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律師解釋道:
「這段視頻證明了原告在精神病院遭受的虐待,而被告就在一旁。」
被告律師試圖反駁:
「法官大人,這視頻不能證明什麼,原告的情緒波動大,她的丈夫來看望關心她,實屬正常!」
但面對這樣的證據,他的辯詞顯得無力。
法官敲響了法槌,宣布:
「鑑於原告方提供的證據具有極高的可信度,本庭將對被告進行進一步的審查。」
法庭的大門一推開,記者們就像聞到花香的蜜蜂一樣涌了上來,一個個問題跟子彈似的射向我。
我沒有心思回答他們,只能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說話。
律師擋在我前面,護着我快步走向了汽車。
一回到家,我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外面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跟我沒關係了。
法院裡的緊張氣氛和記者們的連珠炮問題,讓我感覺像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我的抑鬱症就像一隻潛伏已久的野獸,猛地撲了出來。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轉,我閉上眼睛,深呼吸,想要把那些混亂的念頭趕出腦海。
但是,它們就像是不請自來的客人。
一波接一波地湧上來。我腦海里全是丈夫那副醜陋的嘴臉,還有那個女人的嘲笑聲。
我感覺我快要被這些黑暗的念頭淹沒了,我拼命告訴自己,這些念頭只是暫時的,它們不能定義我,不能打敗我。
我想起了家人,想起了朋友,想起了那些在我跌倒時伸出手的人。
我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掏出藥瓶,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把藥片倒進嘴裡。
我知道,這些藥只能暫時幫我緩解,真正要走出這片陰影,我需要的是時間,需要的是內心的強大。
藥效逐漸起作用,我躺在沙發上環顧四周,每一面牆,每一件家具,都承載着我們的回憶。
我緊緊盯着牆上掛着的結婚照,幸福的兩人相擁在一起,刺痛着我的心,思緒飄回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下午。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五,我在大學對面的小咖啡廳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沉浸在書的世界裡。
那天的咖啡廳里人聲鼎沸,大家都在享受着悠閒的午後時光。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桌前,是他,那個後來成為我丈夫的人。
「你好,今天這兒好熱鬧,沒位置了。我能有幸跟你拼個桌嗎?」
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期待,眼神中閃爍着些許緊張。
我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默默地起身,把位置讓給了他。
我還記得他那時看我的眼神,裡面帶着一點詫異,更多的是驚艷。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刻仿佛就在昨天,卻又感覺那麼遙遠。
我們的相遇,就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誰又能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呢?
第二次見面,是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裡。
期末總是讓人焦頭爛額,圖書館裡擠滿了埋頭苦讀的學生。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書架間徘徊,尋找一個能安安靜靜複習的角落。
終於,我看到他身邊的空位,心裡一喜。
我走過去,看到他的書包隨意地搭在椅子上,我鼓起勇氣,輕聲問:
「你好,這裡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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