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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半夜餓醒，去客廳找吃的。
發現遲暮回來了。
他給那個年輕的小助理買了一個大房子，他們住在一起。
她為他做飯，哄他開心，等他回家。
他看上去過得很好。
他很久沒有回家了。
他靠在落地窗邊，嘴裡咬着煙，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被他一把拉住。
他溫柔地說：「昭昭，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我甩開他的手：「發什麼瘋？」
他的臉色慢慢冷下來。
我走到餐桌旁，發現桌上有一個插滿蠟燭的蛋糕。
原來，他真的給我買了蛋糕。
原來，他真的在求和。
可惜，我不需要了。
我抓起蛋糕，狠狠地扔進垃圾桶。
遲暮猛地將我摁在牆上：「寧昭昭，你耍我？」
我挑釁地笑：「是啊，我耍你，怎麼了？」
「遲暮，你以為你算什麼？」
「十幾年前，你就像條狗一樣，在我面前搖尾乞憐。」
「現在我照樣能讓你像條狗一樣，跪在我面前。」
他被我激怒了。
他拽着我進了臥室，粗暴地扯開我的睡裙。
我拼命地反抗，打他，罵他，求他。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越發兇狠地撞碎了我。
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他壓着我，狠狠地說：「寧昭昭，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你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哭着說：「遲暮，你混蛋，你放開我！」
「我要告你強姦！」
「遲暮，你這個畜生！」
他吻着我的耳朵，語氣嘲諷：「畜生？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的吻嗎？」
「你以前說，我的身體是你的良藥。」
「怎麼，現在不喜歡了？」
「那你還想喜歡誰？」
「是不是想喜歡那個又窮又老的醫生？」
「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他就別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
我閉上眼，不想看他這張醜陋的臉。
他終於停下。
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像看一條狗。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神微微閃爍。
我知道，是何琳琳打來的。
他接起來，語氣瞬間溫柔：「琳琳，怎麼了？」
電話那頭，何琳琳哭得梨花帶雨：「阿暮，你真的為了寧昭昭，不要我了嗎？」
「我現在在酒吧，好多人來搭訕我，我好害怕。」
遲暮沒有說話，他只是轉過頭來，盯着我，冷冷地笑。
他說：「琳琳，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被人要挾。」
「如果，有人求我留下來……」
何琳琳哭得更慘了：「阿暮，如果她真的愛你，怎麼會讓你走呢？」
遲暮垂眸看着我，聲音很輕：「寧昭昭，求我留下來。」
我的身體一顫。
求他？
曾經，我也求過他。
那年冬天，他真的瘋了。
他把我按在牆上，用刀尖對着我，嘶啞地低吼：「為什麼你不愛我，為什麼你不愛我！」
我嚇得渾身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伸手摸了摸他蒼白的臉：「阿暮，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愣了一瞬，然後瘋狂大叫：「騙子，你是騙子！」
「你跟他們一樣，都只想騙我，真該死，真該死！」
「那你去死吧！」
刀尖狠狠扎進我胸膛。
鮮血迸射到他臉上。
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嚇得鬆手，看着我倒在地上，顫抖着給我止血。
他哭得語無倫次：「昭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生病了，我真的生病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無力地笑了笑：「好。」
後來，他真的好了。
他卻再也不愛我了。
他還對我說：「寧昭昭，你不配。」
遲暮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拽住他的衣領，回以他一個笑容：「遲暮，你不配。」
遲暮愣了一下，隨即自嘲地笑了。
他轉過身，接了電話，柔聲道：「琳琳，別怕，我來接你。」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摔門而去。
遲暮，你真的很愛何琳琳嗎？
不見得吧。
你只是太自戀了。
你看不到別人對你付出真心，你只覺得別人都是在玩弄你。
所以，當何琳琳說愛你的時候，你感動極了。
你覺得終於有一個人把你的真心當一回事。
所以你不顧一切地撲向她。
可是你錯了。
何琳琳才是玩弄你的人。
她看中的只是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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