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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7
王明也看到了馮弘揚。
他看着我，目光落到我的手上。
我幫他整理領帶。
動作嫻熟自然。
王明盯着我，目光幽深：「江苑，是誰教你的？」
我一頓，笑了笑：「怎麼了？」
王明抿唇：「你以前，經常幫別人系領帶嗎？」
「是啊。」我輕笑，「怎麼了？」
王明盯着我，沒說話。
我幫他整理好領帶，後退一步：「好了。」
王明垂眸看着我，喉結滾動：「江苑……」
「江苑！」馮弘揚突然開口。
我一頓，轉頭看去。
馮弘揚走過來，垂眸看着我，目光冷冽：「你在幹什麼？」
我眨了眨眼：「你沒看到嗎？」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冰冷：「過來。」
我一頓，輕輕放開王明，走到馮弘揚面前。
馮弘揚垂眸看着我，目光幽深：「誰教你的？」
我眨了眨眼：「什麼？」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冰冷：「我問你，誰教你的？」
我抿抿唇，沒說話。
馮弘揚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走。
「江苑！」王明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另一隻手腕。
馮弘揚腳步一滯，轉頭看王明。
王明也看着他。
兩個人對視，目光冰冷。
我看了看他們兩個，輕輕開口：「放開我吧。」
王明一頓，默默鬆開我。
馮弘揚也鬆開我，冷冷看了王明一眼，轉身就走。
我跟了上去。
……
地下車庫，燈光昏暗。
馮弘揚一把將我按在牆上，低頭吻住我。
我閉上眼睛，默默承受。
馮弘揚吻得很激烈，像是要把我吞吃入腹。
我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有些喘不過氣。
馮弘揚吻了我一會兒，終於放開我。
我大口喘氣，抬頭看他。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幽深：「江苑，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一頓，開口：「我沒忘。」
「沒忘就好。」馮弘揚盯着我，「以後，不許再跟別的男人來往。」
我垂眸：「我只是幫他系領帶而已。」
「那也不許。」馮弘揚冷冷開口。
我抬眸看他。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冰冷：「江苑，你是我的。」
我一頓，默默低下頭。
馮弘揚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抱起我，大步往外走。
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馮弘揚沒說話，抱着我就走。
我緊緊摟着他，臉頰通紅：「馮弘揚，你放我下來！」
馮弘揚依舊沒說話，抱着我走出地下車庫，來到馬路上。
街上車水馬龍，人潮洶湧。
馮弘揚就這麼抱着我，穿過人群，走過街道，最後來到公寓。
他打開門，把我放在床上。
我坐起身，剛要下床，馮弘揚就壓了下來。
他壓在我身上，低頭看我，目光灼熱：「江苑，你該罰。」
我一頓，臉頰通紅：「馮弘揚，你……」
馮弘揚一把扯掉領帶，纏住我的雙手，舉到頭頂。
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馮弘揚，你幹什麼？」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幽深：「江苑，你不聽話。」
我一頓，抿唇：「我只是幫王明系領帶而已。」
「那也不許。」馮弘揚低頭，湊到我耳邊，「江苑，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心，都是我的。」
我臉頰通紅，心跳加速。
馮弘揚盯着我，突然抬起手。
啪的一聲，他打在我的掌心。
我疼得縮手。
馮弘揚握住我的手腕，不讓我逃脫。
他盯着我，目光冰冷：「江苑，記住我的話。」
我咬着唇，默默點頭。
馮弘揚盯着我看了半晌，終於放開我。
我坐起身，揉了揉被打疼的掌心，抬眸看他。
馮弘揚靜靜地看着我，目光幽深。
我輕咳了一聲，開口：「馮弘揚，我……」
「不要再跟王明見面了。」馮弘揚打斷我。
我一頓，默默低下頭：「我知道了。」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複雜。
……
晚上，王明有個飯局。
他全程心不在焉。
飯局結束後，他正要離開，卻被趙燦堵在了酒店大堂。
趙燦看着他，眼眶微微發紅：「王明，你為什麼躲着我？」
王明看着她，目光冰冷：「我沒有。」
「你有！」趙燦抓住他的胳膊，「王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王明蹙眉：「你放手。」
趙燦抿唇：「我不放！王明，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王明臉色一沉，一把甩開她。
趙燦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王明，你……」
王明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冰冷：「趙燦，我說過，我是醫生，不是你的私人保鏢，你想要人陪，就去找你的朋友，或者你的家人，不要再來找我。」
趙燦眼眶通紅：「王明，你……」
