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晨,嚴吉恩被敲門聲驚醒。
「小嚴,起來了嗎?」門外傳來艾米的聲音。
「艾米,怎麼了?」嚴吉恩問道。
「你有看到我家克拉克嗎?我一大早都沒找到它。」艾米問道。
「沒看到啊。」嚴吉恩道。
「奇怪,難道跑出去了?昨晚我半夜聽到啃骨頭的聲音,還以為你餵它吃東西了。」艾米嘀咕道。
「沒啊,我昨晚睡得早,什麼都沒聽到。」嚴吉恩道。
「那我再去附近找找。」艾米說着,腳步聲遠去。
「克拉克。」嚴吉恩喊了一聲,卻突然愣住。
只見地上,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狗屍,這狗屍,四肢盡數被折斷,內臟都被掏空,脖頸處,還有幾個血窟窿。
「這……」嚴吉恩倒吸一口冷氣。
「我房間怎麼會有狗屍?而且這狗屍,怎麼有點像艾米家的克拉克?」嚴吉恩頭皮發麻。
「等等!」嚴吉恩突然發現不對勁。
自己身上、衣服上、褲腿上,怎麼全是血跡?
「這到底怎麼回事?」嚴吉恩腦子一片混亂。
「對了,昨晚那個夢!」嚴吉恩突然想起昨晚的那個夢。
夢裡,自己生吃了一隻山羊,還啃了一堆骨頭。
「難道那不是夢?」嚴吉恩渾身顫抖。
「嘎嘣!」
就在這時,嚴吉恩牙縫間突然蹦出一條生肉絲,這讓嚴吉恩徹底懵逼了。
「我……我生吃了克拉克?」嚴吉恩雙眼呆滯。
自己竟然把艾米家的狗生吃了?
嚴吉恩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
「嘔!」嚴吉恩乾嘔了幾聲,什麼也沒吐出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嚴吉恩抱住腦袋,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
可記憶僅僅停留在自己把克拉克叫進來一起吃,後面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
「難道我得了骨癌,還得了精神病?」嚴吉恩一臉頹然。
不過很快,嚴吉恩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昨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真實了。
「不能告訴艾米。」嚴吉恩看了看地上的狗屍,心中有了決定。
「先打掃房間,再處理狗屍。」嚴吉恩想了想。
說干就干,嚴吉恩先是將克拉克的屍體收攏到一起,放進蛇皮袋,接着打掃房間,最後才洗漱換衣服。
「這血跡,怎麼洗不掉?」嚴吉恩有些頭疼。
忙活了半天,嚴吉恩發現地板上的血跡,怎麼都洗不乾淨,就算噴了潔廁靈,還是能隱約看到一絲絲紅色。
「算了,不管了。」嚴吉恩搖搖頭,提着行李箱出門。
嚴吉恩打算緩一緩,再去公司辭職。
「先處理狗屍。」
嚴吉恩開着車,來到秀豐廣場附近的五金店,買了把鐵鍬。
「好癢!」
剛一上車,昨晚那股奇癢,再次從脊背骨深處涌了出來。
「啊!」嚴吉恩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咔!」嚴吉恩一抓方向盤,左手食指的指甲,不小心被刮掉了。
「這……」嚴吉恩嚇了一跳。
自己這指甲,怎麼跟紙糊的一樣?
「難道和昨晚的變異有關?」嚴吉恩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自己繼續變異下去,會不會像某些小說一樣,全身毛髮掉光,然後變成一副骨架?
「不!不!」嚴吉恩搖搖頭。
自己可不想要這樣的結局。
「先埋掉再說。」嚴吉恩開着車,來到聚寶山附近,找了個地方埋掉克拉克的殘骸。
「回去再說。」嚴吉恩深吸一口氣,驅車返回市區。
可剛上車,嚴吉恩就發現,脊背的奇癢,逐漸擴散到了全身。
「好癢!好癢!」嚴吉恩渾身哆嗦。
「嗯?」嚴吉恩一摸後腦勺,卻發現自己的頭髮,正在大把大把的脫落。
「我的頭髮!」嚴吉恩瞪大雙眼。
「我的指甲!我的牙齒!」嚴吉恩再次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指甲,連同牙齒,都在脫落。
「不!不!」嚴吉恩一臉絕望。
這才短短兩天,自己就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嚴吉恩越想越害怕,等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全身的毛髮,連同牙齒、指甲,都脫得乾乾淨淨。
「完了!完了!」嚴吉恩渾身發顫。
「好癢!好癢!」體內的奇癢越來越強烈,讓嚴吉恩恨不得將身體撕開。
「啊!」嚴吉恩不停抓撓着身體,僅僅片刻,就將自己撓得鮮血淋漓。
「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嚴吉恩雙目布滿血絲,喉嚨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得這種怪病!」嚴吉恩不甘心,雙手死死抓住地板磚。
「啪嗒!」指甲摳進地板磚縫隙,將地板磚生生掰斷。
「我……我的力氣好像變大了?」嚴吉恩有些錯愕。
剛才那一下,至少要用幾百斤的力氣。
「難道這也是癌細胞擴散引起的變異?」嚴吉恩有些不確定。
「咦?不癢了?」過了一會兒,體內的奇癢如潮水般退去,讓嚴吉恩逐漸冷靜下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嚴吉恩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臉茫然。
此時的自己,活脫脫就像一個拔了牙的老虎,又像是被剪了毛的孔雀,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唉!」嚴吉恩嘆了口氣,開始打掃房間。
時間流逝,轉眼到了傍晚。
「嗯?」嚴吉恩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傳來一絲痛感。
「不會連皮肉也開始脫落吧?」嚴吉恩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如果皮肉也脫落,那自己豈不是真的變成一副骨架?
嚴吉恩不敢想象那種場景。
「等等!」嚴吉恩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頭髮,突然愣住了。
「我的光頭,怎麼在發芽?」嚴吉恩一臉震驚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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