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選擇
墨書 Inktalez
「我選初戀。」
綁匪讓司想二選一,他毫不猶豫的選了初戀。
這在我意料之中。
「司想,你好狠的心吶。」
「比不得你,大少爺做派,演的真假。」
司想緊緊護着她的初戀,看着我的眼神逐漸不耐煩。
「噁心,這場綁架戲碼,演的真做作。」
哪怕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刀鋒割破我的皮膚,在司想眼裡,這都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司想,你看我的臉。」
初戀委屈巴巴的指着自己紅腫的臉。
「這些人是真沒素質,居然打臉,不過也幸好他們手下留情,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
這麼拙劣的演技,司想卻深信不疑。
畢竟在她眼中,初戀永遠是單純無辜的。
「不愧是女總裁,有膽識,識時務。」
綁匪頭領滿意的看着我,大手一揮。
「這個歸我們了。」
當着司想的面,綁匪頭領撕開了我的衣服。
司想的眼神停頓了一下,繼而恢復了冷漠。
「高明,別演的太過。」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信你?」
是啊,司想怎麼會信呢?
在她心裡,我髒的要命,連給她初戀提鞋都不配。
「司想,我錯了。」
我冷靜的看着司想,任綁匪頭領對我上下其手。
我錯了。
錯在認錯了人。
我是司想的小跟班,是司想的舔狗。
司想半夜三點叫我接她的朋友,我會風雨無阻的去。
朋友笑我:「高明,你真像一條狗。」
我笑着附和:「是啊,像極了。」
司想不讓我進她的書房,可我生病了還堅持為她準備宴會。
哪怕是為她的初戀舉辦的慶功宴。
我看見過那個男孩。
陽光,活潑,是司想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而我不過是司想用來刺激那個男孩的工具人罷了。
我偶然進過一次司想的書房。
書桌上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眉目張揚的少女。
背面寫着少女的名字。
司念。
我從未見過司念,也從未聽司想提起過她。
但我好奇司念的故事。
我查遍了所有信息,卻一無所獲。
只隱約得知,司念是司想的孿生姐姐。
十六歲那年,司念侵犯男生未遂,此後司念的名字就在司家被抹去了。
司念究竟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就在我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我被綁架了。
「對不起。」
她沒想到我會向她道歉。
司想冷笑一聲,眉眼間閃過一絲不屑:「你還會做錯事?你不是一向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對嗎?」
司想討厭我,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她父母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她覺得那是一種監控,是一種羞辱。
海浪拍打在遊輪上,濺起的水花讓我渾身濕透。
鹹水浸入傷口,引起陣陣疼痛。
綁匪將我壓在地上,膝蓋頂在我的後腰上,讓我無法動彈。
我強撐着最後一口氣:「我錯就錯在,愛上你。」
司想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高明,你還真是會演。不過,你在我面前演了這麼久,不累嗎?」
她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噁心。」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的心上,但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司想,我……」
沒等我說完,綁匪接到了一個指令,隨後將我拋下了船。
在我被拋下海的前一刻,我仿佛看到司想朝我跑來。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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