「還有。」王明看着她，目光冰冷，「我不喜歡別人碰我，以後，別碰我。」
趙燦眼淚掉下來：「王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王明冷冷看着她：「我只是不喜歡你而已。」
趙燦一怔，臉色慘白。
王明轉身離開。
趙燦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
王明回到包廂，一個人喝悶酒。
他很早就喜歡江苑了，可他知道，江苑永遠不會喜歡他。
江苑的心裡，只有馮弘揚。
王明閉上眼睛，心中五味雜陳。
……
第二天，楚芸慧給我打電話。
電話里，她告訴我，她要回海城了。
因為薛強醒了。
我笑了笑：「恭喜你。」
楚芸慧也笑了：「同喜同喜。」
我輕輕一笑：「楚芸慧，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楚芸慧沉默了片刻，開口：「江苑，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
我一頓，開口：「你確定？」
「嗯。」楚芸慧重重點頭，「江苑，你說得對，人不能一輩子靠別人，我得靠自己。」
我笑了笑：「你能這麼想就好。」
楚芸慧笑了笑：「江苑，謝謝你。」
我輕笑：「不客氣。」
……
晚上，我正在看書，馮弘揚突然來了。
他走過來，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一頓，抬頭看他。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幽深：「你發燒了。」
我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好像確實是。
我笑了笑：「沒事，我吃點藥就好了。」
馮弘揚盯着我，目光冰冷：「吃藥有什麼用？」
我一頓，抿唇：「那怎麼辦？」
馮弘揚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把我抱起來。
我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馮弘揚沒說話，抱着我就走。
我緊緊摟着他，臉頰通紅：「馮弘揚，你放我下來。」
馮弘揚依舊沒說話，抱着我下樓，來到停車場，把我塞進車裡。
我蹙眉：「你要帶我去哪兒？」
馮弘揚上車，系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
我轉頭看他。
馮弘揚靜靜開車，沒說話。
我嘆了一口氣，沒再問。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於停在醫院門口。
我一愣，轉頭看馮弘揚。
馮弘揚看着我，目光平靜：「下去看病。」
我一頓，默默低下頭。
馮弘揚帶着我走進醫院。
他似乎是這裡的常客，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來到高幹病房。
病房裡，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報紙。
馮弘揚走過來，垂眸看他：「老張。」
中年男人抬頭，看到馮弘揚，笑了笑：「小馮啊，你怎麼來了？」
馮弘揚看着我：「她發燒了，你幫她看看。」
中年男人看我一眼，笑了笑：「小姑娘是你什麼人啊？」
馮弘揚一頓，開口：「我女朋友。」
中年男人挑眉：「喲，你小子終於有女朋友了？」
馮弘揚有些不自然：「你先幫她看病。」
「行。」中年男人站起來，走到我面前，「丫頭，過來。」
我走過去，坐到沙發上。
中年男人幫我量了體溫，然後又用聽診器聽了聽。
他看着我，笑了笑：「沒事，就是有點發燒，我開點藥，你吃兩天就好了。」
我點點頭：「謝謝叔叔。」
「哎，別叫我叔叔。」中年男人擺擺手，「叫我張醫生就行。」
「好的。」我乖巧點頭。
張醫生笑了笑，站起來，走到桌子前，開了個單子，遞給馮弘揚。
「去交個費，然後到藥房拿藥。」
馮弘揚接過單子，看了看，然後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張醫生坐下來，靜靜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張醫生，怎麼了？」
張醫生看着我，笑了笑：「小姑娘，你和小馮在一起多久了？」
我一頓，笑了笑：「沒多久。」
「哦。」張醫生點點頭，「那小子脾氣不太好，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就來找叔叔，叔叔幫你收拾他。」
我笑了笑：「謝謝張醫生。」
張醫生笑了笑，站起來：「行了，丫頭，回去吧。」
「嗯。」我站起來，跟張醫生道別，然後離開。
我來到一樓大廳，等着馮弘揚。
張醫生走過來，看着我，嘆了口氣：「丫頭，小馮對你挺好的，但你也不能總由着他。」
我一頓，抿唇：「我知道。」
「你不知道。」張醫生搖搖頭，「那小子脾氣太爆，你要是不聽話，他能把你折騰死。」
我一愣，笑了笑：「沒有那麼誇張啦。」
「怎麼沒有？」張醫生蹙眉，「上次有個小伙子被他打得半死，肋骨都斷了好幾根呢。」
我一怔，抬眸看馮弘揚。
馮弘揚也看着我，目光平靜。
我抿抿唇，低下頭。
張醫生拍拍我的肩膀：「丫頭，總之，你別怕他，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啊。」
我抬頭看他，笑了笑：「嗯，我知道了，謝謝張醫生。」
「不客氣。」張醫生笑了笑，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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