換。」
郭明明的兩個跟班,高小潔和張小池立即插話。
「王沙沙,你作為室友,幫幫明明怎麼了?」室友高小潔看不下去了,「她現在身體不好,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受苦嗎?」
「就是啊,王沙沙,你也太冷血了吧!」張小池附和道,「不就是換個床鋪嗎?你又不是做不到。」
我笑了。
我冷血?
我要是不換,我就是冷血?
張小池跟我一樣是下鋪,我盯着她:「你要體諒她,那你換啊!」
張小池愣住了,她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她被被噎住,一時間說不出話。
我繼續發問:「怎麼,不願意了?」
「沙沙,我知道我之前可能傷害了你,可你也不能這樣針對我啊。」郭明明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算了,我不為難你了,我忍着點,不讓你為難。」
郭明明這話說得委屈至極,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
看着她這副裝可憐的模樣,我想起了上輩子被她陷害的日子。
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一副無辜的樣子,讓我心軟。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是一直潛伏在我身邊的毒蛇,趁我不注意,將我咬死。
想到這裡,我的心再次硬了起來。
不,我不會再心軟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既然你身體不好,那就別住上鋪了,我把下鋪讓給你。」
郭明明一愣:「你把下鋪讓給我,那你住哪裡?」
「我搬出去住。」
我輕描淡寫的話讓郭明明瞬間慌了神。
很明顯,我要是搬出去了,以後誰還能這麼容易替她背鍋啊。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緊張道:「沙沙,你怎麼突然想起要搬出去了?」
我不解地看向她:「我不能搬出去嗎?」
「你……你馬上就畢業了,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
我笑了笑:「有什麼不安全的,學校附近有很多公寓,我相信我能找到合適的住處。」
說着,我便開始收拾床鋪,準備搬出去。
見我動真格,郭明明連忙上前阻止:「沙沙,你別衝動,現在外面有很多騙子,專門騙你這種學生。」
「是啊,沙沙,你要是出事了,我們怎麼辦?」張小池也勸我。
「你們這麼擔心我,那我乾脆不搬出去還在這個鋪好了。」我故作認真地考慮道。
我這話一出,室友們都沉默了。
隔壁宿舍的室友進來拿東西,見到我們這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好奇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明明非要跟我換床鋪,我不肯,她就說我冷血。我說我搬出去住,她又不讓,非說外面危險。」我無奈地攤攤手,「那我就沒辦法了。」
「郭明明也太矯情了吧?非要換什麼床鋪?」
「就是啊,再說人家王沙沙還是學生會的,每天忙得很,還要考慮她,這也太過分了吧?」
郭明明被罵得狗血淋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開始為自己辯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可她語無倫次,根本說不過旁人。
我也不想再跟她廢話,乾脆直接打開衣櫃,收拾東西。
當我打開衣櫃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同樣的東西——
潤滑劑、小雨傘、成人情趣用品等物品。
我愣了一下,畢竟我一直防備着的,她們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這些都是郭明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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